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天面色沉郁,一步一步向前走,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似乎带着刺骨的寒霜,目光冰冷,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一身装束像是个公司的高管,但是谁都知道他真的发怒之后,会有多少人丢掉性命。
火雷端着k47,跟在白崇天的身后,闲庭信步一般,时不时的目光扫过前面的这些已经定xng为叛徒的男人,而在他们两个的身后,那十多个人,竟然全部都是k47,这样的装备甚至可以打上一场小规模的局部战争。
往日里谈笑风生的兄弟,算在却是刀兵相见,真是莫大的讽刺。
没有人敢乱动,尤其是之前那个染着白发的胡明被当场打死之后,胡明是夏棋深最为倚重的一个心腹,虽然一直都在帮着他打理所谓的文化传媒公司,可是背地里却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不知有多少良家妇女,被他逼得踏上了拍摄澳门热的道路。
“老大!”古正华已经被那个高个的男人扶了起来,用手紧紧的捂着小腹,却也抑制不住鲜血的涌动,殷红色的鲜血从指缝当中不断外泄,似乎在夜色当中闪闪发亮,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脚下已经流了一地。[
看到白崇天走向自己,强咬着牙关,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掉,满脸的横肉现在却全是痛苦的神色,若不是他旁边有人搀扶,恐怕现在早就法站立。
“别说了,你的家人张伯已经全都救出来了!”白崇天摆了摆手,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鲜血,看着那个高个子的男人:“刘威,你带华子去医院吧!”
古正华神色变化,最后力的垂下了头,在刘威的搀扶下向外走去。
苏克缴了夏棋深的枪,几个膝盖撞击,把这个胖子直接给拾掇成了一滩烂泥,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借着这个机会,苏克退回到了陈瑞丽母女的身边,冷冷的看着他,当然,手里的枪口依旧保持着随时击发的状态。
“小夏!”白崇天在距离夏棋深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眼神当中惋惜多过于仇恨,声音里全都是难以置信的哀伤,面对着跟自己打天下二十来年的兄弟,这一刻倍感苦涩。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当老大,我却是一个拍**的,为什么你在澳门只手遮天,我却只能老老实实的玩女人?我也是人,我也有雄心壮志!”夏棋深状若癫狂,大喊大叫,脸色煞白,事到如今,自然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结局。
“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当年你不是亲口对我说,只要天天有女人玩,做鬼也会笑掉大牙吗?”白崇天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往日的情分,又是叹了口气。
“我***早玩腻了,玩的我都要吐血了你不知道?我他妈现在都已经玩出病来了,这都是你的错!”夏棋深恶毒的看着白崇天,这些年他确实对女人没有了兴趣,要不然也不会改行去拍**。
事实的真相就是丫吃了伟哥也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生猛,每一次都力不从心,甚至想到这儿都害怕。
“你想要什么你可以跟我说,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又愧对过你们吗?”白崇天确实不知道夏棋深已经到了丧失功能的地步,可是经常看着他左拥右抱的不亦乐乎,一天天的逍遥自在,谁知道心里竟然会扭曲到了这个地步。
“我要什么?我就要你这个老大的位子!你给吗?你给我吗?”夏棋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泼妇一般坐在地上,扬着头看着白崇天:“我给你鞍前马后的这么多年,我得到什么好处了?”
夏棋深的心理已经变得像是古代宫廷的太监似的,表面上尽心尽力,实际上早就心怀鬼胎,尤其是男性的功能衰退,使得他把所有的错过都算在了白崇天身上,要不是他一直放任着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自己还能算个男人吗?
对女人已经没有了兴趣,就这么一点点的开始转移到了老大的这个位子上来,当这个想法一出现之后,就如同一股火苗,席卷了整个草原,一发而不可收拾,再也克制不住的他,终于在一个月之前,开始谋划动手。
当初想要直接干掉白崇天,自己取而代之,可是第一次暗杀失败之后,自己的心腹就开始给出谋划策,毕竟自己就算当了老大,那些白崇天名下的产业,也会通过继承权转过陈瑞丽和白雪,根本就没有自己什么事。
倒不如绑了陈瑞丽母女二人,先逼迫白崇天把产业转到自己名下,之后再把他们处理掉,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想留他们活口的原因。
谁知道到最后功亏于溃,成王败寇,反正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夏棋深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反而直接把这么多年积压在心口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你看看别人,手里都握着几块地盘,我呢!我他妈连一块地盘都没有!”夏棋深说的这倒是实话,这些老兄弟里,只有他没有占据地盘,虽然有小弟,可全都挂在他的演艺公司当中。
“这也是你当初自己选的,能怪我们吗?”白崇天从来没有想过夏棋深会有这样的想法,当初他为了省心,主动不要地盘,愿意当个甩手掌柜。[
“你别假惺惺的!老子看你就烦!”夏棋深厌恶的摆了摆手,扬着头一幅冷笑的模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崇天看着夏棋深,曾经的回忆不断的浮现出来,当初一起打天下,一起混吃混喝,都好像刚刚才发生的事,良久之后,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