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本就心惊胆战,她紧张的望着他背部的伤口处不断流出来的漆黑色的血液,尽管无法体会到她有多疼,但是那被拔出的箭头上挂着的血肉丝丝,让她的手都软了,他被疼醒了,却是第一时间安慰她……
凤吟转头四处望着,周围是一片树林,丝毫没有人烟,这是哪里她都不知道,忽然觉得满身的无力和委屈,她无力的蹲坐在地上,背后的疼痛在风中更加刺骨,却只是让她的脸色苍白了几分。百度搜索
就在她迷茫之际,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双手,她低头看去,叶竹那双澄明的眸子里满是温柔,“没关系。”
周围的风缓了几分,而她的心底涌现出了无尽的悲伤,她怔怔的望着叶竹,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转身来到他的背后,望着那两支箭,睁着一双麻木的双眸,用双手握紧,而后拔起,握紧,拔起……
感受着叶竹每一次拔箭之时身子的颤动,凤吟的心竟然平淡一片,她将叶竹身上早已烂掉的青色衣衫撕裂开来,缓缓包住了他背后的伤口我是一个小炮兵。
待扶着他倚着树坐好之后,叶竹那青紫色的脸色好了许多,他静静的转头望着凤吟,“我不会那么容易死。”
缓缓点头,直到此刻,身上的力气好像全部被抽去了一般,无边的疲惫让她终于闭上了双眼。
望着身侧昏睡过去的凤吟,叶竹的双眼也越来越沉重……
一阵风吹来,身子不禁颤了颤,叶竹缓缓睁开了双眼,天色已经渐亮,这一夜,他身上的毒已经被清除了一半,想到昏睡着的凤吟,他的唇角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转眼看去,脸上的笑容猛然僵住了!他的身边早已空空如也!
他心中一阵紧张,他不在她身边,现在有谁可以保护她?
挣扎的想要站起身来,但是那背后刺骨的疼痛传来,他的动作一顿,脸色苍白一片,缓缓闭上双眼,强自站了起来,手脚却一丝力气都用不上,就连体内的内力都已经用来排毒用的干干净净的!
他皱着眉头,不禁自责,昨天已经听见她说今日午时凤府众人要被斩首,她肯定是趁他睡着的时候离开的,他怎么这么笨!竟然用内力来驱毒!
只是不管再如何自责,叶竹抬头望着前方看不到任何身影的树林,她恐怕是早就预谋好的,她昏睡过去,恐怕也是骗她的……
该死!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该如何是好!
……
天色还有些暗,不知道是因为本就昏沉,还是因为夜色的问题,眼前一片模糊,凤吟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树林,入眼处是一条笔直的官路,她一步一步来到京城的城门口,身上是一件从京城周围村庄里偷来的粗布麻衣。
缓缓抬头,望着已经开启的城门,凤吟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后背又是一阵疼痛,她缓缓皱起了眉头。
往脸上涂抹了一些泥,终于是通过了城门口的勘察,她缓步走在京城的街道上,街道上仍旧是那样热闹,从她周围走过的人都远远躲开,她缓缓一笑,竟然没有人认得她。
脚步渐渐停在了凤府门口,凤府早已被查封了,府门口上被贴着的十字封条,让她心底一凉,既然查封了,那肯定是彻底搜查过凤府了。
想到此,凤吟唇角扯出一个笑容,不知道南宫卓有没有找到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凤牌?
怀有侥幸心理的她终于还是从凤府旁边的一棵树上爬进了凤府,待她落在地上,只感觉背后的已经结痂的伤口该重新裂开了,阵阵疼痛不断传来。
她四周看了看,正是她的院子,连忙走了两步,推开房门,仍旧是以前的格局,房间里的东西却已经混乱不堪,首饰柜上的那些金银首饰早已不在了,她缓步来到柜子旁边,将手伸到柜子的下面,皱眉摸了摸,随即脸上一喜,竟然没有被拿走!
将入手一片温润的小瓷瓶拿了出来,凤吟的脸色暖了几分,这是夜皇当初送给她的上好金疮药……
将粗布麻衣脱了下来,雪白的肩膀露在空中,冰冷的空气让她身子颤了颤,却咬牙将手伸到背后涂抹着那瓶金疮药,疼痛越来越浅,随后将找到的衣衫套上,梳洗一番之后,这才悄悄的向书房走去。
她记得在荣亲王饷嫱堤到南宫卓与金鑫的谈话,爹爹好像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了书房……
望着书房门口上面的十字封条,凤吟心中一沉,随即伸手撕了去,她推门走了进去,这个干净安逸的书房终于不再是它当初的模样,桌子和椅子倒在一侧,桌上的笔墨洒落一地,就连部洒在了地上!
凤吟缓缓眯起双眼,轻轻踏过脚底的杂物,望着书房杂乱不堪的四周。
爹爹究竟会把凤牌放在哪里?当初回到凤府,她没有开口说凤牌之事,也只是怕爹爹还误认为她痴恋着南宫卓,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她,或者起了疑心,却没想到,那时候没有问,现在就没有机会问了!
望着四周散乱的东西,凤吟只觉得心底一阵烦躁冒上心头,她微微眯起双眼,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地上的所有书籍和东西里定然没有凤牌,这个书房一定不知道搜了多少遍了,如果真的在那些书里面,那肯定也就被南宫卓拿走了。
转头不经意的看到了地上的一幅画,那画打开散落在地上,不知道被踩了几脚,凤吟缓缓来到那画前,静静看去,画上是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有着倾城倾国的容颜,让她看的竟是一呆,只感觉此女只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