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想过去,冷涛却拉住我,悄声提醒道:“他弟弟还会打你的!”
“……”我马上想起不久前被肖母和肖云山辱骂毒打的情景,心便冷下来,脸色也冷下来,声音也很冷:“你先让他们照顾你吧,我去趟医院拿点药,耳朵老是蜂鸣,估计被你弟弟打到穿孔了!”
“雪馨,不要小题大作好吗?”他看了看站在我身旁的冷涛,意识到此人是他的威胁,便又忙改口道:“也好,我们一起去!你检查一下耳膜,我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安全康复。”
这要求也不算过份,我没吭声。其实心里已不是很气了,先前被他妈妈骂被他弟弟打,气得要命,现在见他居然奇迹般能走路了,怒气便被这惊喜冲去了一大半。心想,还是先陪他去检查一下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转身对冷涛说:“今天谢谢你帮我不然我还指不定被人打成什么样,现在……”
“现在我陪你们去医院!”他轻轻碰了下我的手指,又压低声音道:“他家里人简直像一群狼,你还是不要回狼窝的好,你再挨打事小,万一他们打麟麟……”
“……”我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是啊,万一他们动手打麟麟,想起肖云山野兽般的凶狠,我顿时将刚刚萌生的怜悯扼杀掉。转身对肖云峰说:“我坐冷涛的车,你们打车吧!”
说完我就毫不犹豫地上了冷涛的车,冷涛也毫不犹豫地发动开车,向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
冷涛陪着我去做了详细检查,发现我的耳膜特别坚强,被打了这么多次也没有穿孔。医生给我的脸颊涂了药,再开上了一大包药,我这才在冷涛的陪同下走出了医院。
“雪馨,我看今晚你还是不要回去了!”冷涛有些担忧地说:“麟麟还那么小,就算不打他让他看到你们打架吵架也不好。”
我连连点头,说:“要不我去住宾馆吧!”
“住宾馆也不好,”冷涛连连摇头,“我在这里不远的地方买了套房子,就我自己住,你跟麟麟先过住几天吧!”见我犹豫,又说:“怕什么呢?以前又不是没在我家里住过,我可是很君子的,没有不良前科哦!”
我笑起来,笑过后又觉得有些悲凉无奈。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冷涛宽慰我,“想开点也就没什么,人吧就怕钻牛角尖。肖云峰是个孝子,而他妈妈又太泼辣,这也就算了,偏偏还带着身壮如牛的小儿子做她的保镖,这对你非常不利。如果你们争执起来,肖云峰别说不会帮你说话,就算肯帮你他也够呛能打过他弟弟。要我说你也别再回那个家,反正现在肖云峰已经好了,你也不欠他什么!”
“唉!”我只能叹气,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真是世事无常啊!安稳日子没过两天,我再一次华丽丽的无家可归了。
“雪馨,打起点精神来!”他伸手搭上我的肩,“不是有句老话么,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
“扑哧!”我笑起来,抬头睨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德国?”
回答的时候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那要看你。”
“我不会跟你去德国的,真的。”我认真地表白态度。
“那我也不去!”男子俊目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说:“德国的生意可以交给冷波打理,我陪着你们娘俩在中国流浪!”
“冷涛!”我低低地叫了一声,眼睛涌起潮雾,鼻子酸酸的。
“雪馨,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他将我拥进他结实的怀抱,“嫁给我好吗?我会照顾好你们娘俩,不会再让你们受任何人的欺负!我想给你一个安稳平静的家,没有任何人可以再赶你走,没有任何人有权来打扰你们的生活!连我的妈妈都不可以!”
“……”我伏在他怀里没有动,我很累,而他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我妈妈在德国,她不可能再来中国了!因为沈浩轩玩命般地追杀她,她只有在德国的威斯特fǎ_lún州才能保证人身安全!”他俯首吻着我的头发,柔声魅语:“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周游全中国。路上经过哪座城市,只要你看着顺眼的我们就定居下来,好不好?”
“……”我想拒绝的,可是男子的声音好诱惑人,他所说的话比他的声音更加诱惑人。
“你说话啊,嗯?”男子凉薄的唇覆在我的耳垂上,轻轻吮吻着,麻麻的酥痒。
“我……”我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点漆黑瞳,那双如墨玉般溢光流彩的俊目让人不由怦然心动。男子的表情很认真,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于庄严的义无反顾,似乎像一个等待着审判的囚徒,我的任何一个不慎的回答都有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考虑清楚了再回答,”男子好听的嗓音有些微的颤抖,“雪馨,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的心脏有点先天不足!”
“没有啊!”我好像从没听他说过类似的话,再说他看起来也不像心脏有问题的人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其实我的心脏有点问题,是先天性的,最怕痛心了!”他低低地接道:“如果你拒绝我会很痛心,那种痛苦简直痛不欲生,你千万要仁慈一点!”
真的假的?我盯着他的俊脸,看不出真伪,他本来就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就在我盯着他呆看的时候,他已覆下来,盖住我的唇。
男子的吻缱绻缠绵细腻温柔,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类型。他带着小心奕奕地试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