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无广告张三德这番话半真半假,但有一点他是说对了,他眼前这二位的确都不是一般人。()
纳兰菲蓉不仅是教授的女儿,还有个当省委副书记的妈。而项枫就更不用说了,本身就是世家子弟出身,年纪轻轻又当上了地级市的绸副市长。更何况这厮身价不菲,估计整个国内政坛都找不到比他更有钱的副厅了。呃,准确的说,应该是比他有钱的没他职务高,比他职务高的却没他有钱。
项枫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啊老板,你这幅画实在太贵了,我也就一普通人,买不起。这画,您还是留给别人吧!”他对张三德的话是半点都不信,做生意的人,还不都靠这张嘴,死的都能被他给说成活的。
纳兰菲蓉也道:“就是,卖这么贵,我们还不买了,走吧!”拉着项枫的胳膊往外走。
张三德忙不迭道:“别走啊二位,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
纳兰菲蓉冷笑道:“有什么好说的,别说我们没钱,就算有钱也不稀的买。一幅破画要15万,你怎么不去抢钱啊你?”
张三德脸色一变,有些恼羞成怒道:“哎,哎,我说这位秀,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答应了……”
纳兰菲蓉咆哮道:“你说谁是秀?你才是秀呢,你们全家都是秀。”
项枫微微一笑,看不出平素一向温柔可爱的纳兰菲蓉发起火来,也会有如此暴戾的一面,此时的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活像一只愤怒的小老虎。
张三德脸都绿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冷汗直冒:“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都说顾客是上帝,是上帝。今天自己怎么就魔症了呢,看来都是儿子这缠闹的。
纳兰菲蓉脸色这才好看点,犹自心有不甘道:“那你刚刚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干嘛随便侮辱人呢?”
张三德道:“刚是一时口快。”
“啥?”
张三德道:“不,口误,口误∫的意思是,我张三德在这开店多年,能把这奇珍阁做到今天这一步,凭的就是诚信二字。您二位不买不要紧,可不要随意坏了我的名声……”
“德叔,德叔。不好了,刚刚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了,叫您赶紧过去一趟,好像是说小宝的病况又出现了反复……”
他话还没说完,楼下的店伙计就跑上了楼,焦急万分地喊道。全文字无广告
张三德闻言后面色凝重,长长叹息一声,对店伙计道:“我知道了,你和小四先帮我看下店,有什么不懂的就给我打电话,我去去就来。”
交代完伙计后,他又回头对项枫他们道:“对不起二位,家里临时出了点事,我现在得马上离开。今天的买卖就到此为止吧。”说着,他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卷起了画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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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枫和纳兰菲蓉从奇珍阁出来后,就看到张三德一个人急匆匆地朝外走去,纳兰菲蓉望着他的背影,略感好奇道:“你说那个小宝是他什么人呢?这么急着出门,连生意都顾不得做了。”
项枫道:“听名字应该是他的孝。”
纳兰菲蓉怜惜道:“看样子可能病的不轻哦,医院都打电话过来催人了。”
项枫叹了口气,道:“要不怎么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呢!”
纳兰菲蓉扯了扯项枫的手臂,小声道:“主任,你说我刚刚是不是表现的太过分了点?”
项枫笑道:“你觉得呢?”
纳兰菲蓉很认真的道:“我觉得有点,我听我爸说过古玩这一行讲究的就是个眼力,所谓漫天开价,就地还价∫感觉这个店老板人其实还是挺厚道的,也没故意刁难我们,就是拿出来的东西开价贵了点,大不了我们不买就是了。”
项枫呵呵笑道:“既然你也知道,干嘛那么大火气,像吃了枪药似的。”
纳兰菲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我就觉得心烦,好像心里有股莫名的火气,总想要发泄出来,所以……”
项枫道:“你是不是那啥……天葵来了?”
“什么?”
项枫嘴里轻吐出三个字:“大姨妈!”
纳兰菲蓉俏脸一下变得通红,啐道:“流氓,你才来大姨妈了呢。”
项枫嘿嘿笑道:“我是流氓我怕谁。”
纳兰菲蓉白了他一眼,这货脸皮现在是越来越厚了,骂他还当成夸他呢。
古玩市场像奇珍阁这般大小的店面还有几家,项枫和纳兰菲蓉也都进去逛了逛,可始终没发现有比奇珍阁那幅任伯年的《松鹤图》更好的作品。倒不是说这几家没有比这更值钱的货,而是人一听他们说只要最多不超过三万块钱的名人真迹,马上就变了脸色。要不就是依旧笑脸相迎,拿一些自称是唐伯虎等名人作品的仿品、赝品来糊弄他们。要不就是换了一张脸,直接嘲笑他们没有自知之明,就三万块钱还想买什么名人真迹,做梦去吧你!
俩人碰了一鼻子灰后,才发现奇珍阁的张老板竟是其中最厚道的一个,这也让纳兰菲蓉后悔不已,直说自己刚不该那么凶的,想要回去跟人赔礼道歉。进去一问,才知道张三德还没回来,两人只好遗憾的往外走。
临走的时候,项枫多了句嘴,问前面喊张三德的那位店伙计道:“伙计,我刚好像听到你们张老板家有个叫小宝的病人是吧?”
店伙计点点头,道:“嗯,是我们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