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远坐在那儿,沉默地听着她的每句话,脸上平静的神情看不透心思的轻重。
庄暖晨与他对视,眼里似有泪光闪过,隐隐压下心头疼痛,“可是,所有的一切全都被那两天晚上改变了。江漠远,我没有恨你,因为我压根就没有资格来恨你。唯一的请求就是,让我过平静的日子,过一些在没有遇上你之前的日子,我承受不起这种关系的变化,你当我矫情也好,甘做鸵鸟也罢,请原谅我无法跟你保持这种暧昧关系。”
将心里的话和委屈统统倒出来后,她的鼻头泛红,但还是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身准备离开。
“暖暖——”身后,江漠远的嗓音略显低哑。
她停步。
江漠远没有动,她也没回头。
两人之间隔着沉默的空气,干涩,苦闷。
良久后,江漠远才起身,缓缓走向她,在她身后停住了脚步。
庄暖晨不消回头也能感受到来自他的强大气场,脊梁骨泛凉。
江漠远却伸手,从背后将她搂住。
她一惊,却没挣扎,只是全身僵硬。
箍住她的粗壮手臂收紧,江漠远将她完完全全地纳入怀中,低头,英俊脸颊深深埋在她的发丝间,再开口时,嗓音有着淡淡恳请的痛楚,“暖暖,重新回到我身边吧,我会给你想要的。”如果之前的拥有只是雇佣关系,那么这一次,他要实实在在的占有。
庄暖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在她说完那么一大通的话后,惊讶转头。
他抬头,对上她惊愕的美眸,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近到可以在眸子里看到彼此的倒影,她的样子刻在他的心头,令他的眼神瞬间转为柔和依恋,凝着她,他低低道,“无论你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我都会满足你,只要,留在我身边。”
庄暖晨的呼吸略微加促,愣愣地看了他好久后才绝望地说了句,“原来,你压根就不知道我刚刚在说些什么。”说完,她用力推开他,打开办公室的门便离开,头也不回。
高跟鞋清脆的声音渐渐消失。
缓缓关上的门遮住了门外秘书好奇的眼神。
江漠远的神情又转为沉静,手握着门把手,良久后,轻轻放下,只是眼眸里的颜色更加暗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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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顾墨的房子又无人问津了,之前已经谈好的那人意外反悔,对方公司因为之前江漠远的关系多少通融了些时间。新经济那边已经正式解除与顾墨的合同,不过那点赔偿金连塞牙缝都不够。顾墨已经顾不上计较那么多,仍旧在网上和人才市场上投着一份份简历。
庄暖晨看着心疼,但也不能表示太多,顾墨是个生性骄傲的人,哪能让女人来同情?之前她也有想过,让顾墨转作公关圈,思来想去还是算了,连夏旅都好多年存在心理落差,顾墨更够呛。
这段时间里,顾墨也会耍点小脾气,但不是针对庄暖晨,大多数像是自虐,有时候一天也不吃饭,庄暖晨几乎天天往他家跑给他做饭,但第二天一看,饭菜还是放在冰箱里没动。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想着法子逗他开心。
不过顾墨毕竟不是个自暴自弃的人,在经过几天的郁闷后倒也想开了,他经常去看母亲,要不然就来接庄暖晨下班,两人倒是风平浪静,只是,每次顾墨一提到结婚的事她就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