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旖忍着一阵阵袭来的酥麻,仍是扭着身子试图躲开他的手:“唔……我才不信!谁知道你是……啊……”
秋以人在她的腰际轻掐了一下,她软下身子,乖乖地贴在他的身边。
秋以人戏谑的声音里似乎有着对莫瑾旖的宠溺:“好了好了,我不摸行了吧。你给我听话地给我躺着吧。”
莫瑾旖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近的,能听到他的心跳。不知似乎被他的心跳带动,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竟也跟着一阵阵地狂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扭捏着要起身,被秋以人又拉着手拽了回去。
“干嘛呢?”
莫瑾旖的脸臊红,抿着嘴不说话。
秋以人使着手段逼着她说话,毛躁的大手贴着她的胸脯:“说,要干嘛去?不说的话……”他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邪笑,五官更显俊美。
莫瑾旖拍开了他的手,双腿间有温热的液体流下:“你……又没戴……我要起来吃药了!”
秋以人哈哈大笑,一个转身把莫瑾旖压在了身下:“戴那东西你我都不舒服!”大手贴着她婀娜的身姿往下滑去:“吃什么药呀,不然,替我生个孩子好了。”
拒绝的言辞被秋以人吞进了嘴里,阳光明媚的午后,春色缱绻。
那样的话,那样的人,本该就不可信。可历久经年,她无意之间想起来,原来记忆中还有这么一段,原来这些话那时她竟是当真了。
简直可笑,简直可悲。
-------------------------------------分割线君-------------------------------------
已近晚上9点,可漾歌却还没回家。
任泽默握着手机,脸色阴沉。当手机里再次传来“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后,可怜的手机又被主人粗鲁地砸到了墙上,摔得支离破碎。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透明的玻璃窗映出了他冷峻的五官,脸上的神情如同黑涔的夜色一般,令人难测。
那女人,居然这么迟还不回家,而且还不接电话!冷漠的薄唇挑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她这是在跟他故弄玄虚,玩失踪吗?或者,是又跟其他男人鬼混了?记忆被拉回到上次她晚归的情景,如果是那样……宽大的手掌背在身后紧握成拳,坚毅的身姿浑身上下散发出了肃杀之气。
漾歌拖着疲惫的身子拧开了门锁,莫妮听到声音,便是抢先一步走出了房间。两人遥遥相立,漾歌脸上的表情是惊痛——像是再一次为莫妮已经入住任家这个事实而惊痛。而莫妮脸上的,却是幸灾乐祸。
“泽默哥,秋小姐回来了!”莫妮转过身去敲任泽默书房的门,房门被猛然拉开,任泽默夹带一身怒气跨出了房门:“你还知道回来!”
漾歌收回落在莫妮身上的视线,目光落寞地垂下,轻声道歉:“对不起。”
三个字轻飘飘地散在空中,却像是块骨头一样卡进了任泽默的喉咙里,他瞪着她,神色难看,不容漾歌就这么轻忽地打发自己:“你去哪了?”
漾歌面色憔悴,唇色发白,眼睛底下浮着两个青色的眼圈。她确实是累了,更何况,今天还在医院折腾了一下午。她攥着包带,摇了摇头:“我只是逛街逛晚了,一下子忘记了时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她说完,便低着头绕过任泽默,想要走回房休息。
她以为自己已经交待够了,可她淡然的态度却让任泽默觉得他被忽视了。他攥住了漾歌的手,狠命一扯,她重心不稳,一个摇晃,包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杂物。
“看你这样子,恐怕是跟野男人刚约会回来吧?”任泽默掀开薄唇,吐。
漾歌弯身捡拾东西的手一停,堵在胸口的委屈和疼痛慢慢散开。她惨白的嘴唇轻轻一扯,手指重新动了起来,她不想让他看见……
漾歌慌张的态度引起了任泽默的怀疑。他低了低身子,在地上看到了一份……
离婚协议书!他的手抢在漾歌之前捡起了那份文件。他狠瞪着那封面的几个黑字,然后猛然抬头,锁着漾歌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漾歌缓缓站了起来,脚边还有一堆从她包里洒出来的东西。她的小手紧紧攒了拳头,嘴唇张合了几次,却没有出声。
任泽默狠狠地捏着离婚协议书,青筋从手背贲起,瞪着漾歌,目眦欲裂。像是过了很久,他仰头大笑出声:“离婚?秋漾歌!你想离婚?”
离婚?莫妮不知何时已悄悄地退回了房里,这会儿正贴着门偷听。听到了“离婚”两字的时候,她的嘴边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任泽默伸出手掌,钳住了漾歌的手腕,把她连拉带扯扯进了书房。他拿着离婚协议书拍到书桌上,抽出桌上笔筒里的签字笔,签字笔抵在白纸上,用力地几乎把纸都划破了。刷刷几笔竟是签好了任泽默三字。
轻飘飘的纸在漾歌眼前落下,随着纸一同落下的还有任泽默残忍的话语:“上天保佑,我总算摆脱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失去了任泽默的支撑,漾歌如同那张纸一样被遗弃在地板上。颤抖的手从地上捡起了离婚协议书,眼泪落下,打湿了“任泽默”三个俊挺有力的字。她摊开了另一只始终紧握的手,一团皱皱巴巴的纸躺在她的手掌之中。她把纸抚平,两张纸并列在手上。一张是签了他名字的离婚协议书,另一张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