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她出声,只是想解释今天的混乱。
“没关系,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准备,我可以再等下去。”杜宵云抖了抖手,如是道。温尔雅一阵感激,杜宵云对于她的纵容让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被受重视,这在北沉的身上是没有的。
与北沉相处的日子,只有他的命令她来服从,而他从来没有体察过她的内心。
看来,杜宵云还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只是,如果结婚的话,太委屈了他。
“你……真的愿意娶我?”她问,心口发痛,想着的是清心那张清纯可爱的小脸。为了她,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吧。
“当然,我一直都喜欢你,没有变过。”他答得干脆,温尔雅沉默下来。
良久,抬头看向他。“就算我并不喜欢你,你也愿意吗?”
重重地点头,杜宵云答得干脆。“我想信,用真爱一定可以唤得你的回应的,我要你相信,我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是一个最适合你的人。”
“哦。”弱弱地应着,为什么一提起与他结合,她的心就会痛?闭闭眼,她下了最后的决心,“好吧,我们结婚,就按你妹妹说的,月中举行婚礼。”
“太好了!”杜宵云几乎要跳起来,若不是在车上。
温尔雅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洁丽,这场婚姻她本就没有抱太多的幻想,不过是为了让北沉死心,让杜冰冰安心,让清心开心的一场戏。
杜宵云将她送到楼下,温尔雅找了个借口没有让他进入家里。现在的心情太过混乱,她真的没有心情面对他。
回到家,清宇已经睡着,保姆见她回来便道别。温尔雅走到房内,痴痴地望着清宇的睡颜,不曾听到保姆的话。她撑着下巴看了许久,才想到时间不早,自己需要冲个凉休息。
走回自己的房间,她在按下开关后尖叫了起来。“啊……”那床上半躺着一个人,细长的眼镜盖住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因为她的声音而皱起了眉。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北沉,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什么时候到的?温尔雅看看关紧的门,不相信他竟能无声无息地进入到自己的房间。
“我早到了,在你的保姆离开的时候。”
他咬牙恨声道,心情显然并不好。
温尔雅这才想起,保姆在离开时有说过话,只是她那时心情不好,并没有听到耳里,原来是跟他打招呼呀。
“你来干什么!”她板起了脸,抱臂胸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因为她的这一声问,他的怒火更盛,站起身来直接将她按在墙上。“你还敢问?你太大胆了吧,竟然要跟杜宵云结婚,温尔雅,你这是有意的吗?”
哦,他是为了这事而来。她正在奇怪,在饭桌上,他听到这个消息为什么那么平静,原来,他是等着到了家里,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质问她呀。
“这是我的事,我跟谁结婚需要跟你报备吗?就算要报备,你晚饭时不是已经听说了吗?”她出语讽刺,连看都不想看他,扭开了头。
狠狠地将她的下把握紧,强迫她正视着自己。北沉简直要被这个女人弄疯。
“为什么要跟他结婚,他有什么好的?你难道连清宇也不想要了吗?”
“就是因为要他,我才更要结婚。”她赌着气,同时也在恨他。若不是他的苦苦相逼,她又何须走上这一步。“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地跟过来,破坏我的平静日子。”
当然还有清心的快乐生活。她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的心情是那般的明显,难道他不知道吗?
“阴魂不散?你是这么看我的?”他问,手上的力道没有减轻,牙咬得更紧,咯咯作响,“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到来?温尔雅,你心里都在想什么!”
“我还没有问你想什么呢!以你的条件找多少个情人都可以,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她生气了,滚滚的怒火涌了出来,“我曾经是你的契约情人,但我们已经解约了,跟你没有关系,所以,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这就是你最真实的想法?你以为我还会要你做情人?”
“最好不要!做你的情人我会觉得恶心!”
北沉不可思议地盯着她,把想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他狠狠地一甩,将她的脸甩开。“你是这么看我的?”放开她,他来到了窗前,抱紧了臂。
“否则,你还要我怎么想你?”杜冰冰已经戴上了属于北太太的那条项链,他却还对自己纠缠不休,她能如何想?
北沉不语,从口袋里掏出烟抽了起来。他的背对着她,无法猜透他的心事外迟缓,似有许多心事无法言说……
“我不是你的东西,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她要跟他说清楚,要让他认识到这一点。她不是数年前那个无知的小女生,可以让他尽情地欺负。
对他最后的一丝留恋因为他的到来而消失,现在,她只希望他快点消失在眼前。
“既然你这么想,那好吧。”最后,终于出语,他的语气平静极了。掐灭烟,他回过头来,面色如语气一样平静,“不过,清宇的抚养权,我还是会争取的。还是那句老话,我北沉的种不会流落在外,更不会认别的男人做父亲。”
他踱步走出,不曾抬头,直到听到重重的关门声,温尔雅才知道,他已经走了。
都说了些什么?他说他要抢走清宇?他还是这样坚持?
温尔雅如同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