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离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他才哈哈地大笑起来。
“顾倾沫,你以为我最重视的真的是权利吗?”北堂离张狂的笑声,如同是小小的海啸,她真的不知道吗?他最为重视的东西不是权势,权势对他来说,不过是从一开始到最后都跟着他的东西,似乎是必不可缺少的。不过那些并不是他生命的全部,因为他天生就不会缺少权势,就算此刻没有了,他还有可以得到。只是有一样东西,现在丢失了,却永远都找不回来。只有爱,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她的爱的时候,才是最为痛苦失败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没有发现,她夺走的是他最为渴望的东西。
“难道不是吗?”顾倾沫反问,心中却有点难受,因为有些答案似乎模模糊糊地在流动。
“哈哈,哈哈……。”北堂离以为顾倾沫是真的不懂,或者说她真的是从来都没有爱上过自己,如果她真的爱上了他,就会明白一个人心中最为重要的感情是什么。原来她真的从开始就没有爱过自己,真的没有,从来都没有。
心中撕扯的痛,叫北堂离竟然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望着远处的人笑着。那笑声是苍凉的,甚至是悲痛的,几乎要让人的心都跟着冻结起来。
顾倾沫怎么会不知道,她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想叫自己知道。如果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才是最好的,所以她可以装作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他爱上自己。
笑声渐渐的消失了,直到北堂离眼中只剩下了冷酷和冰冷。
顾倾沫看着北堂离眼中的冰冷,竟然感觉到害怕起来,这样的他比以前更加令自己觉得恐怖了。
北堂离的内心也发生了变化,他是一个如此高傲的男人,他甚至已经算是低声的求她,求她爱上自己。如此的事情在顾倾沫的眼中就是一个笑话,而他竟然如此的愚笨,她不会爱自己,也许真的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心中的火焰一团团地点燃起来,他心中出了恨意就已经撑不下去了。如果爱的如此痛,不如就让他们在这里做一个了结。
“尧尧的事情,你也不在乎了吗?”北堂离冷冷地扯了扯唇,一步步地朝着顾倾沫的方向而去。他压制住了心中所有的情感,叫一切失控都得到了最好的控制。他已经不会再为了眼前无情的女人感到心情,甚至是伤心了。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顾倾沫眼中里有点眷恋,不过立刻就消失了。她抬头望着北堂离,冷冷的笑道:“尧尧是你的孩子,你就算再恨我,也不会去恨自己的亲生孩子。不是吗?”
“你真的是把我看透了,所以才如此的胆大妄为。”北堂离恨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以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毫无顾忌吗?
“如果我看不透你,又如何能够活下去。”
“你真的以为你自己可以活下去吗?”北堂离冷了下来,双眼透着几分狼一样的凶猛目光,像是要撕裂眼前的人,“你别忘了,就算我现在没有任何权利,想要杀死一个女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以为你真的会有活路吗?还是你以为你有本事可以在伤害我以后还可以全身而退,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北堂离,就算是没有任何权利,也可以叫你生不如死。你知道的,不过我觉得你会更加深刻的再次体会一次。”愤怒已经冲破了人心中所有的爱,北堂离也是这样。他现在是真的恨了眼前的人,因为爱的深刻,所以恨的也极为的深痛。心中想要给与的爱,都变成了最为浓烈的恨意,只是想要眼前的人生不如死。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顾倾沫反问,她心里自然明白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如果真的叫自己生不如死,她一定会再那么痛苦地体验一次。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她知道最令自己生不如死的不是说在他的身边受到折磨,而是自己心中明明爱着却不敢去爱,他们是兄妹啊!
“比起没有尊严的活着,你选择自由活下去的路只有一条,看来你很是明白,也很是清楚。”
“对,我知道,一直都知道。”顾倾沫淡淡的一笑,心中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心里暖暖的,甚至觉得有点舒适了。恨吧。就这样恨着自己,永远的恨下去。只要恨了,就不会再那么痛苦吧!
顾倾沫脸上为所谓的笑容令北堂离的眼睛深深的刺痛了,难道她就这样的一点都不在乎死亡吗?还是说她在赌一场,以为他真的会因为她而感到痛苦,或者是下贱卑微地去求她不要死。心里的恨意浓浓,北堂离狠下心来吼了一句,“既然如此,你现在可以去死了,现在就去。”
指指一望无际的大海,这里也许是最好的场所。如果真的试探自己,就叫她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个容易被试探的人。他不是,如果爱就爱的浓烈,如果恨也恨的深邃,这就是他自己。
顾倾沫转身,苍白的脸上笑容灼灼,就好像是盛夏里盛开到最后的一支莲花。即使孤寂,却依旧如此的想要绽放最后一次。那样的美丽,如同是没有一点污垢般,漂亮的令人睁不开眼睛。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就算是到了最后,我也不可能有一条活路可以走。你的恨如此浓烈,如同我一样,我也是。不要以为我是在试探你,我从来都没有奢求你会给我一条活路,尤其是在我欺骗了你以后。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会给你。我会将一切都变成初初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