一片建筑群恰入眼底,红墙黛瓦绿上梢,而这园子高墙危耸,仅能见那墙头红翠相映,绿意喧闹校园全能高手。
久诧不去,苏薏宁轻咬下唇,不得不赞叹这园子主人的极品想法,这打算是隐居么?
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茂林修草人烟罕至,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进去,可四少的脚印确在此处消失,她又不能弃此而去,免得断了唯一的线索。
思前虑后,牙一咬,苏薏宁已然拿定主意,她一定要知道这所怪园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悄悄摸索前去,借着树枝杂草的掩护,苏薏宁面色清冷,猫腰前行,细风刮过,树林里枝动叶颤,更多了几分惊惧阄。
在那红墙外绕道一周,她已然知晓此院无门可入,退在墙底估摸了一番,也大概看出这墙高不过两米,若她真要进去,也是小事一桩。
拿了主意便行动,苏薏宁寻了一处枝叶茂密之地,轻巧爬上树,扶着那树枝朝园里望去,只见平地几幢欧风别墅,其余便是那零星的园内摆设,高矮树木参差,遮遮掩掩,春意昂然。
苏薏宁仔细挑了一处枝叶繁茂之地,轻跃落地,如法炮制爬上树,从那较近的树枝上跃至墙头,借那繁茂枝叶的遮掩,又稳妥落地,这时她已安然落在了墙内哦。
仔细辨认了方位,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笑容淡淡,却不知所笑为何,眉梢浅浅笑意,略带讥讽。
给小奶娃发了条简讯后她便从容删去所有信息,拆下电池,将那手机反手甩至园外,嘴边笑容不散。
苏薏宁目光带笑,凝眸看着眼前这片欧式别墅,目光还是渐渐冷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四少会来到这里了,原来这式还有一处不曾被烧毁的旦丁堡,果然,魏哲还在恣意逍遥,她找了他这么久,没想到他藏身此处,躲过了她这么多年的追查。
“果真是天不藏奸,无意中都能碰到,这魏哲真走运。”苏薏宁微微一笑,折下一段树枝,嘴边笑容玩味,揉捻着手中树叶,她眼底含笑。
此仇不报更待何时,魏哲啊魏哲,多行不义必自毙,天都不佑你也怪不得我了,她手中枝条“啪”的轻折成段,她笑了笑,那手中断木无情从手中滑落,惨败跌地。
就地勘察,苏薏宁侦查能力及反侦查能力都是极好的,出门在外身上并未具备破坏性的杀伤力武器,但她一手使暗器的功夫却是出神入化,随手一样物品都能成为她手中伤人武器,所以艺高人胆大,她丝毫不惧这里的未知危险。
撇撇唇,她从那小路抄去,提防周围危险的同时还在留意这里的园林摆设,和记忆里的旦丁堡有些微出入,别墅略显陈旧,走近还见那红墙之上浸透滩滩水渍,像是久无人居,颇有几分岁月的味道。
愈是靠近那旧堡,苏薏宁只隐隐觉得心底压制了许久的那抹邪恶顷刻复活,眼底淡淡阴挚闪逝,她唇边一抹笑容愈发残忍冷艳。
这里既然是魏哲一处私产,而又是年久失修的样子,想来也不会贵重过甚,应当没有太多人把守,而且这里人气稀薄,不像经常有人走动的样子。
暗忖至此,苏薏宁成竹于胸,稍微打量了几处门窗,便借着一些便利条件从二楼窗户爬入,出乎意料的闯入一间布置简洁的卧室。
苏薏宁心底微诧,贴在窗边猫腰不动,那如水绡般白帘被风吹起,平白添了几分飘逸。
似乎有人,她眉头淡淡拧起,身子往窗外一翻,贴墙靠在阳台上,暗暗在手里扣好一把银针,薄唇抿成一线,面色淡淡。
从帘缝里望去,苏薏宁确实望见那屋里景象,摆设简单利落,除了必需之品,卧室里别无它物。
等了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判断错误,根本没人。
意识到这点,苏薏宁撑着窗台再次跃入屋内,这次,她却是大摇大摆在屋里走着,唇上笑容虽是讥讽,可眼底一丝阴冷似是扩散。
旦丁堡,三个字是她曾烙印在眼底的仇恨,随着年龄的增长,小奶娃的出现,这份仇恨却也逐渐淡去,可它终究还是被唤醒了。
苏小姐向来有仇报仇,有冤也报仇,谁让她不痛快,那人势必痛得很快。
尤其是魏哲这种给她留童年阴影的,不打得他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那她就不是苏薏宁,更何况还有个四少也在这里,这下魏哲会死得很有历史厚重感的。
就将从中穿过,落下门把,苏薏宁灵巧闪身出去,然而门外却是一条寂静长廊,四里无人。
目光快速扫过一周,她贴墙不动,凉凉寒意渗过薄衫透至身体,不禁微蹙双眉,这里怎的会是这样一条里廊,而且暗门连续,她自然是没有时间一一去寻,要怎样去找这里的人呢。
一时间她自然是无法拿定主意,踌躇不前,托腮想着计策,手机扔了,肯定是没有办法联系冷四,更何况他计划来此,自然是不会让任何外力打扰他,他应该不会带通讯工具,那他现在又在哪里?
想到四少,苏薏宁眉头蹙得更深,她是知道四少调查过她的身世,也问过她与魏哲有关的事情,可是她万分没有料到他会如此,暗中调查如此之久,着实令她意外。
惊诧之余不免有丝丝感动,微微扬起了嘴角,她抿唇而笑,狭长凤眸带了点点暖意。
廊里寂静,隐隐有滴水声隔墙传来,在辽旷空间里轻荡,有几分悚然,似是有些不妥,苏薏宁嘴边微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