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顾逸琛眸光闪烁,最终还是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入眼地便是几张担忧愧疚的熟悉脸庞,顾逸琛沉下脸,正欲反手关门,却被安然抵住。
“我们只想看看瑾瑜,看她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她,你们回去吧。”顾逸琛的语气冷淡疏离,毫不犹豫地拒绝。
“阿琛,我们知道,这次的事情,我们难辞其咎,可是,我们真的是真心来看瑾瑜的,不管怎么样,我们想向她表示歉意。”顾原一反常态,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有的只是满腹愧疚。
顾逸琛冷哼一声,“她不想见你们。”
顾希尧看着孙子的态度,心知他这是刻意为难,显然不想让他们见到人,眉头不悦地蹙起,“老二,你不能代替她做决定!”
“她是我的女人,是为我受伤的,自然一切都得听我的。”顾逸琛早已不再畏惧于这个老头的威严,“你们回去吧,别再来了。”
顾原和顾希尧莫可奈何地怒瞪着这个语气坚定地子孙,想硬闯,却又顾忌着凌瑾瑜现在的状态。
剑拔弩张中,一道虚弱的嗓音自病房内响起。
“阿琛,我已经没事了,让他们进来吧。”
顾逸琛难以置信的回头凝视着半靠在病床上的娇弱人儿。
“我真的没事了。”凌瑾瑜看着她,安抚一笑,他知道他担忧着什么,可是她不想他因为她和家人的关系愈加恶劣。
顾逸琛叹气,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想法呢,可他不想委屈她。
凌瑾瑜恳求地深深凝视他,“阿琛。”
不得已,顾逸琛打开门,让开了挡着门的高大身躯。
安然见此,嘴角漾起一丝淡淡地欣慰笑意,她看上的儿媳妇就是不一样,善解人意,聪慧可人!
顾家人鱼贯走进房内,脚步却都很轻缓,生怕惊扰了病床上虚弱的人儿。
“瑾瑜,你怎么样,好些了吗?真是担心死我们了。”安然急切地走到她的床边,手儿握住凌瑾瑜柔若无骨的小手。
凌瑾瑜抬眸,微微一笑,摇头,“我已经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说来说去,都是某些人的错,要不是某些人硬要将那个狠毒的女人硬塞给阿琛,你也不用受这无妄之灾。”
安然意有所指地眸光若有似无的瞟过顾原和顾希尧,没好气地冷哼。
“阿琛也是,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还要你一个弱女子为他挡刀,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不如成全了某些人,配给那个狠毒的女人好了。”安然指桑骂槐,虽然口中责怪的是顾逸琛,可话中有话,却明确地指向顾原和顾希尧。
顾原和顾希尧听着安然的话,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呢,各自尴尬脸红地垂头摸鼻尖。
顾原轻咳两声,“我们也没想到那个女人会这么疯狂狠毒,反倒将瑾瑜置于危险之中…。”
话未说完,就得到了妻子一记凌厉的瞪视,安然咬牙怒斥,“你还敢说?这几日沙发还没睡够,搓衣板还没跪够?”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继而了然,忍俊不禁地勾起唇角,极力忍住笑意。
凌瑾瑜闻言,也是一怔,想不到这个未来的婆婆竟然如此维护着她,心中无限动容,下意识地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想起了那一夜和顾逸琛在一起时的彻夜欢爱,俏脸又是一红。
顾原接收到众人不约而同投视过来的异样眼光,老脸“唰”地一红到耳根,依旧青肿的膝盖感觉更加疼痛了。
“丫头,我老头子这辈子从未向任何人低头道歉,也从未见过哪个女孩子像你这般勇敢,对于这件事,我郑重向你道歉,这事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顾希尧虽然固执己见,可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引起的,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是您的错,您的苦衷我都懂,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到凌氏工作的初衷,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阿琛,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您有那样的想法我很理解,阿琛这么优秀,自然需要比我更好的女人来爱他。”凌瑾瑜语气轻缓地娓娓道来,不疾不徐,很是平静。
顾逸琛闻言,眉头不悦的蹙起,攥紧她的另一只手,故作责怪地说道,“不许你妄自菲薄,我爱的是你,跟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没有任何关系。”
顾希尧长叹一声,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我老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都不会再插手,但愿日后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你们都能一如既往,从一而终。”
年少轻狂,谁没有过呢,只希望他们能一路走到最终。
众人皆是一喜,尤其是一对相恋的人儿,听了顾希尧的话更是喜悦溢于言表。
“谢谢爷爷,我们自然是不会分开。”顾逸琛坚定地说道,语气毋庸置疑,更紧了握紧了大掌之中的小手。
“谢谢您的成全。”凌瑾瑜虽然有些虚弱,但心中的喜悦却是不曾减少。
“这就对了嘛,非得弄得鸡飞狗跳你们才安心,看,现在和和美美地多好。”安然也很高兴老爷子能想通,嘴上却不肯饶人。
说完,对顾逸琛说道,“阿琛你照顾了瑾瑜这么久,回去休息吧,我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