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听了,忙从傅紫萱身上翻下来,在丢在床尾的衣服堆里一通找,不多时就扒拉出来一个荷包来,抓在手里又趴到傅紫萱身边,从荷包的暗袋里掏出一方田黄石做成的印章递给傅紫萱。
傅紫萱拿在手里,只觉得入手冰凉,对着从外面透进来的灯光看,有很清晰的波纹,像流动的泉水,轻轻转动,好像还会动。顶端雕着一尊威风凛凛的黄色麒麟,底部是篆字“恪己”字样。
极品的材质,鬼斧神工般的雕工。
“这是什么?你的私章?”傅紫萱有些好奇,把他的私章送她当礼物?
李睿一手揽了她在怀里,一手执了私章道:“恩。这也是礼物。在全国通兑的汇通钱庄凭这个可以拿到银子。凭这个还能接管我名下的产业。”
傅紫萱一咕噜从他的怀里支起身:“你还有产业?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给我?”
李睿瞪了她一眼:“好好躺着,夜里凉。”按着她在怀里,把棉被往她赤裸的身上盖了个严实,只露了一颗头在外面。
“为什么给我?”傅紫萱着又问道,“还有,你一个王府公子,不缺吃不缺穿的,怎么会弄一些产业出来?”
李睿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我是不缺吃不缺穿,这不是为了以后我们的孩子嘛,万一你给我生个七八个儿子的,将来总得给他们留一些家产,若是七八个女儿,那嫁妆也不能寒酸了。”
傅紫萱看他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气得捶了他一把:“好好说话!”哼,她才不信呢。还七八个儿子,猪也就这个能力了。
李睿笑了笑,把她提溜到肩胛处躺好,蹭了蹭她的头顶,方道:“我从小就积攒了一些钱,因不像其他兄长有应酬有这个花销那个花费,所以一年到头总能剩下不少钱出来。我就把它们放到汇通钱庄。慢慢地也就攒了一些钱。后来父王的封地有一年缺水,干旱得厉害,朝迁也没拨多少赈济款下来,我看到父王急得团团转,从那时候开始就想挣一些产业出来为父王解忧了。”
顿了顿又道:“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些遭心事,只是想着若皇祖父不在了,皇伯父及皇伯父的儿子继位还不知对封地是个什么政策,断不会像皇爷爷待我们那样。总要未雨绸缪些。所以就把钱从钱庄取出来让下面的人去置办一些产业。这些年陆陆续续也赚了一些银子。我又在军中多年,有些抄没来的钱财父亲也总是让我自己留着。他知道将来他的位子是要留给我大哥的,就总是在别的方面弥补我。”
“这么一来我手里握着的钱财和产业竟是越来越多了。我听说你回乡之后的事,不到一年,你就攒下了不少的家业。又变废为宝,我知你是个有成算的。今天看了你整的玉园,我知道哪怕以后要逃亡,跟着你也不会饿肚子。翻过年我的事会越来越多,事儿也越来越危险,这个留在你手里,也总比被人抄了的强。不管将来如何,我从十六岁那年就认定你是我李恪己唯一的妻了,我的即是你的。将来,万一……”
“不许说。没有万一!”
傅紫萱紧紧地捂住李睿的嘴不让他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眼里的泪顺着面颊潺潺而下,滴在李睿光裸的胸膛上,溅起一朵朵的水花,烫得李睿发烫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