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私家女子医院。

玫粉色的墙带成了这家医院的标志。

病房内,温暖如春,空气中浮动淡淡的百合香。

“曾经我收过不少的花,但女人送的花我还是第一次收。”病床上,梅姐轻轻笑着说了句。

庄暖晨削了个苹果递给她,“早知道我送你一束红玫瑰就好了,让你重拾一下女性骄傲。”她原本打电话是想跟梅姐说一下齐媛媛的事情,毕竟梅姐是受害者,或多或少都要给她个交代,只是没想到她进了医院,倒是无大碍,扁桃体发炎引起高烧。

“可别,我很讨厌玫瑰的刺眼颜色。”梅姐冲着她眨眨眼睛,笑得很开朗。

“是啊,跟血一样。”她故意说了句。

“别五十步笑百步,你要是平时不注意也得像我似的。”梅姐咬了一口苹果。

庄暖晨笑着,梅姐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是关心对方的,嘴巴上还是不饶人。

“怎么样?电话里你想跟我说什么?”

庄暖晨想了想,将齐媛媛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梅姐,这中间,梅姐一句话没插,等到她说完后,梅姐才轻声问了句,“这么说,夏旅没经你同意就将齐媛媛开除了?”

“是啊。”庄暖晨说了句。

梅姐没再说话,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将苹果放到一边。

“听到齐媛媛的事情你好像没那么惊讶。”庄暖晨见她面色平静有些不解。

梅姐勉强笑了笑,“当初我也怀疑是她。”

庄暖晨一愣,“没听你提及过,程总知道你的怀疑吗?”

梅姐摇头。

“为什么?”庄暖晨更加不解,依照梅姐的能力,她想要查肯定能查出真相来。

“一是当时我的确也没有那个精力和耐力继续留在公司查下去,二是——”梅姐看着她,语重心长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庄暖晨一愣。

“人的确可以为了利益做出违背良心的事,但谁都不容易,能给对方机会就给吧。”梅姐说得云淡风轻。

“可如果不开除齐媛媛的话,谁都不知道以后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庄暖晨试着从夏旅的角度去考虑。

梅姐摇头,“她再坏总不能去杀人放火吧?不过是利欲熏心,给她适当的提醒,我想再笨的人也明白以后该怎么做。当然,也有冥顽不灵的,那么这种人给过机会后还不懂得珍惜的话,那也不必再用。”

庄暖晨点点头,若有所思。

“程少浅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我想他早就察觉出这件事是夏旅直接越权的行为。”梅姐想了想。

“那怎么办?我不想让夏旅为这件事惹上麻烦。”

梅姐轻轻一笑,“暖晨你要记住,千万别跟你的上司玩斗智斗勇的游戏,他能坐在那个位置上你以为靠得是什么?就拿你身边的人来说,有两个男人你是万万要提神的,当然,我所说的提神是不要试图隐瞒一些事,聪明的男人想要看透你的心思是易如反掌的事,倒不如实话实说,可能效果会更好。”

庄暖晨一愣,“哪两个男人?”

梅姐盯着她,缓缓道,“一个是你的上司程少浅,另一个就是你的老公江漠远。”

像是被人狠狠敲击了一下,庄暖晨好半天才喘过来气,“是不是还要加上一个女人?”

“是说我吗?”梅姐轻笑。

庄暖晨点头,“我和江漠远的事情压根就瞒不过你。”

“是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过言归正传,我再如何能干在这两个男人面前也知道孰轻孰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梅姐拉过她的手,“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这两个男人拿出任何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其实当初要不是江漠远施压,我可能不会让你插手标维的项目,你的上司是个精明能干的男人,再来个深谙人心的男人,你怎么可能吃得消?”

“江漠远施压?”庄暖晨还是头一次听说,眼神惊愕。

梅姐敛下眼淡淡一笑,“可能是我形容得有点过,其实在竞标前和竞标后我都有私下去见江漠远,他明人不说暗话,直接要求我来让你盯标维的项目,否则合同不签,资金不给。”

庄暖晨听得目瞪口呆,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当时我是很想拿下这个项目,再者,你的能力的确不差,所以其实他的要求也不算过分。”梅姐由衷说道。

“我知道,他可能在处理事情的手段上会有点……强势。”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个词。

梅姐笑颜相对,“这倒是对了,其实江漠远和程少浅都是很强势的男人,江漠远是进攻型,程少浅则是以退位进型,说白了,这两个男人不相伯仲。”

“程总怎么看都很谦谦君子。”庄暖晨说了句,又想到其实江漠远表面看着也挺温文尔雅的,不过她相信梅姐的判断,她在职场闯荡这么多年,看人看得总要比她要准很多。

梅姐耸耸肩膀,“男人的厉害不在表面而在内心。”

她若有所思。

“其实程少浅早就很欣赏你的能力,但又怕他亲自做决定的话会引起部门同事的反弹,毕竟他不是你的直隶上司。”

“梅姐,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她狐疑。

“说实话,传播公司一向喜欢空降兵,我一旦走了,总监这个职位依照习惯说不定会外派或外招。程少浅早就看出我有离开公司的心思,也早就拟定了人选,不过是借我的口说出来罢了,这样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提升心中人选。”梅姐轻拍了一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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