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泉微微眯起双眼,静静的思索着,果然是有此事,只是不知道凤凰老巢将段安的生辰办的如此张扬是为了什么,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计谋,竟然是他不知道的……
回过神来,南宫泉淡淡的开口说道:“听说段爱卿三日后要在凤凰来巢举办生辰宴会,若是朕有空,可能会去参观一下凤凰来巢的风采。. ”
轰!
段安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走出皇宫的,只是脑海中记得,皇上得到消息,说他要在凤凰来巢举办生辰宴会,皇上的消息哪里有不准的时候,只是,他什么时候要举办生辰宴会了!
直至今日,当他收到一封请帖的时候,从不关心外界流言的段安,心中顿时澎湃万分,激动难耐,竟然是她,凤仙姑娘为他举办的生辰宴会!
他迷迷糊糊的随着送来请帖的下人坐上马车向凤凰来巢的风向走去,心中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拒已经习惯了各种官场,此时他的心仍旧跳的极快。
马车走的极稳,段安坐在马车里,有些紧张,都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还有多久可以到达凤凰来巢。
就在此时,马车一个晃动,段安猛然从思绪里苏醒过来,马车仍旧在行走,只是已经不再那么稳当,时不时的掂一下,他心中一阵疑惑,随后满满的警惕,心中的紧张感顿时消失无踪,他缓缓伸手撩开马车侧面车壁上的小窗帘,看到外面,竟然是一片碧绿的树林!
段安心中猛然一惊,他连忙做好身子,他确定,他已经被绑架了,只是不知道绑架他的人是谁。今晚凤凰来巢就要为他举办生辰宴会,所以就算是凤凰来巢送来的请帖,也绝对不是凤凰来巢绑架的他,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与凤凰来巢,或者说与凤仙姑娘敌对之人做的!
这样想来,今晚的宴会恐怕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停了下来,段安计算着,怎么着马车应该也走到了这片林子的深处了,难不成是要杀人灭口?然后毁尸灭迹?
各种猜想中,段安的心竟是安静了下来,他自小便是无父无母,将他抚养长大的爷爷也已经过世,如今的他在人世间无牵无挂……
此时的他,心中竟然有一丝疯狂的想法,若是他能够因为她死去,她的心里会不会永远为他留下一个小小的位置?哪怕一丝一毫,他也甘之如饴。
“段大人,请吧!”
马车停了有一会儿了,但是马车里的人竟然如同不知道一般,仍旧没有下来的意思,就连一个动静都没有。
车夫是一个年轻的酗子,他缓缓锁眉,他赶车的技术虽然不错,但是在这树林里,肯定颠簸的很,任何一人都应该察觉到,这并非是去凤凰来巢的路,他本以为马车里的段安会折腾反抗一番,为此他驾马车之前还活动了一下手脚,自信自己对上这个没练过武的文官肯定会胜。
只是……
怎么半天他都没有下来?难不成在知道被绑架之时,就在马车里吓傻了?还是吓死了?
酗子一脸疑惑,终于还是开口唤了一声。
闻言,段安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推开了马车车门,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四处环顾了一下,随即望着眼前的车夫,淡淡的问道:“这是哪里?”
见段安走了下来,竟是儒雅的打量了四周,好像郊游一般,随后还很淡定的问了这么一句话,酗子顿时睁大了双眼,惊愕的望着眼前的男子,都说段大人是个皇上极为赞赏的官员,按说应该聪明至极,怎么今天一看,竟然傻成了这样?也怪不得在马车上的时候,竟然一直都没有动静!
酗子同情的望着段安,开口说道:“树林。”
段安顿时一阵汗颜,他知道这里是树林,他不过是问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只是眼前这个车夫好像有些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他终究还是放弃了再次询问。
“来这里做什么?”
段安负手漫步在树林里,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空气中一天的炙热早已经消失不见,这树林里带着淡淡的阴湿,走在满是树叶的地面上,柔软异常,整个心神都放松了下来。
“是杀还是绑?”
不待车夫回话,段安忽然转身,脸上带着笑容望着车夫,缓缓开口吐出几个字。
那酗子顿时身子一颤,若说眼前这个人不是傻子,那他这样安稳的说出自己的结局,让他觉得诡异而又害怕,若是眼前这个人是疯子,但是他竟然一直都沉静的分析出自己的境地……
“绑。”
在段安那温和的目光中,酗子顿时咽了下口水,不敢再看他,上前一步,在段安那极其配合的动作下,不过几个呼吸就将段安用绳子绑住了,酗子一边绑一边开口说道:“您是朝廷有名的段大人,虽然小人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才要绑段大人一个晚上,但是段大人是朝廷命官,而且又身受皇上喜爱,若是出了什么事,小人真的承担不起,所以让大人受累了。”
闻言,段安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你还年轻,何必做这种事情,若是被捉住,恐怕性命不保,家中可有亲人?”
酗子惨淡一笑,“小人家中只有一个妹妹,自小无父无母,只是与妹妹相依为命,不过妹妹近几年得了重病,有人出钱出力为妹妹治病,小人也只能用这条命来偿还。”
段安心中一惊,他这才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这个酗子,缓缓开口:“你知道你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