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上界?哼,他回了上界!”素越脸色铁青,眸子中猛然闪现一丝狠厉,当即头也不回,召来彩云,踏进了天之重门,天空中只留下一句话:“等我找到那个败类,再来找你们护着的那个姑娘算账!”
司长空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待天之重门一合上,司长空再也顾不得所有人,拔足往风轻寒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不甘心!越想越不甘心,心里有一连串的疑问,他要找风轻寒问清楚!
前天闯入风石堡救妲烟出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妲烟的不对头,妲烟的神色变了,刚才只顾着吃醋生气,反而忘记了这一点,他必须问清楚,风轻寒到底对妲烟做了什么!
追出谷口,却没有风轻寒和妲烟的身影,想来早已经远去了。眼下几条路可选,司长空意识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往哪条路上走,才能遇到妲烟。有心要找白虎天星来带路,随即转念一想,那白虎机灵无比,早在素越出来的时候就偷偷躲起来了,找到它的时间,也够找妲烟和风轻寒,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罢,看天意吧!”司长空一咬牙,随便捡了条路,追了过去。
天意果然处处不让他如意,司长空追出去没多远,遥遥看见走来两个人,走近了,才发现是牧放和水仪。两人的神色不大自然,牧放在前,水仪低着头跟在身后,诡异地沉默着。
司长空连忙上前问:“看见风轻寒和妲烟了吗?”
牧放摇头,反问:“轻寒追来了?”
“你刚才不在,所以不知道……哎呀,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先去了!”司长空一跺脚,扭头就跑。
牧放莫名其妙,连忙抓住萧朗,追问事情的经过。萧朗心里担心牧放,只捡重要的三言两语说了,追着司长空扬长而去。
牧放想了想,也觉得以风轻寒的性子,惹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给司长空遇上,两人就像斗兽一样,实在没法放心,转身对水仪道:“谢谢你放我出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我何必生疏到此……你,你还在恨我?”水仪睁着一双蒙蒙的眼睛,楚楚望着牧放,细白的贝齿不经意地咬着下唇,显出几分柔弱来。
牧放叹道:“不是恨你。水仪,说起来你还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虽然你是处心积虑接近我,你有你的苦衷,可是我这心里,的确是需要时间来想清楚的!”
水仪说不出话来,只是将牧放望着。这事本来就是她的错,牧放要怨要恨,也是她活该。只是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一个男子这样上心,要是就这样错过了……
牧放见不得这样是神色,心里有些说不清的难过,涩声说:“刚才萧朗说的你也听到了,如今轻寒做了九冥的教主,你已经不是九冥的护法了,你要自由,轻寒也不会拦着你,你,保重吧,我去了!”也不等水仪回答,追着萧朗消失在路的尽头。
水仪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路上,眼望着牧放消失,终究没有喊出一个字。过了好久,水仪才想起来什么,喊了一声遭了,加快步伐往一个地方去。心里直道:“但愿来得及!阳极,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但愿那个美如天仙的男人,千万不要伤害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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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寒带着妲烟一路狂奔,到了谷口,眼见着几条路通往谷外。风轻寒心道:“走哪条都有危险,所幸不找路走,直接往深山去吧!”当即抱着妲烟,钻进了树林里。
秦岭深处,林翳茂密,风轻寒将妲烟紧紧抱着,一路翻山越岭,天地茫茫,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躲过仙人的追捕。
走了几个时辰,抱着妲烟的双手早已麻木得没有知觉,双腿也开始打颤。风轻寒受伤的手臂伤口合了又裂开,鲜血将半只袖子浇得湿透了。失血过多,风轻寒渐渐觉得眼前的景物越加模糊,走到一处草丛茂密的地势,只觉得脚下一空,竟然摔了下去。
秦岭山脉有些地方潮湿,岩层中空形成山洞,本不是什么常事。风轻寒一脚踩空,就知道这是山脉中比较常见的暗洞。一般而言,暗洞下不是暗河溪涧,就只有碎石树叶和动物的尸体,早已见怪不怪。
摔下来的时候,风轻寒的心头猛然清明,急忙伸手去抓身边的岩石,然而暗洞中的岩石上多长满青苔,触手湿滑,根本抓不住。风轻寒将妲烟搂在怀里,身体直往下落,不少凸起的岩石将他后背的衣服刮破,擦出无数血痕。
风轻寒心道:“遭了,要是暗洞里全是碎石,肯定没命,但愿下面是暗河!”愣是硬生生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将自己的身体垫在妲烟的身下,才放心落下。
这个下落的过程,在风轻寒看来似乎是落了很久,身体才触及到事物。他运气好,下面果然是条不深的暗河。两人落下的时候,风轻寒承受了极大的冲击,胸口隐隐作痛,后背又狠狠击在不深的水里,两重重压下,风轻寒吐出一口血,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看不清楚。
风轻寒眼前看见的是黑黢黢的世界,维持着勉强提起的一丝神智,伸手摸了摸身下的水,不是很深,但是却奇冷无比,大约漫过他的小腿。要是两人昏迷中不慎倒在水中,也会有性命之忧,风轻寒咬牙道:“不行,这样下去,两人非淹死不可!”
他勉强爬起来,将妲烟架在背上,半拖半负地架着。风轻寒只觉得洞里黑黢黢的,什么光线也没有,只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