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屋子,到底有什么玄机?
尔雅持枪在屋里来回查看,暗暗提高警惕,一屋子污秽并未让她有任何的不适沫路绻爱。
鞋跟敲着地板,声音清晰入耳,安谧突兀。
如果按德尔的思维推理,他要借这样一座旧宅掩人耳目,那他肯定想隐藏些什么,既然是隐藏的话,那这屋子应该是别有洞天的。
尔雅当即下定主意,仔细查看着周围的墙壁看看有没有暗门。
这座院子不大,难道说他们的老窝在地下?
这个觉悟让尔雅一笑,刚要敲墙就见安曼匆匆跑来。
周围横尸遍野,安曼了然,走到尔雅身边,低声道:“尔雅,跟我来。”
点头随安曼而去,尔雅细步跟在她身后,两人绕出旧屋往那侧园走去。
这时雨又下得大了些,天空不辨阴晴,只觉得沉沉让人胸闷。
走了几步就见几簇荆棘丛生,不规则的枝桠有些怪异。
“那里?”尔雅指着那簇荆棘问,暗自猜测着这其中的缘由。
“对。”安曼淡淡一笑,鲜有笑容的她也因一笑而芳华。
刚才她恰巧路过这里,见这里有些怪异就摸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摸出了门道。
安曼从衣服内层拿出一副丝质手套,伸手层层拨开那缠绕的枝条,神情冷漠而严肃。
她因为需要接触毒物,而身上一直带着特制的手套,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这也是一次意外而养成的习惯,早年两人初出道时,也是心高气傲。
未曾把别人放在眼里。
一次暗杀,两人一同前往,为了救尔雅安曼以身触毒,她一直都是百毒不侵,所以那天也并不在意。
可那个帮派却歹毒无比,在毒药里又加了一味腐蚀性强烈的药物。
那一次,安曼双手腐蚀透骨,尔雅仍旧记得安曼溶着血肉的双手是如何的难以触目。
她一声不吭,默默咬牙承受了这一切,直到最后,她都没有痛哼一次。
也就是那一次,尔雅怒红了眼,整个帮派上下,被她一起解决了。
随后,两人四处漂泊,重金打造了这副手套,从此安曼也就习惯带在身上。
她不想让尔雅担心。
随着安曼扯开的枝条,一个敞亮的入口也这样暴露出来。
原来真的别有洞天,这入口并不隐秘,但不仔细查找,还是无法发现的。
安曼和尔雅长年漂泊,自然是丰富经验,两人对那些暗门之类的东西了解也不少,所以才能一索而成。
“无意中发现的。”安曼慢里条斯脱下手套,淡淡道。
只能说她们的运气,一直比别人要好。
尔雅不以为意点头,耻笑道:“就冲查理这种爱好,估计以后挖狗洞说不定就能挖出他。”
她抬腿踢开一旁碍事的枝蔓,稍稍矮身而入,安曼也跟在她身后走进去。
里面是一条窄道,四处光滑,与刚才见到的旧宅天壤地别。
可这里却没有一点生气,冰冷如死寂,四下查看也不见异常。
两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里太过阴暗,总让人无端压抑。
两人目光交接,明白了彼此心意,安曼背靠尔雅慢慢退步而行。身前身后,都必须要防。
二人没有交谈,这样的空间过于逼仄,小声讲话都能回响变大,更别提要要有言语交流了。
这窄道并不长,走了几分钟就见尽头,可两人并不急着过去。万一那头有人埋伏,她们会陷于被动,这样不利于控制局面。
对面明亮宽敞,一间平常小屋,没有任何家具摆设,看不出有异样。
虽然有些疑惑,可她们却不多做纠结,尔雅和安曼打手势,指着地上,对比口型道:“我要过去了,你当心。”
安曼点头,背贴墙壁,看着尔雅半蹲地上。
她单手撑地,一手举着手枪用力往后一蹬,背贴着地滑过去。
标准的滑地举枪姿势,幸好这地板足够光滑,没有太多摩擦,让尔雅避免擦伤。
出乎意料的,这里无人把守,见尔雅手枪放下,安曼也跑了过来。
尔雅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安曼恰好伸手来扶,接她之力,尔雅稳身站好。
“奇怪,怎么会没人。”安曼觉得蹊跷,就算帮派势力再小,看门的总会有的,可现在空无一人。
查理,到底在搞什么鬼。
“走吧,没人更好,估计死光了。”尔雅嘴上调笑,可那秀眉也轻一条,让她眼里多了几分危险。
“走,出去。”安曼和尔雅两人相视点头,携手朝那大门口走去。
才到门口,又生突变,一阵冷风扑面来,尔雅反手将安曼推至身后,自己伸手一挡。
本以为会受伤,做好战斗准备的尔雅却见那黑影直直落到它面前。
身后传来安曼冷淡的声音:“是血鸦。”
原来安曼天赋异禀,嗅觉出色的她闻到熟悉的血味,心里了然。
先尔雅出手,她致命毒药挥散,那血鸦自然毙命她掌下。
“墨qín_shòu。”
“墨兮。”
两人同时小声道,安曼脸上神情冷淡,看不出起伏,只有尔雅脸上有讶异之色。
“怎么哪里都有这qín_shòu啊,他是闲得蛋疼,哪里都要有一腿吧。”尔雅不怒反笑,笑容风情。
见那血鸦时她就知道对手是谁了,只是不知道他和查理是不是一路的。
那个男人阴暗,却致命妖娆,像团迷雾,若隐若现。
“他的存在,始终是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