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砚有些为难,要是被夫人知道他知情不报,他不上树也得试那把大刀,怕怕啊!
“青砚!”梅仁理不悦的低吼一声,“可别忘了,当初是我从人贩子手里把你买过来的,这几年在梅家,可从没委屈过你。”他很不厚道的拿旧情压青砚,逼他就范。
“老爷......”青砚无奈的拉长声音,如果夫人知他知情不报,那恐怖的后果......他不敢想啦!可老爷对他有恩,如果这么小的要求都做不来,那也太忘恩负义了。
看他左右摇摆,梅仁理替他下了决定,拍拍他的肩头道:“就这么说定了。”
呜呜......欲哭无泪的青砚,只得祈祷千万不要让夫人知道。
看青砚左右为难的表情,梅仁理心有所感,万般无奈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这低垂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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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仁理没有去酒楼,和青砚在街头的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人后回府早早的沐浴更衣上床休息。
难得她不在家里,偷得半刻清闲,他该是心情大好才对,可不知怎么的,偏偏烦躁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无奈之下,他拿了本书半坐起身,靠在床头看起来.
偶尔,外面传来某些动静,他立马竖起耳朵听,确定不是她后心头一阵失望和烦躁。她丢下他一人不管不问,不守妇道的和别的男人是有说有笑,真是--气人!自己不谨言慎行,反要求他这个那个的,的确过分。想到这里,他突然懊恼,应该答应孟玥婷的邀请,和她高唱反调的。
“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声从远处隐约传来。
已是二更天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梅仁理下床趿上鞋,走出房间,在陶然居转悠,青砚不知跑哪儿去了,她和两个丫鬟还没回来,整个院落静悄悄的,只听的他轻悄悄的脚步声。
往常这个时候,院里的欢笑声四散开来,可现在却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以前他喜欢这样的静,可此刻却突然无所适从起来!
他挑上灯笼,决定去紫竹林沉淀自己的浮躁的心情。
万人迷等人回到府中,已接近三更天。
秀秀吩咐人烧开水,为小姐沐浴更衣,宁儿则扶着微醉的她在外间坐下。
“小姐,喝口茶醒醒酒。”宁儿倒茶端给她。
“恩。”她接过茶一饮而尽,一手拖着发懵的脑袋。
宁儿轻声斥责:“小姐不该喝这么多的!”小姐、大当家和东门公子,三人喝酒白开水似的,一碗一碗的不要命似的往肚里灌,看的她和秀秀惊心不已。
“你懂什么。”她伸出食指点她,“今儿我高兴。”
小姐的确是挺高兴的。
一来和大当家痛快淋漓的打了一架;二来作为通杀的庄家,应了不少钱;三来无聊的小姐找到了新乐趣,那就是当东门武馆的师傅。
没错,万人迷请东门允做裁判,主要用意就是显摆自己的武功,让他破格聘她当女师傅。
“嘿嘿......又多了一项乐趣,以后不会无聊了。”说着她朝内室喊,准备和梅仁理分享好消息,“夫君,我要当女师傅了,夫君......”
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宁儿掀开帘子朝内室看,惊讶道:“小姐,姑爷不在!”
“不在?”她瞬间清醒了一半,梅仁理没去酒楼吃饭,她以为他回府了,“去看看,青砚在不在?”
“是。”宁儿立马找青砚。
万人迷起身去内室,扫了一圈,发现他换下的脏衣服挂在屏风上,床头放着一本书,不是昨晚的看的那本。
她自言自语道,“人应该在家里的,可都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哪儿去了?”
不多时宁儿折回来,说:“青砚说,少爷一早就沐浴更衣睡下了。”
“哦。”她摸着下巴想了想,“该是在紫竹林?”
“我去找姑爷。”说着宁儿就去找人。
“不用,我自己去。”喝的有点多,正好吹吹风,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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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窗户打开,夜风进来带来一室的清凉和竹叶清香,书案一角放着一盏灯,照亮房间也照亮他的脸。
梅仁理手握书卷,逐行逐字的往下看,偶尔提笔在一侧的空白处批注,神情认真而入迷。
万人迷没有出声,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昏黄的灯光下,他整个人生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迷离、柔和而又美丽,让她心神微漾,控制不住的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定,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唤一声,“夫君。”
梅仁理看的投入,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到来,在她环上脖子时,手一抖,毛笔掉在书上,弄的乌黑一团,字迹再也看不清楚。
“夫人!”他收回被吓飞的三魂七魄,没好气的低吼。
“啊,怎么了?”她明知故问。
她一张嘴,酒气喷他一脸,梅仁理嫌弃的皱着鼻子,抬手挥散难闻的气味:“你喝酒了?!”
“恩,喝了一点。”她故意凑近他,往他脸上喷。
梅仁理不悦的拉她的胳膊,“放开我!”不守妇道不说,这么晚才回来,还和男人喝酒,一身的酒气,真是......就是菩萨也气的要升天。
“不放!”她的下巴抵在他肩窝,来回的磨蹭,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香,发出满足的喟叹声,“夫君,你身上好香啊!”
“你身上好难闻!”汗臭味夹着酒气,呛的他不得不捏住鼻子,“你快去洗洗。”
“我不要!”忆起他不畏高的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