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算账“没意思,所以今天就干脆把话说开了,我也不想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了,没劲!”夏旅的眸光凉得吓人,像是镀了一层金属,平日对他的情愫尽数散去,麻木平淡得像个机器人。

孟啸死死盯着她,心口被她的话戳的一个伤口接着一个伤口,又像是再也承受不了有背叛带来的重与痛,高大的身子微微一晃,最冷不过情伤,最凉不过人心,今天他算是真正体味到了。

“我今天就会收拾东西搬走,孟啸,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吧,省得彼此见了也尴尬。”夏旅慢悠悠地说这么一句。

孟啸半晌后才冷笑点头,“好,好!夏旅,你厉害!”说完这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踏出了房门。

没多会儿,玄关隐约传来关门声,二楼都能听到,可想而知他的愤怒。

走了。

他走了。

风筝的线倏然被剪断了,夏旅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风筝,线断开的那么一瞬她也再无停靠的可能,她知道,她已经永远失去了孟啸了……

虚弱的身子再也挂不住莫大的悲痛,陡然跌坐在床榻上,小腹又传来隐隐的痛,搅着心脏也一个劲地疼痛,细细的汗珠沿着额角就滑了下来,她的脸是青白色的骇人。

挨揍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战战兢兢地上前,“姐……他不会再回来打我了吧?”

夏旅没动静,置若罔闻。

“那个……姐,咱之前可说好了,如果我被打了你是要付双倍钱的,你看……”

夏旅的目光终于有了波动,有气无力地说了句,“钱包在挎包里,自己看着拿。”

他赶忙去拿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倒是不少大钞,揉了揉发痛的嘴角却又牵动了肿脸,疼的他龇牙咧嘴想了想又看向夏旅,“这里面的……我能拿多少?刚才那位大哥下手太重了,我还得去医院——”

夏旅彻底失去了耐性,上前夺过钱包,将里面的大钞全都拿出来扔到他身上,冰冷冷说了句,“给我马上滚!”

男人赶忙捡起地上的钱,心虽有不痛快但还是忍了,临走前他似乎有点不死心,艰难陪着笑,“姐,要不然咱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还有这事的话——”

“钱拿到手你就赶紧给我滚!还有,今天的事儿你敢在外面传出去我非弄死你不可!”夏旅恶狠狠打断他的话。

男人一听赶紧屁滚尿流地离开了。

房间里,静的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夏旅才木木地站起身,慢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该离开了。

手在碰到相框时泪还是大颗砸了下来,照片是他们两人的合照,是有一天她心血来潮给孟啸的头发揪成了个朝天小辫后的合照,照片中她笑得很开心,孟啸故意撅着嘴冲着她瞪眼,原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倒是滑稽了一番。

她轻轻抚着照片中的孟啸,也想跟着他笑,可是,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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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每一天都是新的。

有的人觉得太阳每一天都一样,没什么区别,但有的人就能看到每一天阳光的不同,前者要么太忙碌要么就是对生活失去目标变得麻木,后者是心中充满希望。

庄暖晨是后者。

在几天前她也能算是前者,江漠远这场病生得让她觉得度日如年,但今早的阳光甚好,一片金黄色的银杏叶顺着敞开的窗子飘进客厅的时候,江漠远也从卧室里走出来了。

周六始终是令人愉悦的。

至少这个周六是。

正在擦地板的庄暖晨没看见江漠远下了床,一丝不苟地蹲在地上十分认真地将地板擦得光亮,家中以白色调为主,地板自然也是白色,她亦穿着白色睡裙,蹲在那儿看上去是小小的一支,惹人怜爱。

江漠远倚靠在那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唇稍忍不住勾起好看弧度。

这个清早很静谧,连周围的空气都浮动着温馨的气息,是她带来的。

许是看见了银杏叶,庄暖晨蹲在那儿不动了,拿起叶子看着傻乐,眼角眉梢尽是柔情,半晌后起身走到窗子前,拿叶子的手轻轻松开,叶子伴着秋风悠闲飘走,尘归尘土归土了。他看着心里像是淌了蜜,心情也被她唇角的笑容给感染了,情不自禁走上前,伸手从身后将她搂住。

“啊——”庄暖晨着实吓得不轻,一回头见是他,惊吓很快转为兴奋,“漠远,你醒了!”声调因激动也拔高了很多。

江漠远有些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耳朵,这女人的分贝还挺高。

“快让我看看。”庄暖晨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捧起他的脸上下左右地仔细打量了一番,甚至还趴在他的胸膛上仔细听听。

弄得江漠远有点受宠若惊了,一时间跟着傻笑,“你怎么跟雷达监测仪似的,有这么检查病患的吗?”

大病初愈的他看上去虽说还有点憔悴,但目光灼亮,体温正常,看来是好了,但就是这样她也担心,“不行不行,咱们还是去医院再做个检查吧,别留下什么后遗症。”说着赶忙转身关上窗。

江漠远唇角噙着笑,伸手拉住她,又顺势勾在怀里,“我没事了,就是发烧而已,暖暖,我是躺了很多天吧?辛苦你了。”今早当他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头虽说有点昏昏涨涨但也陆续记起很多事,他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又在迷迷糊糊中察觉有人给他吊水,他全身烫得要命,如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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