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开脚步,无往渐渐远离聚成一片的人群,走向对面的饭馆校园全能高手。

正是饭口的时间人已经落座满堂,巡看了一圈,无往才找到个空位子坐下。

有店小二迎了上来,倒了一碗茶水,询问需要。

无往要了碗白米饭,又点了几个小菜,。

等上菜的时间,无往喝了几口那淡如白水的茶水,润了润干渴的喉咙。本着无事,便听了听一旁人的闲聊。

穿着洗的泛白布衫的男子正侃侃而谈,讲到激动之处,还不忘比手画脚一番。

“这天庆帝还真是有一手,即位还没到一年,便将中荣国上上下下整治一新,如今跟旧帝在位的时候,那可是天壤之别!”

一旁的人摆出一副了若指掌的样子,随后接道:“虽说即位才一年,可当初的内乱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明里的暗里的谁能说得清这四皇子当初埋伏了多少年?肯定已经有了根深蒂固的势力,这一朝即位,还不得雷厉风行地将旧党铲除个干净?”

“对,听说当初可是个狠角色。”

旁边桌子上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谈的欢畅,丝毫不顾及旁人的感受。

也就是当下民风开放,放在君主霸道的年代,敢如此议论国事,早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听到此处,正赶上小二将饭菜端了过来,无往也就开始吃着饭食。

想起这个天庆帝,无往这么多次下山倒也听了不少,身为旧帝的四皇子,幼年走失流落在外,在数年前回到朝野,一朝跃入众人眼前,成了众位皇子的大敌,中荣国的内乱一直未断,各个势力都不甘落后,最后赢得这场胜利的便是这四皇子,去年这四皇子登基,改年号天庆,大家也便应了这称呼称他为天庆帝。

关于这天庆帝的事迹,民间倒是疯传了许多,不过也都不可考究真假。

小菜不多,无往随了离天的口味,这些年也变得喜吃清淡,米饭见底,这顿午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一旁的人早就换了话题聊到花街上最漂亮的花魁。

无往付了钱便起身离开。

看着春寒将去,愈发明媚的日头,无往微微眯了眼,想着离天此时是不是正在梅林间舞剑。

抬眼间没注意到身侧的人,不小心被人撞了满怀,瓷碗摔倒地上,落地声刺耳,碎了一地。

无往皱了皱眉头,早上便略有的不安,倏地又涌上心头,搅得心神不宁。

给了几文钱,无往便离开了吵闹的集市。

回到桥边,拿出放在怀中的发簪,将包在外面的布小心打开,无往看着那翠绿上的一抹绯红,越发的无法安心。

小心将发簪收好重新放入怀中,无往快步向师兄留守的城门行去。

出了城门就看到零星的几个人,无往走上前去,就要牵走那匹黑色的骏马。

一旁的师兄看到了,急忙开口:“无往师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无往冷淡的目光投了过去,伸手将挂在马背上的包裹取下,放到一边的马车上。

“宋师兄,这匹马便借我一用,我有事先回门中。”

说罢便不顾旁人的阻拦,利落地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郊外的天气尚未转暖,无往又是驾着马匹疾速飞奔,凌冽的寒风似刀刃吹过那张尚显稚嫩的脸庞,无往只得微眯着双眼,辨认着前方的路。

低矮的山窝上长着枯朽的老树,一直漆黑的乌鸦安静地立在枝桠上,被驶来的骏马惊得飞起枝头,发出“阿……阿……”的凄厉叫声。

听着那不详的声音,无往心头的不安愈发浓重。

两个时辰的路程在无往拼命的疾驰中,硬生生地缩减为一个时辰,只是当无往赶到山门的时候,虽然有着内力护体,身子也已经被寒风冻得失去了知觉。

守门的弟子看到驶来的马匹,立刻围了上去,发现时掌门的弟子,才安心放行。

顾不上肢体的僵硬,无往翻身下马,一边疾走,一边运功驱赶四肢的麻意。

白渺峰的山路就在眼前,无往试图让自己平静下神色,心里想着万一是自己多虑,不能吓到二师兄。

虽然在不停劝诫着自己,但脚下的步伐却丝毫未减速,飞快地冲上了山顶。

梅林里安静一片,无往试探着叫出声:“二师兄?”

没人回应,心里的不安无法压抑地爆发而出,几步便冲进屋内,可是空荡荡的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二师兄!”按住自己在颤抖的手,无往不放弃地再度大喊。

回应他的却只有沉默。

不知所措的无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师傅,如果有谁能知道什么,那一定是师傅,将轻功施展到极限,无往飞快地就冲到了掌门所在的大殿。

远远地便发现四周原本守卫的弟子都没了踪影,空气中弥散着不同以往的凝重氛围。

察觉出异样的无往压抑住自己心底的不平静,将气息隐藏,偷偷接近了大殿所在的窗边。

“掌门,这件事不能说出去。”有师伯激动地开口,语气里的意思清晰明了。

“可是天儿他是我的徒弟……”桑丘的话语里已经满是无法抉择的为难。

无往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心跳就瞬时漏跳一拍,紧张地无法呼吸,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时冲过去,否则什么都无法了解,只能压抑住心里的烦躁,选择继续听下去。

又有师叔开口,“掌门,卿九他如今位高极重,你我又不是不知那孩子的心性残忍,如若不就此罢休,恐怕他


状态提示:第十章 惊变--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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