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暖晨仰头看着他轻轻点头。
“衣服?”
“还有鞋子和包。”她如实回答。
江漠远将所有袋子全都提在手中说了句,“很难得你开始朝着正常女人的方向转变了。”
淡淡的嗓音听上去像是调侃又像是在损人,庄暖晨揉了揉酸胀的脚踝没理会他的态度却也不客气地顶了句,“你不知道一个人转变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江漠远脊梁一僵,顿步回头看着她。
她却淡然上前,“别误会,我是指金钱方面。”令他难堪虽说有那么一瞬的块感,但她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刻意去激怒他。
江漠远闻言后微冷的眉梢这才松缓了下来。
“你这张卡里的钱全被我刷光了,这就是代价。”将银行卡直接塞进他的裤兜里后她走向车子。
月光拉长了她的背影,融化在他的眸底深处,唇边忍不住泛起一丝笑纹。
——————————————华丽丽分割线——————————————
晚饭后,保姆在收拾厨房,庄暖晨在衣帽间剪衣服的标签准备送干洗房清洗,江漠远在书房不知处理什么,一直没见他出来过。
没一会儿保姆敲门进来,恭敬地看着庄暖晨,“太太,有人找您。”
“哦,干洗店的人吧?你把这些衣服直接拿下去就行。”她将叠好的衣物递给保姆。
保姆摇头,“不是干洗店的人,是个男人,说是太太您的朋友。”
庄暖晨感到奇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少浅,但他从来没上门找过她。放下衣服后她下了楼,走到玄关开门一看顿时愣住了。
竟然是顾墨!
门灯下他的身影颀长,夜色像是蔓进了他的眼,瞳仁深处的黑近乎墨般,见了她后唇角绽开,“暖晨。”
“你怎么来了?”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又转头盯着他,一时间眸底滑过慌乱。
顾墨不是没看见她眼底窜开的慌乱,笑容稍微压了压,“你一直不接我电话,今晚正好经过这儿就想来看看你。”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他的话听上去无懈可击但骗不了人,这个别墅群哪是什么地方可以经过的?没事儿人无端端干嘛往这边走?
“我想你的住址不难打听到吧。”他轻轻一笑,又看了一眼室内灯光,“不请我进去吗?”
一句话说得庄暖晨更加慌乱,连连摇头,“今天太晚了,这样吧,改天我去找你。”她生怕江漠远会突然下楼看见这一幕,到时候又不定怎样了。
“暖晨,你在怕什么?”顾墨微微眯眼皱紧眉头。
“我没怕什么,就是现在太晚了不大方便。”她都快急死了,巴不得赶紧关上房门。
顾墨眼底的光暗了很多,半晌后才淡淡开口,“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
“顾先生?既然来了站在门口干什么?”意外的低沉男声打断了顾墨的话,自庄暖晨身后扬起。
她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性回头,正好对上江漠远浅笑的眸。
脊梁骨倏然一冷,心脏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顾墨也看见了江漠远,目光渐渐转冷。
江漠远一改平时疏离形象,穿着家居服的他典型一副男主人的热情,走上前伸手搂住她的纤腰,温润浅笑,“怎么不请客人进屋呢?”
她在他怀里,头皮像是被密密麻麻的绣花针扎过似的疼,喉咙也像是被堵住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顾墨以笑遮住眼底的冷意,“我不过是顺路过来看看,说几句就走。”
“哪有让客人站在门口的道理?暖暖这丫头今天逛街逛得人都傻了,顾先生别见怪。”江漠远言语亲昵笑容更显热情,稍稍侧身,“请进吧。”
顾墨看了一眼庄暖晨,想了想后走了进来。
“许妈,给客人倒茶。”落座后,江漠远直接吩咐了句保姆。
保姆立刻备好了上好茶品,没一会儿满室飘香。
“顾先生尝尝看,这是属于武夷山的正岩大红袍,口感最细腻。”江漠远悠闲地为彼此倒了杯茶,唇角含笑。(注:正岩即茶青采自武夷山风景名胜区,品质最好。)
倒完茶后,又叮嘱了保姆一句,“给太太备的银耳莲子汤好了吧?”
保姆点头,赶忙将汤盅端来。
“今晚只能我陪顾先生喝茶了,暖暖睡眠质量向来不好,喝了茶就会失眠。”江漠远十分“好心”地解释了句,将汤盅打开放到庄暖晨面前。
举手投足自然流畅,他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天底下最称职最温柔体贴的丈夫。
庄暖晨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应,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他不过就是做给顾墨看的,何必要这样?喝着银耳汤却食不知味,她的心时刻在嗓子眼里提着,生怕江漠远会做出怎样意想不到的举动来,再者,顾墨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们两个不是没大打出手过,今晚要是再打起来……
顾墨的眼从庄暖晨又落回到江漠远身上,意外地没有太多神情变化,但也没笑,默不作声拿过茶杯轻抿了一口,嘴角勾起,“我自认参透不了茶叶的精髓所在,就拿眼前这杯大红袍来说吧,人人都夸它味道好,又被称作是最珍贵的茶种,能被江先生纳为己有想必是极品中的极品,只可惜,我始终尝不出好来。”放下茶杯后他又补上了句,“哦,我听说在大红袍极品拍卖会上,仅仅20克的茶叶就拍出了二十多万的天价,说白了,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