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不断落了下来,雪落下来的声音清脆而又好听。
外面的天早已经黑了,但是满地厚厚的雪,将整个院子都照的亮堂许多。
凤吟静静的坐在桌旁,手中无意识的把玩着被她视作珍宝的乳白色瓷瓶,屋内的烛光一闪一闪的。
看着眼前敏儿不断闪动收拾的身影,她忽然开口问道:“敏儿,你可知公子的真实身份?”
敏儿顿时愣在了原地,她转头惊讶的望着凤吟,半饷才说道:“秀,两年前你没问,怎么现在忽然问了?”
两年前,她本以为秀会问她公子的身份,却没想到,她等秀问这个问题,一等就是两年。
闻言,凤吟顿时睁大了双眼,“你知道?”
敏儿顿时笑了,她开心的说道:“敏儿自然不知道,敏儿从小就被公子带进山谷了,秀莫不是糊涂了,公子又怎么会告诉敏儿他的身份。”
凤吟脸色猛然黑了下来。
见此,敏儿不禁吐了吐舌头。
就在这时,眼前桌上的烛火忽然闪动了一下,敏儿顿时一惊,随即在心里庆幸道,她虽然知道一些公子的秘密,但幸亏她对公子忠贞不二,这才没有随便开口说出来,否则岂不是正好被公子听到了?
想到此,敏儿连忙收拾东西往外走,虽然公子每次来都不忌讳她在,但是她知道,现在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那她还是少知道一点比较好,不然叶大哥问的时候,她是说还是不说?
见敏儿两步就走出房间,把门带上,凤吟静静的望着桌上的烛火,静静的等待着。
“你昏迷的这一个月竟然没有吃药都挺了过来。”
白衣公子那清冷淡漠的声音猛然在耳边响起,凤吟却再也没有以往那种神秘的感觉。
“公子的声音本就这样清冷淡漠还是温文尔雅?”
没有理会白衣公子的话语,凤吟径自开口,淡淡的说道,说罢,端起茶杯,缓缓饮了一口茶,有些苦涩。
白衣公子静静的站在凤吟的身后,看着她那纤细却笔直的背影,再想起她那日在城楼上的大肆杀虐,他究竟该将她想成一个柔弱的女子,还是坚毅之人?
而听到她的话语,白衣公子心下一颤,难不成她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这个想法刚刚出头就被他压了下去,怎么可能?他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她又如何能够猜到他的身份,也许她不过是想要探探他的口风,随口说的话,他自己一定不能乱了阵脚!
想罢,白衣公子缓步来到凤吟的身前坐下,静静的端起另一杯茶,“南宫卓已经死了。”
凤吟缓缓抬头,双眸落在白衣公子的脸额上,那银白色的面具挡住了他的大半个脸,而下面露出的下巴和唇齿都看不出什么,只是如今,如此近,她看着他的双眼,竟然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像南宫澈……
“是啊,太子满意了。”
白衣公子手中的茶杯微顿,随即抬头饮了一口,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太子是否满意本公子不知道,但是本公子满意了。”
凤吟静静的望着他那面不改色的神情,不禁笑了,笑到连手中的茶杯都拿不住。
见此,白衣公子顿时皱起眉头,他看着眼前笑的不成样子的凤吟,拒仍旧优雅,但是哪里有往日仙女一般的模样,“看来,那一年的训练,效果也不过如此。”
闻言,凤吟顿时一阵无由来的怒火,“是啊!那一年的训练,不过就是想要利用我替你对付南宫卓!我真是傻!竟然被你摆布在手中!”
细细听着凤吟那怒极的声音,白衣公子唇角缓缓勾起,看来她还是不知道,刚才也不过是为了探他的口风,果真是一个狡猾的女子,而如今,南宫卓死了,她是不甘被他束缚,所以才如此气愤吧……
“当初可是你自己要吃了蛊毒,并非本公子强迫,如今南宫卓死了,你愤怒又有何用?”
凤吟顿时笑了,她望着眼前的白衣公子开怀大笑,而后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放在桌子上,双臂支撑着身子,她轻轻说道:“我再也不会做你的棋子,太子殿下,南、宫、澈!”
“啪!”
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上,蓦然碎成了一片,南宫澈缓缓抬头,静静的望着双眸愤怒而又清明的女子,她竟然知道了他的身份,而她就算知道了,她却并没有被愤怒蒙蔽了心智,这样的女子,果然不简单,就如同母后所说,他如何能过掌控的了她?
南宫澈同样缓缓站起身来,他面对着凤吟,静静的站了片刻,这才伸手,将脸额上的银白色面具摘了下来,并且笑道:“就算你知道了本太子的身份,又如何?”
说罢,南宫澈也学着凤吟那般,双手放在桌上,双臂支着身子,唇角勾笑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凤吟,她身上淡淡的凤仙花香缓缓传来,这样美若天仙倾城倾国的容貌,让他有些恍惚,却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清明,轻笑道:“你体内还有本太子种下的蛊毒。”
凤吟静静看着眼前南宫澈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他那俊美的容貌,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浑身散发出温柔而坚毅的气质,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原来,南宫卓都没有骗她,太子每逢十五双眼都是红色的,眼前的白衣公子就是南宫澈,南宫澈就是白衣公子。
只是,她有些累了,为了复仇,她已经花费了两年的时光,经历了各种勾心斗角和危险,现在的她,本想着与夜皇一起过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