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琛,你——”凌瑾瑜突觉鼻子一酸,眼中氤氲起了一层薄雾。
“叫我阿琛。”顾逸琛眸光温柔,另一只手搭上了她柔弱的肩膀。
“阿琛。”难以拒绝这样温柔的请求,凌瑾瑜口随心动,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叫出了他的昵称,等回神明白自己说什么,脸儿更红了,这样是不是太过于亲热了?
王凤兰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顾逸琛,可是一向都对陌生人很排斥的她,对于被他握住手,刹那间也只是惊讶了一秒,任由他握紧她的手,眉开眼笑,由衷赞叹,“阿琛,你长得真帅!”
凌瑾瑜闻言,嘴角抽了抽,很少见母亲这么夸赞人的,因为能入母亲眼的人屈指可数。
“妈,您很花痴哎!”凌瑾瑜觉得顾逸琛果然是个祸水,上至七老八十的中老年妇女,下至两三岁的孩童都对顾逸琛这祸国殃民,人神共愤的男人崇拜不已。
顾逸琛似乎不懂得谦虚为何物,很是随和地露齿一笑,“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能得到伯母的夸奖,能入伯母的眼,阿琛感到很荣幸。”
“自恋狂!”凌瑾瑜听到他毫不脸红的“一般一,世界第三”的话,不由得翻白眼,仰天长叹,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人的自大了。
“在你面前,谦虚那东西可以压箱底了。”顾逸琛咧嘴一笑,对她调皮的眨眨眼。
她知道跟这人斗嘴根本就是找不自在,随后,站起身,推出了轮椅。
顾逸琛见此,明白了她想做什么,自动自发地起身,弯腰抱起王凤兰,放到轮椅上。
“你——”凌瑾瑜握着轮椅扶手的手一紧,感动地看着男人,“谢谢你。”
“感动了就以身相许吧。”顾逸琛似笑非笑地挑眉。
凌瑾瑜就知道这人就是那种爱得寸进尺的,咬紧下唇,别过脸去,却无法阻止心中的暖意无限蔓延。
两人并肩推着王凤兰在附近的公园慢慢转悠着。
这是凌瑾瑜第一次在另一个人的陪伴下推着母亲散步,心中漾起丝丝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她想着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就这样陪着她们母女就这样生活,不去理会那些烦忧,该有多好。
转头目光落在身边俊伟的男人身上,移不开视线,
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乌黑茂密的头发有着些微的凌乱,却更多的为他增添了一丝亲和力,不再让人觉得有高不可攀距离感,性感的薄唇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是不是突然也觉得我长得很帅,爱上我了?”感受身旁那道刺果果的视线,顾逸琛斜睨着她,邪魅地嘴角一勾。
凌瑾瑜来不及收回视线,与顾逸琛的目光撞个正着,俏脸又是一红,气闷地踢出一颗脚下的小石子,笑骂,“鬼才会爱上你。”
“我不需要鬼爱上我,只要你爱上我就行了。”顾逸琛的手不安分地环上了她的纤腰,笑得一脸无赖。
凌瑾瑜红着脸哼了一声,没说话。
顾逸琛想着这女孩脸皮也太薄了点,再逗下去该真生气了,也就不再步步紧逼。
一路默默无语,直到回到房内,安顿好了王凤兰,顾逸琛跟着她回到她的小卧室。
顾逸琛才认真的问道,“裴纾寒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凌瑾瑜不解的蹙起眉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那个人来。
“你其实是想问我和他有什么瓜葛吧?”聪慧如她,自然在下一秒就想通了这个男人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来。
顾逸琛在她的床边坐下,顺手将她也环抱在怀里。
“一号情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没有想到他竟这么直白地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凌瑾瑜有点无语。
“不想说还是不敢说?”顾逸琛盯着她的脸,问得很直接。
“不好说。”毕竟她父亲的事情牵涉甚广,其中的内幕错综复杂,她虽然远离了凌氏家族,可是最近几年她都找过私家侦探,明察暗访过当年的事情,很多知晓当年车祸那件事的人都三缄其口,根本打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她只是很清楚的知道,当年的车祸表象后面是一个牵涉到政商黑三道的大阴谋,而凌氏集团,不过是成了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炮灰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不愿意接受顾逸琛这样身份的男人求爱的原因之一,她害怕在她不知道的真相后面,也牵涉到了顾逸琛的家族,付出了真心最终却不得不面对残忍现实的痛,是她不敢去尝试的。
而她的身世过于复杂,她不想将他也连累进来,有些事情,只要她一个人面对就好,何必拉进一个无辜的人?
看着明显闪烁其词的女孩,顾逸琛长叹一声,伸手将她搂紧,“不想说那就不说吧,我只想问一句,你爱他吗?”
凌瑾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谁?”
顾逸琛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了她白皙的额头一下,故作生气,“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裴纾寒?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凌瑾瑜摇头,对于顾逸琛问出的问题是她一直都没有想过的。
那个男人阴郁霸道到令人敬而远之,避之不及,爱上那样一个男人,或者说被那样一个男人爱上,估计都是女人的不幸。
那个人太过于冷酷无情,过于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