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希?这是他口中“囡囡”的名字吧。 .那容希,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爱恋至此?她侧着身仰望着秋以人俊美的五官,心头滋味莫名。原来这男人的心底也曾装进过别人……她的胸口就跟有一口气堵在那里似的,闷闷的难受。
莫瑾旖辗转难眠,心里烦躁地像有一只猫爪在挠一般。等她终于有了睡意之后,窗外的天色也早已泛白。
秋以人起床的时候,莫瑾旖并不在身边。他撑着头从床上爬起来,宿醉过后头有些隐隐作痛。他看了眼时间,眉心微皱,这会儿已经近10点了,早上还有个早会要开。
他很不情愿地离开了床,走进浴室。昨天回来后莫瑾旖替他换了衣服,还擦了身体,所以他今天并不觉得身上黏腻得难受。想了想,如果会议迟到恐怕又得被秋尚言拎着一顿好骂,他就不打算洗澡了。他走到洗手池旁,拧开水龙头,捧着冷水扑到了脸上。
莫瑾旖早起在花园里逛了一圈,虽说现在已经是春天,可这别墅的花园久无人照顾,都已经荒废许久,因此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她逛腻了,就停在秋千架底下。秋千摇晃,从这里仰头就能看到他们的卧室。莫瑾旖坐着沉默了片刻,脚尖移转,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她煮好了醒酒汤端进房间,并不见秋以人在床上。此时,从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她把醒酒汤放在床头,就往浴室走去。
“你醒了?”淡淡的声音在秋以人身后响起。
他转头,晶莹的水珠从他脸上滑落,他满不在乎地扯过一旁的毛巾,抹了把脸,应道:“嗯。”他的表情,已看不出昨日跃然脸上的哀伤。他邪勾起唇,笑容恍如平时。
有淡淡的苦味在莫瑾旖的嘴里漫开,她脑子一热,压抑在心底的话直接冲出了嘴:“容希是谁?”
秋以人抓着毛巾的手一紧,毛巾慢慢地从他脸上撤开,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俊美的丹凤眼冰冷地落在她身上:“你从哪里听得这个名字?”
以莫瑾旖的聪明,应该知道现在住嘴是上上之策。可她却像是控制不住似的,一股脑儿把话抖了出来:“昨天,你喝醉酒后把我当成她了。然后,你说……”
“我说什么?”秋以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到她的面前,阴冷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她。
“你说,你爱……”莫瑾旖仰着头,刚把话说出口,一双带着水汽的手就已毫不留情地遏住了她的喉咙。
他俊目冰冷,薄唇涔凉,似乎莫瑾旖是个陌生人一般:“我不管你昨晚听到了什么,你都给我烂到肚子里。否则……”他靠在她的耳边,呼吸如冰油走:“对我来说,弄死你和你妹,就跟捏死一两只小蚂蚁一样简单。”
那女人到底是谁?竟让他重视到这种地步!她的脖子被掐得生疼,可莫瑾旖惊惧地发现,此刻她心里竟是嫉妒盖过了害怕。她……这是怎么了?
秋以人见莫瑾旖一动不动,面色灰白,还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到了。他收回大手,冷眸恢复了一丝温度。她知道害怕就好,这样才不会出去乱说话。他止住了想去安慰她的yù_wàng,侧身从她身边走过。
他走到床边时,被摆在床头上的小碗吸引了注意。小碗里盛着浅褐色的液体,微微地冒着热气。他抬起手浅尝了一口——是醒酒汤。他余光一扫,目光在仍杵在浴室门口的莫瑾旖身上停留了几秒,仰头喝下了整碗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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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从任泽默的办公室离开之后,漾歌就越发沉默了。对任泽默的话言听计从,对莫妮的挑衅也是一径地忍耐。反倒是任泽默,在面对漾歌时脾气却越来越古怪暴戾。
就如此刻,漾歌抚着手怔怔地站着,被他拍开的手背还留有微微的刺痛。眼睛的余光扫过为任泽默脱去外套的莫妮,黯淡的目光落在脚尖,疼痛的心,紧紧地蜷缩着。
等任泽默与莫妮都进门后,漾歌才开始有了动作。她移转僵硬的身子,动作迟缓地恍如七旬的老妪。
晚餐期间,莫妮一个劲儿地缠着任泽默说话,任泽默没有丝毫的不耐烦,面对她时声音也格外的轻柔。两人笑声连连,与同桌而坐的漾歌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般。
她已经尽量缩小了自己的存在,可有些人,却依旧觉得她碍眼的很。1b8ae。
莫妮挑着菜,明媚的美目不屑地从漾歌低垂的头顶瞥过。近来她很少去挑剔漾歌的厨艺,倒不是说不敢,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反正无论如何,泽默哥偏帮的都会是自己。与其在那些没有意义上的事压着她,还不如让她亲眼瞧瞧,到底泽默哥真正喜欢、在意的人是谁。
莫妮的眼里掠过一抹得意,转头朝任泽默笑得娇俏艳丽:“泽默哥,今天你走的太早了,都没有陪我听完b超的结果。医生说宝宝发育的很健康!”莫妮放下筷子,推开椅子起身,“我去拿b超图给你看!”脚步声轻快地在房间里响起,能听得出来,主人的心情和她的脚步一般轻松愉悦。
漾歌的手,在听到宝宝两字的时候顿了一下。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抚上了肚子。她往嘴里送进了一口白饭,香甜的米饭盖不过她嘴里的苦涩。她的唇角牵起了一抹苦笑,他,陪其他女人去做产检了。如果他知道自己也怀孕了,会不会像待莫妮那样,待自己呢?
莫妮捏着b超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