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让他停滞在那里,原本打算伸出的手交握着,搓动着手掌。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当北海将她放倒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两名警察。
“您好,我们想跟您了解一下被打的情况。”
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为了尽快抓到打人者,还请您配合一下。”
温尔雅不安地挪动身体,细心的北海为她摇高了床头,安一个枕头在腰下。
“有问,您还记得是谁打了您,因为什么原因而打你的吗?”
游移的眸子落在北海的脸上,她为难起来。
要说吗?说出来会牵涉到多少事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一定会伤害到北海。他会如何看待杜冰,又会如何看待自己的哥哥,最后如何看待她?
当着他的面,她真的开不了口,年轻的她将情妇这个职业看成是最肮脏见不得光的,更何况,自己做的是他哥哥的情妇。
“同学?”警察在催促。
北海抿抿唇,紧紧地握一次她的手,给予她鼓励。温尔雅却愈加不愿意说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她们。”
“他们是男是女?几个人?为什么要打你?是要抢东西吗?你少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不知道,不知道……”
面对警察的一连串追问,她只能以这样苍白无力的词语重复地答。
捂着头,她感觉欲裂般地痛起来。
北海心疼地握上她的手,试图将她的手从头上拉开。“尔雅,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哪里还痛?”
“我……头痛……”
虚弱地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北海,像一个落入水中祈求救命的可怜人,她的脸上沁出豆大的汗来,一滴一滴地划落在颈间,流入衣内。
“对不起,警察先生,她的身体不好,你们晚点再来好吗?”
北海将警察推了出去,叫来了医生。
医生进行一翻检查后,给了她服了一剂安定药,对北海嘱咐一番,出去了。
为她再度铺好枕头,将床调到最舒适的高度,在北海的劝慰下,温尔雅很快睡去,进入梦乡。
次日醒来,一丝深冬的阳光射进来,为室内染上了耀眼的光华,整个人如同进入神话世界一般。
窗口处,还有人在拉窗帘,回过头来,露出一抹笑,周身布满了光圈。“晚上睡得还好吧,你看,外面的阳光多漂亮。”
是严嫣,她终于来了。
严嫣离开窗户,光圈随之消失。
“北海学长呢?”
她记得晚上一直是他照顾自己的。虽然在梦中,她还是感受到了他刻意放轻动作为自己掖被,还有不时地在她额头上抚摸,测试体温的手。
好像一整晚,他都没有停止过这些动作。
“哦,他回去了。我是特意过来为他替班的呢。”
严嫣张开嘴,无心地露出一口白牙。
“哦。”她摸摸手,上面还残留着北海的体温,昨晚,他一度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说些什么,只是太困,她没有用心听。
“我妈……没有找我吧。”
她抬起脸,浮肿和青紫消散,只留下纯粹的苍白,依旧那般楚楚可怜。
“没有。”严嫣的头摇得干脆,“你妹妹打过一个电话,问你回不回家,我说你在考试,考完就到我家玩,不回去。”
“嗯,谢谢。”对于严嫣的考虑周到,温尔雅投了一抹感激。
“不过……”
一向爽快的严嫣犹豫起来,欲言又止的模样,将她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提高。
“怎么了?”
“昨天有一个号码打了二十多次你的电话,我接通了,是个男的,好凶,不知道是不是……”
“把电话给我!”
温尔雅像被烫到了一般,脸上的表情全是紧张。严嫣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机,为她开了机。
“对不起,我怕真是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时北海学长也在,所有就关机了。”
温尔雅没有将她这些话听在耳里,当她看到未接电话里二十几个北沉拨过来的号码时,脸都变了色。
急急地拨回去,那头传来了火山爆发般的狂音。
“好你个温尔雅,竟然敢关我的手机,你太有种了!现在,马上给我滚过来!”
他的声音太大,温尔雅不得不将手机移开一些,怒火从话筒里喷出来,连远在床尾的严嫣都感受到了。
“我……在医院。”
皱皱眉,她为难地道出了事实。
“妈的,哪所医院!快说!”
温尔雅虽然害怕,还是老实地告知了他医院的名字。那头一时沉默,紧接站传来了挂机的嘟嘟忙音。
“他说些什么?”严嫣紧张地追问。
摇摇头,温尔雅一脸茫然。“他什么也没有说。”
“那……我去给你打个早餐。”
点点头,目送着严嫣离去,她的心乱乱的,索性靠倒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外面传来一阵混乱,有人高声问话,很快,病房门被打开。她首先看到的是站在门口处的两名黑衣西装人,紧接着,在黑衣西装人的邀请下,跨入一双铮亮的男式皮鞋,合体的手工西裤压在鞋面上,显示着无尽的奢华贵气,还有隐隐的压力与冷气。
修长的脚裹在西服里,让人联想到世界名模的身材,更带来一股神秘的气息。手自然地垂在西裤侧缝处,手指微弯,就如全世界已握在手中一般。
西装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