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假肢和腿的接口传来的剧痛,她快步踱步上楼,推开主卧的门一看,果然是段清妩这该死的女人!
自从上次婚宴变着法子整了一下凌衍森的这块心头肉之后,凌衍森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她便也收敛了心思,不在这女人身上下手,没成想她乖乖地,这个女人竟然都爬到她头上胡作非为了!
深夜带回家?就寝在主卧?凌衍森从来都不准她踏入一步的主卧?
萧曼吟觉得自己快气疯了,但她是个有素养切沉浮极深的女人,在情敌面前可不能先掉了自己的身份。
推开主卧的门前特地回了一趟房间,翻箱倒柜又视频电话问了问阿青,找到她要的东西,藏在长袖袖口,这才去开门。
这会儿,两相对视,看着对面女人一脸嚣张得意,她真恨不能一巴掌甩下去,将段清妩脸上的神气撕个粉碎!
清妩相信,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早就成了萧曼吟冷刀下的亡魂了。
她不动声色,看着门口的女人缓慢的走进来,一条腿是僵硬的,就算她走的再慢再优雅,步子也是僵硬的,到底只有一条腿。
“昨晚不巧我不在,不然也不用委屈段小姐在我和衍森的卧室将就一晚。衍森人懒得不行,家里客人少,佣人也不收拾客房,他昨晚肯定懒得自己收拾。我这个女主人招呼不周,还请段小姐见谅。”
萧曼吟缓慢的笑着,一如她缓慢笑着的表情那样缓慢的语气,以身高贵典雅,做足了大家了闺秀的样子,就那么冲着清妩,高调的宣誓自己的主权。
瞧瞧,多会说话的女人啊,明明身处下峰,一张巧嘴却能把死的说成了活的,颠倒是非黑白的好手!
清妩想起三年前在医院初初遇见这女人的场景,当时便是自己一个不小心,被她妖娆妩媚的高贵外表给骗了去,结果才不小心栽在她手里,被凌衍森折磨了个彻底。
现在,三年过去了,这个女人不复当年的美丽,但那妖姬般的轮廓却没怎么变,尽管瘦削的很厉害,锥子脸,苍白的皮肤,好像这三年坐牢的不是她段清妩,而是这个女人。
从她清收枯槁的面容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的日子似乎过得也不怎么逍遥,怎么偏生这张嘴还如此硬朗呢?
“凌夫人说笑了,清妩昨晚在这里睡得可是极好的,有儿子和前夫相伴,享受了足足一个晚上的天伦之乐呢。就是这被子可能沾染了清妩的浊气,凌夫人可不要见怪哦。”
清妩也是分毫不让,争锋相对,她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对付情敌虽然没有经验,但就冲着圆滑这点来说,她还是有自信能赢过门口嘴角抽搐着的女人的。
果然,萧曼吟不仅嘴角在抽搐,脸蛋刷了一份白粉那样,迅速得煞白起来,眼睛里闪过浓浓的阴郁,但也只有一瞬。
她还是拾起僵硬的笑容,款款步向清妩,“衍森视多多为掌中宝,很的不把他揣在怀里随身带着才好,多多睡哪里,衍森自然就睡哪里,你又是多多的生母,和我的丈夫我的继子挤在一个房间,确实是委屈你了。”
萧曼吟稳稳地自圆其说着,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清妩听。
清妩想,真是个自欺欺人透顶的女人,性子比她来的还硬,既然她非要在口头上整个赢的以掩盖她事实上大败的事实,那么就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