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她的脸颊,暖暖的,却又夹杂了几分透凉的寒意,她无声地勾起唇角旋开一抹薄凉的笑意,眼如明月,妍丽娴雅的容颜更添几许清明,周围的花团锦簇黯然失色。
“你继续秘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另外派人保护好积云的安危,切记不要露出马脚。”
“走吧。”她本就无意其他,做事风风火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带走一丝云彩。
才下到三楼,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就窜入眼帘。
琪月嗤嗤一笑,小声地嘀咕道:“王爷还真是情深,就这么眼巴巴地盼着主子下楼呢,都要成望妻石了。”
桃花顺手爆了她一记板栗,冷淡地说道:“多嘴。”
看见桃花翩翩然走下来,司徒玄眼中的冰花融化了,黑漆漆的眼眸亮闪闪,堪比天上的星辰光辉,痴痴地看着她,半响也没有说话,只是脚步不由自主地挨近了些,自然地拢过女子垂在两肩的发丝,埋头浅闻美人清爽怡人的发香,似乎一瞬间就觉得充实了。
“你怎么了?跟个小孩子似的。”桃花在被环抱住的刹那,心尖突然颤了一下,这举动未免太亲昵了,他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还真有些不习惯。她现在倒是有些怀念霸道十足、冷面无情的玄王,那样的他反而更容易对付。
“你离开太久,本王有些想念佳人。”司徒玄从她白皙如象牙般的颈项上抬起头来,换了个姿势,单手拥着她纤巧的腰肢,深情款款地回应道。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桃花莞尔一笑,细腻的肌肤雪光灿烂,娇媚而妍雅,话语之间带了几分婉转的叹息,“王爷以为这样的佳人可好?”
司徒玄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桃花面上微红,奈何力气抵不过他,也只好随便他怎么搂了。他眼睛也不眨一下,棱角分明的脸舒展开去,柔软的唇浅浅地翘着,几乎是要把唇瓣凑到她的红唇上去,一字一字柔情地说道:“好,本王的桃花最好,有美人如此,纵然是倾国倾城倾天下,也值得。”
桃花眼睛眨巴眨巴的,面上一阵燥热,那恼人的鼻息缓缓地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像是有个小东西在挠着她的心口似的,浑身一阵不自在。
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呢?世上痴情种多,但帝王之家的子嗣们又有多少舍得下江山,携美浪迹天下的呢?除了无奈还是无奈,除了可笑还是可笑,此言此语不过是一场荒诞的闹剧罢了。两人皆是带着假面具过日子的,自是落得个干净。
她皱着眉头,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唇,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眉目含情,红唇掀动之间,娇媚天成:“以后莫要说这样的话,既是要做夫妻的,便是要天长地久的,怎好让我担上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罪责呢?”
“为了你,什么都值得。”司徒玄唇角轻抿,觉着她忽远忽近,像是一个谜,等到要靠近了,似乎又捉摸不到。或许只有这样实实在在的拥抱,才能缓和他心头说不出道不明的惊慌与无奈。
一路上,司徒玄都是紧紧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目光簌簌地落在她身上,任何人见了都以为情深似海,郎情妾意,好一对神仙眷侣。
马车就在眼前,桃花心中卸下一块大石头,跟气场如此强大的人在一起,实在是又惊又恐的事情,何况他还如此变态地向他人宣告强大的占有欲呢。
“王爷,我的马车在这边,你的马匹在那边。”她笑意浅浅,眼波流转,在玄王的面上停了停,又和缓地移开了视线,一脸的无辜,声音抑扬顿挫,煞是清脆动听。
司徒玄怎么会听不出她逐客的意思呢?心中却是十分舍不得美人温香软玉在怀的美妙感觉,望着她皎洁无暇的细颈,心中一阵荡漾,又被勾起了几分相思,压抑着声音中的颤动,沉和地说道:“先在这里亲一口。”以指尖点着唇瓣,得意洋洋地等着美人大献殷勤,这般自信,已然笃定了一切。
桃花眼珠子一转,不过是送一个香吻,她小女子能屈能伸,有什么好困扰的。于是,踮起脚尖,飞快地来了一个蜻蜓点水,奈何速度还是慢了一拍,唇瓣触碰之间刚要撤离,却是被抱的更紧,红唇潋滟,触碰得更加亲密。那人低头便咬着她的唇,她挣扎了几下,偏偏吃疼张开了贝齿,司徒玄乘虚而入,灵巧的舌头立刻钻了进来,反复地攫取与品味唇齿之间的美好。桃花纵然胆大,也是如遭雷击,心头悸动,麻酥酥的全身止不住轻颤。
她在心底已经将对方骂了个狗血喷头,气息不顺,连抬手的力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能由着他在此光天化日下作威作福。
云香见来往的人越来越多,心中着急,轻咳一声,提醒道:“王爷,这地方不对。”
司徒玄闻言放开了这次短暂的缠绵,修长的玉指却是在她细腻富有弹性的肌肤上缓缓游移着,恋恋不舍。放在嘴边的鱼不能一口吃个饱,真是折磨人,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又一年,时时刻刻折腾着他,如今只有三天的时日,那时候想怎么慰藉相思之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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