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卷起落叶,在半空之中打上了几个旋儿。
凤九歌浑身打了个机灵,脸上的神色愣住了半秒,而后眼波一动,迅速地将白邪的身体推开。
“白邪,我可是有夫之妇,你堂堂九重幽冥阎君,可得自重。”
她尽量说得一本正经,奈何偏偏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她可不确定白邪会听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个男人性格怪异从不按常理出牌,真理她了才怪。
然而这一次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白邪居然还有还真放开她站得离她三步远了。
虽然有些舍不得那温软娇躯,奈何他白邪还没到死缠烂打的那种地步。
或者更贴切的说,这个小妮子越来越漂亮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柔柔软软的,极富有弹性。整个人碰上他的瞬间,一股诱人犯罪的女人的异香扑鼻而来,让他有些荡漾起来。
若是还抱着,他不肯定他会干出什么不该干的事情出来。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给吃了!”白邪那邪魅的眸子陡然之间凌厉起来,凶狠地瞪了凤九歌一眼,那表情还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
他现在正恨不得扑过去将这小女子剔骨食肉,整个吞进肚子里去好了。
凤九歌听着白邪这赤果果的言语,只觉得自己发达的大脑立马脑补出一些不该有的情节来,顿时脸色有些微红,连连地退后几步,连声音都开始示弱起来。
“我没看……我不看好了吧。”
说着还真立马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眼睛,看得白邪忍不住有一种想要将她脑袋给撬开的冲动。
“哼,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在天阶七道里面说本君坏话的时候,本君见你蛮理直气壮,蛮义正言辞的嘛。”
那黑红色的眸子一挑,止不住的邪魅横飞。
凤九歌一听白邪提起天阶七道里的事情就知道今日肯定是在劫难逃,心里暗骂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嘴贱把云飞扬给骂走了啊?
“呵呵,我就那么随便一说,白邪你就那么随便一听好了,大家不要为了这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嘛。生气容易老,多不好。”
说完最后一句话,凤九歌直气得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生气容易老,对于这些动辄活了几千几万年的妖怪们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句笑话。
她立马想要开口补充一点什么,可是还没开口就被白邪的一句话给堵在了原地:“你得补偿本君。”
那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像凤九歌欠了白邪好几条命似的。而事实上她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便得到了如此结果。
“白邪堂堂九重幽冥的老大,什么都不差,你还想要什么?”
补偿,那也得在她承受范围之内,太过了她可补偿不了。
“我想要你……”
“不行!”
“……帮本君一个忙。”
“……”
几句话,说得凤九歌和白邪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说话怎么说半句!”
“是你不听人将话说完。”白邪嘴角微挑,那眸子之中涌动的笑意太过明显,看得凤九歌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才好。
少顷,她拍了拍脸颊,将那已经石化僵硬的脸拍出一些红晕,极是努力地遏制自己的情绪,扯着嘴角微笑道:“那你要我帮什么忙?”
帮你找那个蛋?
凤九歌仍旧还记得在蛮荒之地定风珠的九曲阵中,那些产生的幻觉,就好像在预示着什么发生一样。
当时其余的都记忆模糊,不到特定的场景,一时也想不清楚到底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可是唯独白邪的这个片段,大概是太独特了的缘故,一直被储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过很显然这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很不愿意承认什么,她也不去触他的眉头了。
白邪支着颔一本正经地思考,头顶上日暮西沉,他仍旧不忘记举起他的腊梅油纸伞,遮挡住那些极是暖洋的阳光。
他略微地沉吟片刻,最后抬起头来,伸出指头指着凤九歌,很是认真地道:“这个条件我欠着,说不定到时候本君已经没心思玩了,随便叫你做一件事情就玩了呢?”
有这个可能性吗?
凤九歌可是十分万分地不确定。
不过没现在让她难堪,这也算白邪的一个退步。凤九歌正准备答应,就听见一道空灵的声音凭空传至:“这种不明确的条件,还是不要随便答应为好。”
说话的声音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点淡淡的清冷,不过却不空灵,能够感觉到那种温婉的温度。
凤九歌只觉得听着如同天籁,心里不自觉地已经开始在心中勾画出这女子的形象来。
一定是一个气质型美女吧。
白邪被人打断了自己的“小阴谋”,明显地有些不爽。
可是那声音似乎是从四周往中间扩散的,就好像那声音与周围的一切都成为一体。
他并没有动手,甚至没用神识去寻找,只淡淡地站在原地,看着凤九歌会作何举动。
凤九歌左右地看了看,似乎也发现没办法找到那女子的声源来处了,只好冲着半空之中道:“多谢姑娘提醒,不知道能不能请姑娘现身,让我们得以见上一面?”
“你确定要和我见面?”
明显开始波动的音调,倒是让凤九歌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这突然开口的提醒,怎么一瞬间给人感觉分外诡异?
不过就冲着那声音,凤九歌也没理由拒绝,立马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