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有些年头,几棵桂圆树露出墙头,其上已经结出大大小小许多桂圆。
小木门虚掩着,安澜有点紧张地上前推开门,他没看见一旁的苏小静比他还紧张,小脸紧绷绷的如临大敌。
“妈!”安澜开门后,院中一个正在洗菜的农妇就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
“安子!”农妇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激动,扔下菜就急急迎上来,情急下还一脚踢翻了装菜盆子。
“你瘦了。”农妇正是安母林玉珠,她抱上安澜就忍不住埋怨。
“妈,瘦什么呀!学校体检说我长了好几斤好不!”安澜无奈,享受着久违的温馨,其实厦州市到蒲山市不过近八个多小时的车程,但以前生活较为拮据,母亲林玉珠是不愿意让他一直回来的,因此两人的确是很长时间没见了。
“我说瘦就瘦,兴许学校里体重计坏了!”林玉珠瞪了安澜一眼。
“扑哧!”旁边的苏小静被这句话逗乐了,掩着小嘴儿笑了出来。
“哎呀!好标致的姑娘家,这是哪里来的仙女啊?”林玉珠光顾着看自己的儿子,这会儿才看见苏小静,为苏小静的清纯动人而惊讶。
“妈,这是我再那边认得妹妹,叫苏小静,不是说了暑假待漂亮美眉回家嘛!”安澜介绍道。
“阿姨好!”苏小静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微微弯了腰。
“哎!好好!好漂亮的儿媳妇!”林玉珠饱经风霜但犹有风韵的脸笑的灿烂:“啊!不对,是好漂亮的妹妹。”她前半句脱口而出后,才发现说错话,赶紧改口,并伸出手去扶女孩。
“谢谢阿姨!”苏小静听了安母的口误,又羞又喜,偷偷望了安澜一眼说道。
“来,赶紧进来,先坐,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林玉珠拉着女孩,又招呼安澜一声,就进屋去了。
院子里就瓦房3间,是安澜去世的外公外婆留下来的。当时安母相中安父,两人自由相恋,安父是孤身一人上门做了林家的倒插门女婿,因此,安家始终受亲戚白眼,也让安母与她几个兄妹生出许多龌龊,淡了交情好多年。
两间卧室,一个小客厅,加上外面搭个棚子做厨房,这就是安家的全部了。
安澜让小静先进房间收拾,自己拉着林玉珠,简单地把小静的来历做个介绍,当然他不该说的绝对不说。
听闻苏小静是孤儿,林玉珠一下子就心疼了,多好的姑娘家,怎么就有人舍得抛弃。
“臭小子,妈也是有高中文化的人,再加上几十年的经验,妈看的出来,小静是个很好的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她又说了安澜一句就进屋子帮苏小静收拾去了。
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啊?安澜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头。
今天的晚饭是安澜吃的最幸福的一顿了,安母和苏小静在厨房忙着炒菜,安澜则时不时前去帮帮忙,一家人温温馨馨,其乐融融。
“小静,多吃点菜。”席上,林玉珠不断夹菜给苏小静,态度亲热地不得了。
“嗯!阿姨,您也多吃点啦!”苏小静溶入安母的关爱之中,现在也放得开,给安母夹了个鸡腿,让她笑得更开心,也看的安澜郁闷不已,怎么感觉妈很偏心小静的样子。
林玉珠平素在家就是务农,这家里的菜都是自己种的,菜清爽可口,肉则带着浓浓的野味,十分地道的农家菜,又是自己母亲的手艺,吃的安澜直呼痛快。
晚上,又去几家长辈家里串门,一直玩到十一点多,三人才回家休息。
躺在床上的安澜,很满足地呼吸着这承载自己浓浓记忆的房间的味道。
少顷,他听到隔壁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动静,接着,房间门被轻轻打开。
是妈!安澜闭上眼睛,他知道接下来母亲会作什么。
林玉珠来到床前,细细地打量着自己儿子。她很骄傲地笑着,眼角起了几丝皱纹,但那时的神情动人至极。
那是母爱的光辉!
林玉珠轻轻地替安澜掖了掖被角,一直以来都会做的动作,此刻做来似乎带上一点艺术的美感,给心爱的儿子盖好被子,她才小心地出了房间。
听到房门关上,安澜没有再睁开眼,他的眼眶有点湿。
妈妈,还是一如既往记得这项每晚必做的工作,这是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母亲的爱的表达形式。
翻个身,安澜安心地进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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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修真,安澜早已养成早起修炼的习惯,据说到后期,直接就可以借助打坐修炼的方式来替代睡眠,只是他现在水平不够,元气按功法运行几个周天下来,经脉就承受不住。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些公鸡的打鸣此起彼伏,和着小鸟,昆虫的叫声,在这片山野交织成一片。
安澜在桂圆树下,感受着这里丰沛清新的元气,呼吸吐纳!
几个周天后,一抹阳光洒下,天际一道紫光忽地一闪而过,似乎带着勃然阳气。
安澜也看到那道紫光。
紫气东来!那是每日太阳出现时引动的最为纯净的太阳元气,是修者的大补。只可惜安澜距离那个境界还远,并且经过这段时间观察,他估计地球上根本没有那个层次的存在。
紫气所在,尊贵无比,诸邪退避,传说老子当年西出函谷关时,有东来紫气,可见其修为达何种境界!
凡此种种,令安澜一时间心驰神往,也不由地梦想着有一日能达到那种境界。
“安子,这么早就起来啦!咋不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