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律师事务所离开,漾歌并没有直接回家。 .她一人在街上乱逛,随人流而行。这日气温适宜,阳光正好,晒在人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这会儿是午间,从她身边走过的人,大多都悠闲自在,说笑自如。她站在其中,却只觉格格不入。
她神色茫然,随走随停,不拘于目的,只是觉得,在这人流之中,还能感觉到自己并非是寂寞得难受。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任远建筑公司的附近,玻璃的外墙反射着阳光,异常的耀眼。她远远地站着,仰头遥望,目光落在20几层的高楼上——那扇落地窗的后面,大概是坐着她的丈夫了。
丈夫,好陌生的一个名字。
似乎自结婚以来,除去任泽默腿伤住院的那段时间之外,平常的时间,她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段婚姻的存在和幸福了。
是她真的错了吧?
以为只要坚守,就会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一天。
漾歌的脸上扬起了一个飘忽的笑容,她想起了没有与任泽默结婚之前,他们俩之间和睦的那段时光。在那之间,阿默对她多好呀。虽然阿默说那不过是他伪装的假象罢了,但就算是假象,也足够了。
也许,她当时不应该介入他与莫瑾旖之间,强求他娶自己的。那么,就算他真的与莫瑾旖结了婚,痛,也不过是痛的一时,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日夜伤心,痛彻心扉吧。
漾歌怔立在任远公司对面,阳光裹住了她的身子,可暖色的日光并未为她增添一分灿烂,那身子,依旧单薄的可怕。
她望着任远公司的牌子,看得出神。因此并未注意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白然一直默默地跟着她。
白然倚立在街角处,投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疼惜。
任,你究竟是喂着傻丫头吃了什么迷*药了,让她对你这么痴心?饶是你这么伤她,她依旧不忍对你有半分怨恨。一声叹息自白然的嘴里溢出,他刚从律师事务所的郭律师口中打听到这傻丫头拟的离婚协议书的条件竟是那样的袒护任泽默。
放手吧……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催促着她。然后那声音越来越响,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一般。
在日头底下站的久了,漾歌眨眼间,已经觉得有些疲累。她正想抽身离开,却见从任远公司里面出来了两个人。漾歌觉得熟悉,睁大眼仔细一看——
莫妮挽着任泽默的手从门里走出来,两人并肩而行,姿态亲昵。漾歌怕他们两个看见自己,忙背过了身子。许是动作过大了,她的脚步隐隐有些不稳,摇晃了一下,似是晕倒一样。她扯着背包的带子,脚步凌乱,急急地从任远公司的对面逃开。
泪水慢慢模糊了她的眼睛,脚底的路早已看不清。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一颗原本就凄楚的心在此刻更是酸涩疼痛。阿默,竟是丝毫不顾他已婚的身份,不顾自己的尊严,与莫妮在公司出双入对……
“妈的!八婆!小心点!”耳边,似乎响起了刺耳的刹车声,然后是一个男人的谩骂声。漾歌不知道自己闯入了车阵当中,就看见有只男人的手伸过来扯住了自己,然后她眼前发黑,下一秒便昏厥到了地上。
律并务的舒。“妈的!你给老子起来!”货车司机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碰瓷”的,伸手正要把漾歌从地上扯了起来,一只手强劲地插了进来捏住了他的手腕。
白然脸上的表情肃冷:“谁准你碰她的!”
那货车司机没想到白然长相清俊,可下手却毫不含糊,他的手腕被白然紧紧捏住,任他使足了力气也挣脱不了:“放,放,放手……啊……我错了!求,求,求你饶了我!”
白然没想与他计较,甩开他的手腕,冷冷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便没再去看那货车司机。白然蹲身把漾歌抱了起来,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漾歌,漾歌……”他伸出手指掐在漾歌的人中下,猛掐了几下,漾歌才缓缓转醒。
她的眼睛眨动了几下,睁开了才不过几秒,又昏厥过去。
白然紧皱了眉,极是担心。他把漾歌从地上抱了起来,排开了围在周围的众人,抢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坐上去便催促司机赶去医院。
绿色的出租车急驶穿过街道,与任泽默擦肩而过。
任泽默在马路对面,自然也注意到了刚马路中间引起的那场骚动。他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因此也只是随意瞥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有一个男人抱了一个女人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浮现在心上的会是不舒服的感觉。如果不是莫妮扯着他的话,他可能会上前去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终,他只看到那个男人抱着女人坐上了出租车,出租车从他身边急驶而过,他的眼睛追着后排的车窗,却还是没有看清两人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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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好过后,房间里还弥漫着晴欲的味道,那味道充斥在她的鼻间,令人耳热心跳。莫瑾旖由秋以人搂着,趴在他的胸前,温热微促的气息轻轻扑在他的胸口,他的手顺着她滑腻的背滑落下去……
“不要……”莫瑾旖轻轻喘息,身子像条泥鳅一样,轻扭着躲开他的触碰:“好累了……啊……”不知是否是情潮的悸动尚未褪去,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撒娇和甜腻。
秋以人轻声笑着,胸口因笑声而轻轻鼓动:“不做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