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佣人一声低呼,也幸好及时扶住了险些从楼梯上跌倒下去的钟艾心,紧张地说道:“太太,您脸色不太好,我马上去通知三少爷让叫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我没事!”钟艾心伸手一把抓住佣人的手,轻轻摇头,“我刚才只是走得太急了,崴了脚而已,别惊动了他,他伤势才刚好,该多休息!”钟艾心说着,忍不住地深吸一口气,将气息调顺了脸色才稍微和缓了些。
“好!”钟艾心轻轻点头,微蹙的眉头上有着一丝难以隐忍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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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的话会不会让阿姨伤心了?我看着她离开时有些失魂落魄!”江正郝看着门口空无一人,裴太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走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他看得出来,钟阿姨在极力隐忍着,他想,若不是少辰有伤在身,恐怕钟阿姨不会这么容易地松口。
躺在病床上的裴少辰望着母亲离开的方向,想起刚才母亲的脸色,他微微闭眼,良久才睁开眼,轻声说道:“我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疼爱自己儿子的感受,但我也想让她明白,作为父母,你那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你既然爱你的儿子就不该让他左右为难,明知道说出口会是这样的结果,又何需多此一举?”
江正郝幽幽一叹,“虽然话说出来有些伤感情,但总比闷在心里不说的要好,她现在明白了你的心意,希望她不会再多加为难!”江正郝说着,似乎是联想到了自己,“三儿,有时候我蛮羡慕你的,至少,钟阿姨是时刻在意着你的感受!”
裴少辰看了好友一眼,唇角勾了勾,“你是不是想说你妈了?你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去看她了吧?”
江正郝脸色一暗,态度骤然一变,脸色也变得有些冷了,“谈正事!”
裴少辰眸光动了动,看来这两母子,心结仍在,都过去两年了,这结不但没解开,还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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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骄戒躁戒一切会让自己情绪失控的东西!世界总算安静了----顾清颜!
但打破这一份宁静的,便是戚天心的一个长途电话。
当顾清颜从群魔乱舞的酒吧里拖出了酩酊大醉的戚天心,连续大半个月的清静日子最终被打破。
看着戚天心手里还挥舞着一只酒瓶胡乱挥舞着,顾清颜是怕极了戚天心会一不小心将手里的酒瓶子给扔出砸了人家脑袋,她半抱半拖附加半拽着将这只醉猫给拖出来,先是把她塞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想起了紧接年底,交警查的严,待会要是被交警拦下吹那测试器,那该有多囧,更何况她现在开着的还是单位的车。
她的车自从那次从裴氏庄园里横冲直撞地开出来之后,车前镜被撞坏了,前面的保险杆也撞歪了,现在还停在修理厂修理,本来她这段时间都是上下班坐出租车的,今天她下班,正要准备回去就被戚天心一个电话追了过来。
“戚天心,我早晚要让郑昱航好好收拾掉你这坏习惯!”顾清颜扶着车门一阵气喘吁吁,“你喝个酒就不能在g市喝,跑大老远地一百多公里的k市,戚天心,你脑子进水了还是塞棉花了?”真是上辈子欠她的,大晚上地驱车一个多小时,从人生地不熟地k市酒吧里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看着趴在座椅上作势要吐的戚天心,顾清颜等不及换气,伸手将戚天心从车里抓出来,探出半个身子,紧接着一阵哇哇哇地呕吐声响起,冲鼻的酒味直冲进顾清颜的鼻息里,搅得顾清颜空荡荡的胃一阵难受。
“戚天心,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顾清颜恨铁不成钢,昨晚上她就接到了戚天心的哭诉电话,不知道又是闹得哪一出,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跟郑昱航有关,面对着一向豪爽似男人的好友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求死求活的,她头疼地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起来,别坐前面了,我扶你坐后面去!”顾清颜庆幸自己长得比戚天心高了那么五厘米,要不然她还真保不住有着大力气的戚天心,她扶着戚天心坐在后座椅上,戚天心却死拽着她的手不松开,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蒙蒙地看向顾清颜,一张口就打了个酒嗝,“呃,顾清颜,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陆浅行那么伤你,你把他彻底放下了,连裴少辰你都放下了,你非但没有颓废,现在过得比以前都要好,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忘掉的?”
顾清颜神情一滞,被戚天心死拽着双臂,戚天心的脸就靠在她的肩头,还在断断续续地叨念着,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
天心,你没看到我的狼狈,你也没看到我的颓废,我只是太擅于伪装。
不,不是伪装,我只是不想自己输得没有尊严而已!
若做不到微笑道别,鞠躬离场,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默然转身,憋住眼泪的鞠躬离场?
我们要感谢那些曾经在你生命里占有重要位置的人,更要感谢他们的离开,为自己腾出了幸福的空间。
正如戚天心所言,她好像真的比以前过得好了,虽是一个人,但把生活安排得有条不紊,曾经裴少辰给她安排的那些修身静心的课程也有了一一实践的机会,她会每周去上两节瑜伽课,或是去画素描,她没有绘画功底,但她却喜欢上了这门陌生的课程,因为坐着画画的时候是最能静心的时候,她把自己打扮地得体,会每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