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在电闪雷鸣间发生,就连赫连金尧都未曾想过夏若昀竟然在这个时候敢夺下他的剑!而这一个疏忽之下,竟真的被她夺了去!
眼看着这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就要刺进凤吟的胸口,赫连金尧感到胸口处一阵窒息,想要有所动作,却已然来不及了!
凤吟凤眸微缩,果然来了!
她快速转身,在那剑尖刺来的时候,躲过了胸口,躲过了腰腹,却仍旧在腰间划破了一道口子,雪白色的衣衫外翻,露出里面洁白的肌肤,却慢慢渗出殷红色的鲜血,血液流出的速度逐渐加快,染红了她的白衣……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屋子内发生的一切,脑海里仍旧停留在前一刻,此时都没有回过神来,屏息凝神,便是连惊呼都忘了!
“铛!”
一颗石子从远处急急射了过来,打在剑身上,长剑顿时被打偏!
赫连金尧微微皱起眉头,一个闪身便夺过了夏若昀手中的长剑,他还未有所动作,就见一个身影一晃而进,来到夏若昀的身侧,不分所以,手中的长剑轻松的滑过夏若昀的喉咙,却没有一丝鲜血带出,就在夏若昀呆立在原地的时候,那白皙的脖颈处喷出了鲜血,鲜血溅在了凤吟的衣衫上,整个屋内显的一片血腥和诡异。
赫连金尧上前一步,连忙来到夏若昀的身侧,低下身,冷声问道:“你要告诉本将军的是什么?”
夏若昀睁大了双眼,嘴巴一颤一颤的,勉强吐出两个字来,“……调……兵……”
随即,整个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赫连金尧眯起双眼,冷冷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叶竹,“你为何杀她?”
叶竹轻轻扫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太女!太女!”敏儿颇大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众人的耳中,众人这才注意到,凤吟的腰间早已殷红一片,那血迹斑斑,让人看了便觉得疼痛难耐。
凤吟却在此刻,冷冷的转头看向赫连金尧,“她欲意刺杀本太女,将军难道觉得不该杀?!”
这一声质问极具气势。
“太医!快传太医!”敏儿围在凤吟身侧,大呼行的,满脸都是震惊和恐慌。
赫连金尧转头看向凤吟,但见她此刻脸色苍白,一手芊芊玉手捂住了腰间的伤口,但是血液仍旧从她的指缝中流了出来,他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她不愿意夏若昀透露北夏国的秘密才做的,她宁愿自己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却也不愿夜皇有危险?
这一刻,赫连金尧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愤怒,愤怒的来源,是因为他心底的酸涩和嫉妒!
周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凤吟脸色苍白的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夏若昀,那双美丽的眼睛此时狰狞的大睁着,正在看着她。
缘起缘灭,因果轮回,谁做了孽,谁就要去承担。
时光如梭,转眼间,七天就过去了。
艳阳高照,炙热的阳光将所有人烤的都懒洋洋的,按说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是公子秀逛街的好时候,是小贩们赚钱的好时机,但是今天南楚国的街道上,没有一个小贩在贩卖商品,因为今天对于整个南楚国来说,都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
太女要出嫁了。
一身火红色的嫁衣,凤冠霞帔,就连双唇都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红,看起来妖艳无比,衬着雪白的肌肤更加透亮白嫩,凤吟仔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一次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穿上红色嫁衣了,但这次她比以往都要紧张万倍,她也知道凤帝一定也在紧张部署当中,因为夜皇很有可能要来了。
凤帝是个聪明之人,她知道夜皇逃脱之后,依着夜皇以往战无不胜的功绩,他肯定会带兵来南楚国,但那时候就是夜皇牵着她走了,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防贼的道理,所以凤帝转被动与主动,她迫使夜皇在七天内带着他尚未召集安顿好的士兵来到南楚国,她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来了自己跳。
周围的欢笑声换来的是她越来越慌乱的心,却强自镇定的笑容。
“秀……”
敏儿将屋内那些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丫鬟们都赶了出去,一瞬间屋子里变的清净起来,却掩饰不住从窗外,门外透进来的喜气,敏儿恨不得把这个屋子隔离开,生怕有什么再刺激了秀。
凤吟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整理了一下身上华贵的嫁衣,站起身来,只觉得身子一阵恍惚,脑袋都有些发晕,伸手扶住了身侧的桌子,敏儿也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秀!你没事吧!”敏儿紧张的站在凤吟的身侧,微微蹙着眉头,在这屋子里喜气洋洋的气氛下,显得美丽异常。
凤吟心中一惊,难不成是凤帝在她身体里下的毒开始发挥作用了?凤帝就是掐着毒发的时间,让她嫁给赫连金尧,让夜皇必须来南楚国?凤帝果然谋略颇深!
心中这样想着,凤吟脸上却淡淡一笑,待晕眩的感觉消失之后,她才抬头看向敏儿,“敏儿今天真好看,真想看到敏儿嫁人的样子。”
听着凤吟的话,敏儿鼻子一酸,眼里的泪水就蓄满了,秀心里肯定很难过,很着急,却在这个时候还在用打趣她的方式安慰她,她是不是真的很没用,让秀受了这么多的苦,她却束手无措……
一阵鞭炮和吹奏的声音响起传来,凤吟心头一滞,来了。
太女府府前,透过珠帘,她可以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终于去了他的铠甲,一身红衣的赫连金尧,他高挑的身形,俊美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