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和礼裙庄暖晨、艾念和夏旅三人从家乐福出来,拎着大包小包,近晚九点的时候才进家门,又吃吃喝喝地到了十一点。
艾念和夏旅为了庆祝庄暖晨拿到了公关项目合作,今晚都准备留下。
从毕业后到各自忙碌,再到同一家公司里打拼,她们三人已经没了大学时期每天惬意的生活状态,学生时期的豪言壮志、远大抱负逐一被社会这把刀子残酷削掉、打磨,她们弄得遍体鳞伤,但还要不得不继续往前走。
三人感概了一番,从学生时代聊到现在,从大学导师又聊到今天上午的江漠远,天南地北,无一不聊。
“礼裙都在这儿了,你们自己选吧。”聊得差不多后,庄暖晨打开一直紧闭着的衣橱,轻声说了句。
衣橱是独立搁在角落里的,专门用来装礼裙,跟她平时穿得衣服是分开的。江漠远的邀请,德玛传播的人会去不少,夏旅原本不去,是她和艾念硬拉着改了主意,除了今天提案的工作人员外,梅姐也会参加。
衣橱缓缓打开的时候,艾念和夏旅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各色各款的礼裙整整齐齐地挂在那儿,精致剪裁、奢华材质,每一件都与庄暖晨这处简居格格不入。
“天哪……”夏旅先是跑到衣橱前发出惊叹,手指从第一件礼裙轻轻抚摸直到最后一件,内心被这一件件光鲜亮丽的裙子所震撼。
她对美丽的东西一向没有抵抗力,尤其是服装!
“全都是近一年的新款和限量款,暖晨,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名牌的礼裙?”夏旅对时尚一向敏感,虽说不能每天与品牌为伍,但平日来素爱看些时尚杂志、关注奢侈品信息,再加上经常会与媒体的人接触,对于某个时期发布怎样的潮流新品、限量珍藏一向熟记于心。
庄暖晨坐在地板上,敛着目没说什么。
艾念面露狐疑,看了一眼满满衣橱的礼裙,若有所思,“难怪,每次我和夏旅要来你家,你都支支吾吾的。”
“你们先挑吧,都让你们看到了,我怎么可能还瞒你们?”良久,庄暖晨开口,目光落在衣橱上,轻叹了一口气。
因为酒会,艾念和夏旅一直在愁穿着的问题,两人拉着她商量着要不要去先买一件,庄暖晨这才将两人带回家。
带回家,就意味着要她和盘托出。
不过也好,她瞒得也很辛苦,尤其是面对好朋友。
艾念拧着眉没动弹,坐在地板的靠垫上盯着她,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夏旅更没心思挑礼裙,干脆也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侧头怒瞪着庄暖晨,“你给我老实交代,这些裙子是哪来的?”
不悦的声音化作尖锐,刺激着她的耳膜,庄暖晨抬手揉了揉耳朵,“你们干嘛一副严刑逼供的样子?想我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礼裙也是我正大光明赚回来的。”
她在想着措词,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跟她们解释她与江漠远的关系。
“正大光明赚回来的?”夏旅提高嗓音,“姐姐,我还不清楚你一个月多少薪水吗?五千五百块,还是税前,你衣橱里每一件礼裙都不会低于两万块,我不懂你所谓的正大光明是怎么个意思?”
一直未作声的艾念盯着她,“是他吗?送你这些东西的人是他吗?”
庄暖晨转头看着艾念,鹅黄色的灯光落在她的长睫上,嫣红的唇瓣也如琼花般无力,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艾念眸光一怔,很快提高声调,“为什么?”
“我——”
“等等——”夏旅赶忙插话,神情疑惑地看着她们两个,“什么他?哪个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们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稍稍顿了下,她便一把拉过庄暖晨,急切道,“你不会?庄暖晨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做别人情妇第三者插足的话,我非跟你断交不可!”
庄暖晨被她们两个吵得头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待两人一副死盯着她等交代的模样后,她才开口,“现在,我可以解释了吧?”
“说!”艾念和夏旅异口同声,大有“再不讲就严刑逼供”的架势。
庄暖晨起身,先给她们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而后又坐下来,看着艾念道,“你猜得没错,就是他,原因是,我和他已经认识很久了。”说完这句话,她又转向夏旅,“送我礼裙的人是江漠远,就是你同我一起见的那个江漠远。”
“什么?”艾念和夏旅全都震惊了。
“不过你们不要瞎想,我和他没什么的,我不是他的什么情妇,更不是他包养的二奶和小三。”她赶忙解释了句,生怕她们误会。
夏旅早就惊呆了,之前虽然觉得江漠远看着庄暖晨的眼神有点奇怪,但她绝对没想过两人竟然认识!
艾念算是理智的,她早就隐约有点感觉,在会场上撞见江漠远送花的那刻起,所以最先恢复冷静的人也是她。
“说吧,你和他究竟怎么回事儿?”
庄暖晨喝了一口水,缓缓道出一切。
整个过程,她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句条理清晰,从她和江漠远认识到成为宴会情人,从她邀请江漠远假扮男朋友到他大半夜陪着她去海边等日出,这一年多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她都逐一道出。
室内温暖的光笼罩她身,纯白色休闲服裹着她娇小身躯,她环抱着双腿,安静地讲着,像是在讲别人的事,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别人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艾念和夏旅谁都没在中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