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上官媚的脸色轻轻一变,他的意识好似被人扫了一下,就像是一片树叶从空中落下,扫到了几缕青丝,虽然微弱,但是却是事实。
“居然有客人来访,就是不知道是何方圣神,到中京这么久,也没有见到几个同类,属于那些组织的家伙更是不见了踪迹,就让我好好瞅瞅你吧。”
随着他的轻声叹息,飞廉也清醒了过来,两只黑珍珠般的眼睛闪闪发亮,仿佛它也闻到了让它感兴趣的味道。
一人一豹几乎同时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身体,就再也不见了踪影,原地只留下一张白虎皮和一滩动物的口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悄声无息的开进了胡同中,前方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废弃工厂,楼宇墙面都满是黄色的水痕,远远的就能够闻到一些淡淡的腐烂气息,让人不愿意靠近这个拍鬼片都嫌弃的地方。
面包车直接钻进了朽烂的大门之中,停了下来,三个穿戴着灰色风衣带着墨镜下了车来,三人每人的手中都提着一口褐色的皮箱子,箱子沉甸甸的,放在地上都能够发出好似重锤一般的闷响,但是提在三人手中却好似半点不费力气。
当头一个虽然有着一米八几的身高,却是一个娃娃脸,他满头是汗,脸上却带着冷酷的笑容。
他一挥手道:“你们两个进去找一找,那个人说有东西就藏在里面,小心些,如果发现什么就马上发出讯息,我会马上赶到的。”
另外两个人点了点头,各自提起一口箱子,走了进去,娃娃脸正是在观星台上被陈芳婷击飞的落下台去的那人,名叫岑无忌。
虽然仗着一身几乎没有弱点的金属之身,没有受到什么重伤,百米高的观星台也算不得什么难事,但是失了颜面却让他大大的不爽。
须知他是伏魔殿总部培养的七个年轻高手之一,每一个都花了不知道多少资源,耗费了整个国家多少的财力,用财政部长的话,培养一个他,足以让十个贫困县过上大上海的生活了。
他不到28岁,就已经打破了三次极限,达到了大师的境界,甚至离那号称绝世的第四次极限也不在远了,虽然一直没有领悟所谓的意识重楼劫,但是在年青一代也算得上了不得的人物了。
这次众位首领,各部首席都出京应付群魔之乱,本以为是他们这些年轻人该大显身手的时候,谁知却让一个平时只会缩在后方的老道给戏弄了。
想起那一下突如其来的袭击,好似神龙云中现,他只觉得危险,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老道施展的到底是什么秘法,甚至连是秘藏的能力还是武道技法都看不出。
“靠,死老头,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大师啊,怎么敢施展这些流氓技巧来戏弄我,让以后别人怎么看我,那些女生怎么看我,我的蝶衣怎么看我!”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块石头上,等着两个手下的报告,眼中隐隐有些红光,心中压制着激动,思索道“王东那小子应该不敢骗我,说是这附近有异样的力场波动,只要我抓住一个异类,也算挽回点面子,说不定还能够顺藤摸瓜,找到潜伏在京都的黑暗组织成员,到时候,陈芳婷看你还敢不听我的。”
“原来好似不是为了我们来的,却不知道是哪个可怜虫泄了身份?”远处一栋二层小楼之中,上官媚隔着玻璃窗户盯着一公里以外的面包车,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