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就是喜欢你那么叫吗?”扁扁嘴,一副马上就要流出泪来的样子,惹得一旁的北父心疼地跑过来,将她拉入怀中,同时教训起儿子来:“你妈叫你叫,你就叫,怎么那么多的话说!看把你妈伤心成这样!”
说完又细心地哄起怀中的北母来。
狠狠地抓一把头发,北沉真恨不得将满头的墨发抓下来。
面对这一对宝爸宝妈,他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就算处于紧张当中,温尔雅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不意收到他警告的一个眼神。
杜冰拉直了身体,优雅起立,站立在北沉的对面,两人隔着极近的距离。杜冰伸臂挂上了北沉的脖子,粉唇就要印上去。
北沉厌恶地偏开了脸,顺势将她拉开。“冰,你又犯大忌了。”
杜冰不死心地再次欺近,用胸部顶在他的臂侧,对温尔雅射去炫耀式的目光。“北沉哥,我可是你未来的妻子,以后还有更亲密的事情要做,现在总要练习练习嘛。”
再次甩开她,北沉选择温尔雅的对面坐下来,目光射过来,十分不友好。
“冰,你是我的未婚妻,并不代表就一定会成为我的妻子。”
杜冰原本阳光的脸在这一刻僵硬成最难看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显然这话深深地伤到了她。
注意到温尔雅的在场,她很快调整好状态,优雅地伴在他的身侧,小鸟依人般贴着他的半侧身子,小手挽在了臂上。
北沉这次没有推开,而是用尖锐的目光盯紧了温尔雅,那是无声的质问。
“我……是北……”她哽哽喉咙,想要做出解释。
“哦,尔雅是北海请来的贵客哟。”
杜冰抢先回答,递给她警告的一瞥。
“呃……是的。”她艰难地回答。
北母已经恢复了情绪,在北父的扶持下走来,满意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一对人,点起了头。
“沉沉和冰是一对,海海和尔雅是一对,我们家可真是太幸福了。”
“阿姨——”
温尔雅尴尬地轻喊出声,不安地摇着头,生怕惹到北沉不高兴。
“看吧,尔雅就是害羞,所以两人谈了这么久都不让你们知道呢。”杜冰以“好朋友”的身份自居,对她的事似乎无所不知。
对于她的有意曲解,温尔雅只能无力地继续摇头。该怎么说呢?太复杂了。
“我……去上个厕所。”她匆匆起身,胡乱选条路就要冲过去。此时,她只想避开这个话题,避开所有人自以为是的目光。
“走错了,正好我也需要回房拿点东西。”
一只大手在她的小手上握一次,将她引向了正确的方向。“温小姐,洗手间在这边,请。”
北沉有意将“温小姐”三个字重重地念起,是在提醒她不要表露两人的关系吗?
他颔首用下巴指出洗手间的位置,温尔雅狼狈地道过谢,匆匆朝那个方向行进,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洗手间。
在里面足呆了一刻钟,当不得不出来时,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但愿今晚一切顺利!
头有些晕沉,是刚刚的紧张所致,她缓步走出洗手间的隔间,看到自己惨白如纸的小脸从镜中映出。
胸脯还在起伏,仿佛刚刚经历一场长途跋涉,吁口气,她掬几捧水摔在脸上。清凉的水带给她舒适的凉意,也冲醒了她混沌的大脑。
感觉好了很多,她转身走向大厅。
侧里闪出一副身体,着了休闲服,优雅无害,尤其那副眼镜,将他衬托得书卷气味十足。尽管这样,他天生冷冽的气质尽数流泻,如一具覆冰的雕塑,他伟岸俊美,让人移不开目光。
心中的小鹿乱撞,她竟然会被他所吸引。小脸红起,透着火辣,灼热地燃烧。
不敢再移步,她是他的情妇,更似他的奴隶,没有他的命令,她不能擅自动弹。
北沉压下了墨瞳,幽深得如同见不到底的湖面,若有似无的波纹涌起,为惊涛骇浪做最完美的准备。他背着光,在身侧晕成一个巨大的光环,将自己燃起在这光环中间,仿佛随时会升腾为无上的帝王!
她的帝王。
帝王终于开口,张开性感的薄唇,吐出刻薄的话语。“温尔雅,什么时候跟我弟弟成一对儿了?”
似在疑问,更似在质问,沉冷的语气足以将她一腔热血冻成冰块!
每个毛细血孔都在凝固,紧张到连气息都不匀称。他给过她警告,所以她知道一旦承认的后果。
“我没有跟他一对,从来没有。”
急急地否认,只是不想他误解,不想他生气,不想他拿她的家人出气!
她摇着头,尽可能地表明自己的清白,眼白漾着浓烈的恐惧,眼瞳在不安地滚动。
“没有最好!”他并不打算追究,而是向她走近,低下头来歪头盯紧了她的脸,“今晚最好当着所有的人面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她咽咽口水,不甚确定地问。
闭闭眼,他像在极力隐忍着某种熊熊的怒火。她又惹他生气了吗?
害怕她缩紧纤细的肩膀,在他面前,如一只可怜的猎物。
烦躁地咬咬牙,北沉竟十分讨厌她这样的表情,顺从,可怜,柔弱,这样的她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随地在欺负弱小。
“告诉他们,你不是北海的女朋友!”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将她的臂一推,自己的身体一转,以极优雅的姿态走向洗手间。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