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的爱情是艳阳天里邂逅了滂沱大雨,措手不及的慌张让她忘记为自己撑上一把伞,爱这场大雨洒脱透彻,却让湿透爱的人容易感冒。爱是灿烂之中盛开在心坡的花朵,娇艳夺目,而现实是爱情世界无法掌控的天空,当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不知道它何时会变一变脸。

爱一场恍然如梦,梦醒时分,才悟了爱走了,这场雨也停了,心底的所有彻底重新粉饰了一通,满是酸涩的苦痛。

扭转了心里的另一面,这爱是一场心酸的浪漫。

苏浅这段锥心刺骨的爱,殁在寸草不生的心底,一片死寂了无生机,午夜梦回大梦醒来,一个人浸着满身冷汗,默默在黑暗的夜里沉淀自己满是伤痕的心,她用最真挚灿烂的笑容祭奠它的死去。

心底竖起了一块没有字的墓志铭,不能用任何可记录的言语来描摹它,就像……就像自己弄丢的豆子一般,还来不及给它一个让人记住它的名字。

无名墓最近有很多人来悼念,试图唤起那坟墓之下那颗死去的心,唤起它的心跳;可苏浅想告诉他们,它不是睡着了,而是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可为什么还是如此孜孜不倦的徒劳尝试着?苏浅迷茫地看着一个个眼前人,得不出一个答案。

林安安,另一个悼念者。相遇不是偶然,而偶然的是能坦诚地笑着问候着彼此。

“安姐,好久不见了。”

苏浅嘴角撅起一点苦涩的笑容,对两人的相见显得有些尴尬。心死了,可脑子里的记忆还活着,林安安,一个从脑子里抹不去的人,尽管她和严清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可毕竟是她人生最困苦时一个对自己施以援手的恩人,怀着感恩的心情,苏浅知道她不能被自己一笔勾销。

大约是春风怂恿季节的缘故,林安安的眼睛被一抹水色擦亮,努力平和着情绪的眼皮,不停的左顾右盼着,极力的克制着眼睛里的某种情愫泛滥成灾。几个来回,平静了自己,林安安将月牙般的笑容拉得唯美了些,换上了平日里那种端庄,回应着苏浅的问候。

“你好吗,小苏?”

简单的问候,像是一朵娇花开在春风中,柔柔绵绵情意不绝。苏浅思绪陷入短暂的思考:我过的好吗?一个连自己也回答不上的问题,生生演变成了一种质问,是与不是在唇间难以启齿,直至自己困惑的将刚刚绽放出的微笑,又硬生生逼回缄默的沉默之中。

苏浅的表情已经回答了林安安,无需多言自是明了于心,林安安脸上的悲戚之色渐渐在花靥上加浓,她伪装的端庄在一点点崩溃,紊乱打乱了她的语气,点点哽咽在她急促之声中辗转。

“我知道.....我.....我不该厚颜无耻的出现在你面前,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可……可我不甘一切是这样的结局!”

克制不住的情绪起伏,从眼睛里化作大颗大颗的晶莹掉落下来,林安安还是不愿意停下自己,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泄了气,那她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小....小苏,”动情的言语俨然没有行动更加煽情,林安安赫然地跪在苏浅面前,搁下了自己所有自尊,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个骄傲的女子,苦苦哀求着。

“大错已铸,我.....我知道要你原谅阿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一切……一切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就像....像给了你个答案,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甘心,不甘心.....要恨也要恨的明白。小苏,我很无颜的请求你,念在往昔我待你不薄的情分上,跟我去见一个人……这份罪孽我也有份,让我寝食难安,求求你,求求你…….”

林安安的勇气终于在一番肺腑后用尽,软座在冰凉的地上掩面而泣,无法在继续下去那些无理。苏浅呆呆的立在林安安面前,想着林安安的哀求,喉咙里的哽咽述不了丝毫声音。

情,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一个共同点:有借必有还。而泣不成声的林安安,用往昔的恩情,来乞求一个转圜。苏浅湿润了眼睛,总是别人在自己身上找还,可我失去的何时才能被归回呢?

苏浅,或许你上辈子欠别人太多,注定了这辈子是还债的。

一壶香茶,等不到它要品茗的人,失去了它本来的价值,变成残羹冷炙。它的美,注定了是个悲,无人欣赏;煮制它的人静默地陪着它一同冷却,沉默在自己深邃的瞳孔之中,一声叹息,亲手将凉掉的它葬送在窗外一片花圃之中。

空了壶,也空了心,温热的紫砂壶握在手心,其中滋味难以抒怀。无法再沉默下去,转过清癯的身影,蓦地对上花厅门口伫立着的苏浅,怔住了那人放空的心:琉璃折射来的阳光,在苏浅的身形上荡漾出淡淡的光晕,朦朦胧胧她初现的模样,引动对面投来目光人的心,猛烈起伏在胸口之中,恍然出神了好一阵子。

有股暗涌在心口剧烈起起伏伏,演变成一句期待。

“是你吗?”

不确定的问,划破了花厅里的宁静,手中把握着的紫砂壶在失神之际,从那人手中滑落,“嗙”的一声清脆四溢,一盏邵大亨的紫砂壶就这样被葬送掉。

这一句杂糅着不明情愫的声音,穿越了沧海桑田,化作一句沙哑的问候传达到苏浅耳际之中。在那阵壶碎的宁静后再次划破这平静,似有万千狂澜朝着纤纤弱质的苏浅扑哮而来,无从招架。

独特的开场白,让生生承接住的苏浅产生了片刻的疑惑,打乱她原本的镇定。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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