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说是要跟王大夫人出去说话,其实她知是想把王大夫人从房里弄出来而已。出了陈氏的院子。玉莲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跟在后面的王大夫人怒气冲冲地追上来道“白玉莲你给我站住!”
玉莲佯作没听见,继续往家走。王大夫人火儿更大了,她跑到玉莲前面拦住了玉莲的去路。
玉莲道“夫人叫我有什么事儿?”
王大夫人见这会子玉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怒火一下子冲了天。她道“你说什么事儿?你弟弟害得我小产,这件事儿难道你真的以为能不了了之。前些日子我忙着房里的事儿,如今咱们得把这件事儿掰扯清楚了。”
玉莲冷笑着道“夫人可别乱说,我弟弟到是不打紧,男人吗,名声太好了反而不好,夫人说什么我弟弟害得您小产的话,说出来也不嫌打自己的脸。我弟弟年轻不懂事儿,气头上把实话说出来,夫人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被自己男人打的小产了,跟我弟弟又什么关系。何况这件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夫人旧事重提,仔细别人不知道夫人心里头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为了银子?真真的丢人显眼,秦家的银子谋完了,现在连八竿子打不着的白家你也惦记?夫人也不想想白家的产业是您惦记得着的吗?”
“谁惦记你们家那点银子?”王大夫人被玉莲气的口不择言道。
“哦,那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玉莲笑着道“既然这样玉莲在这里像夫人赔罪了。夫人要是没事儿,玉莲就回去了。”
说完,玉莲扶着福儿的手,准备绕过王大夫人。却被王大夫人再一次挡住了去路。
玉莲笑着道“夫人究竟想做什么?”
已经被玉莲绕进去的王大夫人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她只是不想玉莲就这样从自己面前得意洋洋地走掉。
就在玉莲和王大夫人僵持的时候,含香拉着悠悠从长房过来瞧陈氏。见玉莲和王大夫人对站在青石板小路上。道“你们两个这是拦路呢?”
玉莲见含香来了。问她道“你是去瞧老祖宗?”
含香答道“才从外婆那里回来,听说陈氏小产了。丫鬟说你也过来了。我就跟过来了。”
玉莲道“还是先不要去了,让她静一静吧,我这是才从她那儿回来。”
含香“哦”了一声点点头儿。她看了一眼王大夫人,并没有对她说什么,转而继续对玉莲道“那还站着这里做什么?日头还没有下山,当心晒晕了你。要是你出点什么事儿,别说叫老祖宗知道了一干人等逃不过,就是易坤那关也难过。”
玉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道“我现在就觉得头发昏,腿发麻。可是夫人偏偏拉着我说话。”
王大夫人意识到玉莲还怀着身孕。而且就在不久之前她也曾小产过。玉莲趁着她乱想的时候,轻巧地越过了王大夫人的阻拦,同含香说着话回家去了。丢下独自生闷气的王大夫人。站了一会儿也回家去了。
玉莲回到家里时,好儿已经从白家回来了。回话给玉莲道“咱们想的迟了,鲁家的两个姑娘被夫人带到山上去了。”
秦易坤一听这话立即怒了,他在房里一边踱来踱去边道“我娘真是糊涂了,怎么能带着那么两个东西出门。还要不要秦家的脸面和名声了。”
玉莲笑着劝他坐下来定定神。然后问福儿道“怎么跟着夫人过去的人。没有一个递个信儿回来的?”
觉得是自己无能的福儿低头儿道咱们的人是后跟着取东西的人去的,也是才递信儿回来。听说夫人对那几位同去做法事的夫人说鲁家的那两个丫头是咱们府里的姨娘。
秦易坤道“什么姨娘,谁的姨娘?”
福儿被吓得不敢开口。
玉莲道“福儿哪里得罪你了。她不过是转诉夫人的话。”
秦易坤一副火气未消的模样,但是也不骂了。
福儿试探道“大奶奶,咱们怎么办?”
本来还想逗一逗秦易坤的玉莲见他这回是真的对秦夫人动了大怒了。不敢再说玩笑话。道“什么事儿等夫人回来再说。我吃那杯茶。 她们就不算进了这个门儿。她们愿意说什么,是她们的事儿。坏名节。毁名声的是她们,又不是咱们。”又劝秦易坤道“你也别气了,夫人只是不想看我独大。偏偏你又不遂她的心愿。所以才用这样的办法。”
秦易坤想说秦夫人糊涂。可话到了嘴边又忍住了没说,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当着下人的面儿,还是要留些颜面的。不过秦易坤心里头拿定了主意,等秦夫人礼佛回来了。一定要同她说清楚。免得以后还有这样的事儿发生。
自从那日同玉莲斗过嘴后王大夫人就安分多了。也开始学着乔氏去讨好王老太太。毕竟是自己内侄女,王老太太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王大夫人几次示好后。王老太太的态度也不像从前那样强硬了。
这日趁着乔氏不在,王老太太将王大夫人叫到自己面前道“往后你给我收敛些,手心手背都是肉,难道我只顾着你,就不顾你其他的兄弟?”
王大夫人心有不甘,可是鉴于局面刚刚好转,她只能忍耐着听王老太太的教训。王老太太瞧出了王大夫人的忍耐。没有跟她计较。接着道“实话告诉你,除非我要死了。否则我是不会分家产的。我可不想像老祖宗一样。分了家之后连个来瞧自己的人都没有。”
王大夫人委屈道“老太太,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分家,都是乔氏在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