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下楼的時候,看云希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周嫂却不见了踪影。
“周嫂呢?没有做早餐吗?”他倚在门口问道。
“周嫂去超市了,你先坐一下,早餐马上就好。”云希一边忙碌一边说道。
容湛点点头,没有说话,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餐厅。
没一会儿的功夫,云希就将一碗汤端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容湛看着眼前的清汤寡水皱起了眉头。
“解酒汤,喝了不会头痛。”云希转身又走进厨房。
容湛愣了一下,闻了闻碗里飘散出的蔬菜清香,嘴角不由地缓缓勾了起来。
白菜、豆腐,还加了暖胃的姜丝,喝进肚里顿觉得神清气爽,胃里还暖融融的。
一小碗汤刚见底,云希又端来白粥和小菜,一一放在容湛面前。
容湛再次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是火腿和煎蛋?”他吃惯了西式早餐,对中式早餐有些排斥。
云希坐到他的对面,“你昨晚喝了太多酒,不适合吃油腻的,还是喝点粥。”
容湛缓缓笑开,睨着云希,“原来……是为我做的。”
“……”云希觉得脸颊一热,赶紧低下头,“快点吃,粥就要凉了。”
她的模样愉悦了容湛,他凝视着她半晌,终于心满意足地拿起勺子喝粥,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喜欢喝粥的他,今天居然觉得这粥特别好吃,淡淡的清香还带着那么一丝甜味,一点点地沁入心底的最深入。
温馨的周末,却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变得气氛凝重起来。
见到孙律师,云希的神经就绷紧了,因为她知道,一定与父亲的案子有关,而且……很严重,不然他绝不会在周末亲自上门。
容湛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姓,将他请到了书房。
“孙律师,案子进展的如何?”
“容先生,乔小姐,上诉的前期工作我基本办妥,只是现在……遇到了麻烦,而且……是非常棘手的麻烦。”孙律师坦言。
云希的心一下子揪紧,她就知道,事情一定很严重,看着孙律师那严肃的神情,她的手下意识地攥紧,掌心一片潮湿。
容湛和云希对视了一眼,对孙律师说道:“什么麻烦?说说看。”
“是这样的。无论是服从判决还是要求上诉,都必须由当事人签字确认。此前,我们设法阻止了乔沛先生在服从判决书上签字,但是,现在需要他在上诉书上签字,可……乔沛先生拒不配合。”
云希蹭地站了起来,一脸焦急,“什么?我爸爸真的这么坚持?那……那该怎么办?”
容湛看了她一眼,伸手拉着她重新坐下,安抚道:“先别急,我们听孙律师说完。”
孙律师喝了口茶,又说道:“现在离最后的上诉期時间不多了,我们必须要在这期间让乔沛先生签字,否则……”
“否则怎么样?”容湛问道。
“否则我们就是自动放弃上诉。”
“不要……无论如何不可以,我爸爸是被冤枉的。”云希变得激动起来,泪水不由地在眼眶里打转。
“孙律师,你跟乔沛谈过了吗?”容湛再问。
“是的,容先生,我已经跟乔沛先生见过几次面了,想说服他在上诉书签字,可是……”孙律师摇摇头,一副无奈,“他非常的坚决。”
云希颤抖地吸了口气,“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她无助地看着容湛,好一会儿才哽咽地说:“让我去。让我再去见见我爸爸。我一定说服他。”
“乔小姐,恐怕……不成。”孙律师犹豫了一下,“乔沛先生他……他说不想见你。”
“什么?我爸爸不想见我?怎么会?怎么会呢?”云希再也止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容湛看着她落泪,心生不舍,伸出大手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包裹在掌心,并轻声安慰,“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
“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云希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滴在容湛的手,亦仿佛是落在他的心上,冰而烫。
知先容为。“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容湛打断他,“孙律师,别只是了,什么办法,说说看。”
“容先生,乔小姐,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法官核准,请直系亲属代替乔沛先生签字确认。”
“哦?那怎么样才能让法官核准?”容湛立刻问道。
“其实,我们这是在利用法律的空子,根据刑法规定,如果刑事人出现精神或者身体方面的疾病,被确认暂時无行为能力,那么就可以由直系亲属代替其表达诉愿。”
容湛眯了眯眼睛,似乎有短暂的思考,接着眼睛一亮,“这也就是说……我们可以……”
“是的,容先生,但医院鉴定这方面……”孙律师欲言又止。UV8L。
“这你无需担心,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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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云希在容湛的坚持下,小睡了一会儿。而容湛则在书房里打了好几通电话。
晚上吃过饭,他突然说道:“准备一下,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别问。为了你爸爸,你不能拒绝。”容湛转过身,径自去换衣服,留下云希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终究还是换了衣服,跟着容湛出了门,下了车,她才知道,目的地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夜总会。
推开豪华包房的门,里面一片热闹的景象,男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