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在忙,要她早点休息不要等他。近乎一夜无眠,就算偶尔睡着也会噩梦连连,等再醒来的时候周遭依旧黑夜,他始终没有回来。

这一夜,长得吓人。

翌日,华报果不其然出击了,以一则深度专题的形式将江漠远事件推到了高峰,一时间沸沸扬扬,舆论的强度堪比昨日,而网络的舆论又不可能停止,“江漠远”这三个字便成了热点搜索的话题,大多网友惊呼“如此的高富帅原来是骗钱的主儿”。

庄暖晨是在上班的路上买了份华报才知道的,途中又听了广播,原本是每日都轻松的音乐广播却也在轮番报道着江漠远事件引发的恶劣影响。

车子刚驶到华茂附近的时候艾念打来了电话,语气焦急。

“暖晨,地上停车场和地下车库全都有记者守着呢,你来的时候走公司的后门,千万别从正门进来,我刚刚差点被那群记者剥了皮,太吓人了。”

“我知道了。”庄暖晨挂断手机后方向盘一转,果然发现公司的正门口守了不少记者,车子悄无声息地从后门驶去这才避免了人言轰炸。

别说是记者了,就连好信儿的网友们都人肉搜索出跟江漠远有关的人和周边关系,她是他的妻子排在首位,不过也有漏网的,例如江漠远的父母,江漠远是江峰的儿子这件事在国内鲜有人知,就连她都是到了苏黎世见到江峰才知道的事实,所以公婆尚未被抬出来讨论。

进了公司,艾念刚跟着她进了办公室手机便响了,是江漠远。

“害怕了吧。”他的嗓音很低柔。

“没有,你在哪儿?”听得出他很累。

“在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我知道那些记者找上你了。”

“没事,我躲开了,他们没见到我。”庄暖晨坐在办公椅上,最后无奈说了句,“对不起,我不知道顾墨这次真的会出手,他……”

“傻瓜,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报道新闻是他的责任跟你也没有关系,放心吧我没事。”

“可现在对你很不利——”

“听话,不用担心,我会处理,还有,今晚上别回别墅了,怕是记者也能守在那儿,你先去奶奶那儿住一晚,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啊?奶奶知道了?那她该多着急啊。”

“她比你淡定,从我父亲那时候起她就过惯了大风大浪的日子,今晚你去了还不定谁安慰谁。”江漠远难得轻松了句玩笑。

庄暖晨一怔,还真是。

“那你呢?晚上去四合院吗?”

电话那端的江漠远略微沉思了一下,庄暖晨察觉出他在迟疑,轻声开口,“没事,你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先忙,我陪着奶奶也一样。”

“晚上我尽量赶过去。”他在那段低低道。

庄暖晨心口温温的。

等结束通话后,艾念无奈摇头,“我还真是佩服江漠远,出这么大的事还能风轻云淡跟你贫呢。”

庄暖晨轻叹了一口气,看向艾念,“其实我真的挺害怕的。”

艾念是深知她的,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在硬撑着,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指已是冰凉,“暖晨啊,越是这个时候你就越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但漠远他什么都不说,我都不知道如何帮他。”

“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假手于人?况且你还是他老婆,他不告诉你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早有准备,事态的发展还在他的控制之内;二是他在硬撑,不过不想让你担心而已。再者你也不想想看江漠远犯的是什么事,司法机关都在查他,他当然不会跟你说太多事,跟你说多了连你也会受到连累,现在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有人上门来查你都不怕。”艾念理性替她分析。

庄暖晨点点头,艾念说的不无道理。

“还有啊暖晨……”艾念突然变得欲言又止。

她抬头看着她,目光疑惑。

艾念抿了抿唇,“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庄暖晨愣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后轻声问,“艾念,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许我的想法很自私,但真的是担心你。”艾念轻叹了一声,“江漠远这次肯定是栽了,这么多不利的舆论,标维国际的股价也受到了影响,你也看到了,标维的dà_boss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完全将江漠远排除在外,你还没看出端倪吗?那个大老板明摆着就是过河拆桥的意思,目的就是要把自己摘干净。江漠远再本事还能怎么反转?想压死他的人太多了,一旦他一无所有了你怎么办?”

“钱没了可以再赚,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庄暖晨的态度很认真,目光十分执着。

艾念看着她,良久后无奈笑笑,“你啊,真是一条道走到黑。”

庄暖晨低低笑着,“我结婚那天就没打算离婚,所以,不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提出离婚,哪怕他真是变得一无所有也没关系,不还有我呢吗?”

“你不会想着要养江漠远吧?”艾念怪叫一声。

“养就养喽,也没什么。”她抿唇笑笑。

“你可要想好了,之前顾墨失意的时候是怎么折磨你的,你倒是想要跟人家好好过来着结果还不是一样分手?江漠远什么人?他的事业做得那么大,突然从最高点落地,心理落差该多大啊,那么骄傲的男人一旦变得什么都不是了,还不得性子也跟着古怪?说不准也得天天跟你吵架折磨你!”

“夫妻间哪有不吵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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