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中蓦然出现了一个洞口,洞口的青铜门上分布着密密的菱形凹槽,上面竟然是凸起的类似于棋子的青铜状物,还是制作精美的点心状的棋子。&*";
少年却是看都不想看一眼,将棋子的顺序重新排列了一下,最后呈现局。兴许是许久没用,洞口的门刚刚打开时,一阵灰尘迎面扑来。
少年皱了一下眉,轻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洞口阴暗,洞内却是别有洞天。绿色的藤蔓缠绕着年龄已久的大树,大片的芍药花开的正盛,红色,白色的花瓣飘满了整条道路。
儿时不多的幸福时光里,幼小的他被静静的抱在母妃的怀里,看着满园芍药花亲吐芬芳,轻轻地将最美的芍药插在母妃的鬓角,总会得到母妃温柔的亲吻。
“母妃的麟儿长大后一定是个孝顺的孩子,母妃就能享福了。”
幼小的他还不懂母妃的悲伤,捧住母妃的脸颊,稚嫩的童音回响在母妃的耳畔,“母妃现在不在享福吗?父皇对母妃可好了,知道母妃最喜欢弹琴了,还将太古遗音赠给母亲。”
当时母妃的眸底有多么的痛苦,他并不清楚,仍然自顾自的说道,“母妃也最爱父皇了,总是为父皇学做点心,连我都吃不到。”
幼小的他感觉到肩膀被浸湿了,却仍然很天真的问道:“母妃,你是不是高兴的哭了,你看着,等我长大后,我会让母妃更幸福的。”
没有注意到母妃在他的耳畔曾轻声的说道,“麟儿只猜对了一半,母妃很爱你父皇,你父皇爱的人很多,但是没有我,或者说你父皇只爱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我。”
芍药花瓣纷飞了幼小的他一身,沉浸在幸福中的他做了一个香甜甜的梦。
梦醒时分时,已是一无所有。
过去的事想那么多又有何用,快步行走的少年不禁苦笑。漫漫长廊终于走到了尽头,藤蔓深处出现了幽深的铁栏。不用想也知道,此处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密室不是仅仅用来藏住宝物的地方,也可以用来藏人,但是这间密室却并不是用来金屋藏娇的。i^
它可是用来埋葬囚犯的牢笼。
你能想象的或者不能想象的刑具,这里都有。你听说过或者没有听说过的折磨人的刑罚,这里也都有。
还未走进,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头,将飘舞的衣带稍稍收紧,缓缓走了进去。
皮开肉绽,衣衫褴褛,伤痕累累,那不算是什么。
烙红的铁,闪着红光。滚烫的烛油缓缓滚落,覆盖了表层还未凝固的鲜血。
模样清秀的少年似乎很享受的呼吸着掺杂着各种血腥味的气息,走到一处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已经不能称为是人的人旁边,除了时不时有微弱的气息吐出,实在是辨别不出眼前的人是否还活着。
“赵大人,您可安好?”少年凑上前去,语气很温柔。
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人,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涂了少年整张脸。
侍从赶忙掏出绢帕,却被少年拦住了,长指沾住了挂下来的鲜血,轻佻的眼神看着眼前已经没有任何动静的人,轻轻地说了句,“你不知道,本王我最喜欢的就是血的气息,还不是美人的体香。”
衣带上早已沾满了鲜血,少年笑的邪魅,往前走了几步,前面的牢笼里装着一个不明物体,侍从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了狂吐了出来。
“滚远些,熏死本王了。”
“是,是。”侍从连滚带爬的走远了,少年轻轻地依靠在铁栏边,凤眼斜挑,语气轻狂,“看你还能撑多久?”
没有任何反应,或许是不屑回答,或许是已经死了。
少年突然发出轻狂的笑声,敞开了衣襟,衣带飘飘,左手提起一壶西凉国葡萄酒,猛地灌进了喉间,鲜妍的液体从莹润的肌肤挂下来,在地上流淌,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血什么是酒。
玲珑王府。
“王爷,我们的人一夜之间都失踪了,没有任何线索。”黑色的身影静静的跪着,空气肃穆的很。
玉色的身影静静的站着,没有任何反应,清亮的眼睛没有神采,却深似潭水。
“将所有失踪的人数的名单整理好,马上去调查他们失踪前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一有结果马上汇报。”语气寒澈如冰,似千年寒玉散发着啮噬人的寒冷,或许这才是他的真实性子。
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棋子可以自由行走,却不能容忍发生背叛。一盘残棋,就算自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将,又怎么会无回天之力。
四王爷府。
儒雅书生打扮的少年,优雅的靠在美人枕上,纤长的手从月白的袍子上伸了出来,接过美人递过来的一觞清酒。此酒有着淡淡的竹子香,颜色也如碧竹般清亮,酒性却是烈的很,一杯下肚就有可能醉倒,产于安远国青竹山,是名酒。
“三哥已经行动了,很好很好,我倒要看看兔死谁手。”
下人也是一个声的应和,“王爷已经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了,这次当然应该要大展身手。”
“这是自然,让三哥看看懦弱的到底是谁,是他自己还是我。”
大殿内,案前的中年男子神情凝重。虽不见当年风华,周身的王者之气倒是吓退一群人。
“皇上,这奏章可是越堆积越多了,可是太子说您不急,他也不急,什么时候您老人家急了,他再处理。”公公捧着一大堆的奏章,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