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萧寒,我跟你说,你以后在家里别总把他挂在嘴边,这个好那个好的。”他老婆轻轻推了推陈玄济,算是安慰。
“怎么了?”陈玄济奇道:“我提萧寒,碍着谁什么事儿了?”
“不是我,是你的宝贝儿子。他可不止一次跟我讲,说我爸爸怎么老是夸萧寒哥哥,却只批评我,到底谁才是爸爸的儿子呀,妈,萧寒哥哥是不是爸爸的干儿子?不过什么是干儿子呢?”他老婆学着他们六岁的儿子的口吻,笑着跟陈玄济说道。
“小家伙,还知道吃醋了。”陈玄济开怀大乐:“不过说起来,萧寒哪儿像我干儿子了,我像他灰孙子还差不多。”
陈玄济的老婆一愣,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丈夫为什么不开心了,就劝道:“要不,你就辞了这个篮球队的教练,专心当你的体育老师?一个大男人,成天让一个半大小子呼来喝去的,别人知道了该笑话了。”
“笑话什么?别尽是想些有的没的,我的心事不是这个,你也不想想,没有萧寒,哪儿来的奖金,哪儿来涨工资的好事?”陈玄济教育他老婆:“人得知恩啊。”
“你真当我二百五啊,钱重要还是自己男人重要,你当我真分不清?”他老婆轻轻锤了陈玄济一拳:“既不是这个,又不是那个,那你到底是因为啥?”
陈玄济轻轻握着了老婆的手,叹了口气道:“奖金啊,还有涨工资的事,只此一次,以后你就别想了。”
“怎么回事?”他老婆大惊失色,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被炒鱿鱼了?”
“躺下,哪有的事儿?”陈玄济拍了拍老婆的后背:“不是我,是萧寒。”
“啊?”他老婆彻底糊涂了,萧寒不是学校的学生吗?他还能跑到哪儿去?
“萧寒他,退出校队了。”陈玄济低沉的道,直到此刻,他依旧记得萧寒前些天跟他说起这个时的表情,作为经历了世事沧桑的中年人,他看得出来萧寒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