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酒店楼高一百,从下望去有直插云霄之势,巍峨而立,气势逼人网游之全民公敌。
夜色浓稠,落地玻璃折射出满城烟火,点点灯火像刻意模仿坠落的星光。
开阳酒店门口名车荟萃,门前还有眼带墨镜的劲装保镖在森严戒备。
国际刑警被萧然带开,而四少和苏薏宁依旧坐在原处,两人看着周围的热闹,突然觉得很是嘈杂。
“四少,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我们要坐这等他们吃饱喝好?”苏薏宁见状,微微皱眉,如果真要这样等下去,她可没这个耐心。
淡然一笑,四少又是一杯酒举至面前,捏着杯身轻晃:“那要看看他们卖不卖我们面子了,宁宁,你想回家了?”
纯色透明酒液上下翻滚,能透过杯身看到他如削下颚被醇酒勾勒出的完美线条。
“这不是想与不想的问题。”苏薏宁眼底有着些许不耐,想是对这样无意义宴会的烦躁,她努力维持平静:“难道要我们在这干等着?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四少,你能否告诉我萧然让你来的目的,是握手言和还是新仇旧怨一并解决了?”
她真不明白萧然此举是为何,若要告知四少国际刑警的到来,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难道她怕冷四不信,非得让他来眼见为实?
四少不答,含笑目光缓缓扫过苏薏宁,她无奈:“好了好了,我出去走走,败给你了。”
说完起身,摇头自嘲:“苏薏宁啊苏薏宁,你真失败。”
苏薏宁嘴里念叨着起身,四少只是叮嘱:“别走远了。”
“知道啦知道啦,您慢等。”苏薏宁不耐连声而应,掀开那坠珠帘门走了出去。
宴会厅里的嘈杂与厅外冷清成对比,冷冷清清显得有些孤寂。
苏薏宁不知国际刑警被萧然带至何处,她在厅外转悠着,看窗外满落繁华。
二十楼的高度只是一般,所以苏薏宁只能仰头看着那一片如墨苍穹,如墨泼后的天空,给人带来别种的压抑。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那么天空一定很孤单。”她心里念嚅着,双手搭在窗台,冷风吹起如瀑发丝,画安宁美好。
陷入自我的苏薏宁浑然不觉对面大厦的监视。
虞锦能清楚看到站在窗前的苏薏宁,此刻她所有的表情能尽数收入眼底。
心里总有隐隐熟悉的感觉,她那微漠的神情总与一段记忆似曾相识。
是有些相像的么?
虞锦原本冷若寒霜的俊脸难得浮起一丝迷茫,眉头微拢,看得出有些迷茫。
苏薏宁,我们,认识么?为什么你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还是你的表情太过冷漠,唤起我心底那一段不完整的记忆。
你是她?
还是,你像她?
正自挣扎的虞锦并未察觉沈言若的到来,站在他身侧,沈言若嘴边一丝嘲笑昭然,虞锦,看来你也没那么无情,至少还有这么生动的表情,你也会难受么?
目光扫过淡漠表情的苏薏宁,她先是一怔,随即笑得愈发不屑,虞锦啊虞锦,你也不过如此。
站了好一会儿,虞锦才惊觉身侧有人,敛去脸上所有情绪,他恢复一贯冷漠:“怎么是你?”
居然让她看到了自己的迷茫,沈言若真是该死。
“怎么不能是我?”沈言若冷艳而笑,随手指向苏薏宁,声音轻蔑:“难道说,你希望是她?”
稳下心神,虞锦目光淡淡扫过苏薏宁,最后落至沈言若身上,他一声冷笑:“不管是不是她,反正都不会是你,她是冷希凌的妻子,你对她有敌意,不代表我有。”
骤然被提起心底的伤痛,沈言若攥紧手心,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看着脸色渐变苍白的沈言若,虞锦眼里笑意明显:“哦,对了沈小姐,忘了告诉你,国际刑警在对面楼,还有你的冷希凌,国际刑警的目的可是黑鹰,你说冷希凌会怎么做?”
他对沈言若从无怜惜之心,句句嘲讽,刻意提起冷希凌,只为看她受伤的表情。
果然,听到冷希凌的名字,沈言若隐忍的情绪爆发:“虞锦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他。”
指着他的手指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她的手心被长指甲刺破,点点殷红刺目。
“哼……”虞锦轻笑,不再看她脸上的神情,这些讽刺,一点都不够,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看着虞锦嘴边的冷笑,想起那日冷希凌绝情的话,她眼里浮起一抹绝望,左手摸至腰间,一把手枪指向他,沈言若疯狂大喊:“我杀了你。”
心底最深的疤被戳破,带着疯狂与冲动,沈言若毅然选择了最为惨烈的方式,她无暇多想,只不愿那些不堪的往事被人提起。
虞锦往日种种讽刺而恶毒的话语如同倾匣而出的荒洪,把那些苟且仅存的理智淹没。
她这刻只想杀了他,所以她拔枪了。
虞锦余光瞥见沈言若的举动,当机侧身一闪,出手快如闪电,扣住她手腕往外一扭,冷声道:“沈言若,你胆子真不小。”
手腕一痛,沈言若不支,手枪从手中滑下,她紧咬下唇:“浑蛋,放手。”
抬腿踢去,却不料被虞锦神色冷漠的推倒在地:“你最好有自知之明,我对你没那么多耐心。”
冰冷的话语显然怒意正盛,他不料沈言若会冲动出手,目光凌厉看着倒地沉默的沈言若,虞锦表情冷极。
绝望闭上双眼,一颗眼泪至眼角滑落,沈言若苦笑:“我欲杀你,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