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餐厅位于气势恢宏的百货大厦顶层,环境优雅安静,独立包间保证了客人的隐私,透过落地大窗户,可以看到湛蓝无际的美丽大海。
霍擎苍不喜欢迟到,提前三分钟到达了目的地。餐厅的经理早已等候在门口,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亲自领路。
梁北锡趁机问了一句:“陈总到了吗?”
餐厅经理立即礼貌的回答:“到了。”
到了就好,不然,迟到了就一点合作的机会也没有了。
转过一个拐角,经理停下,在一扇门上敲了敲,很快的,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门口站了三个人,一个穿着铁灰色西服、年过五十的男人,一个带着金框眼镜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的帅气青年。
想来,年过五十的男人应该就是陈总。
“您就是霍总吧?您好,您好!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啊!”陈总热情的和霍擎苍打起招呼,并伸出自己的手。
霍擎苍和他握了握手,微微点头:“陈总,你好。”
陈总让开一条路,“霍总,您里面请。”
霍擎苍刚要迈步走进包间,身边突然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霍……擎苍?”
他顺声望去,只见帅气青年瞪着自己的眼睛越睁越圆。
帅气青年见他也看向自己,整个人从震惊回过神,兴奋的问:“你是霍擎苍吧?”
“臭小子!你怎么跟霍总说话呢!”陈总打了帅气青年的头一下,跟霍擎苍道歉:“霍总,您不要见怪,犬子太不懂事了。”
“什么啊,老爹,你不用这么客气了!”帅气青年摸着自己的头,语气里充满了骄傲和炫耀:“我和擎苍,大学的时候可是穿过同一条裤子的铁哥们。”
穿同一条裤子?霍擎苍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一脸厌恶的神色,冰冷的声音不由脱口而出:“你是哪位?”
“你还真是当了大老板,就贵人多忘事啊,竟然连我都忘记了!我是陈震杰啊!”
陈震杰见霍擎苍的脸上还是一片迷茫之色,简直不敢相信,急急的又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那楚树醒呢?记得吗?”
霍擎苍皱眉摇头,陈震杰,楚树醒,这二个名字对他而言,都很陌生。
“陶珊珊呢?这个你总得记得吧?你女朋友,大学的时候你们好的如漆似胶啊。”
霍擎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天!”陈震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可能都忘记了呢?你是霍擎苍吧?xx年xx月xx日生,从小长在英国,xx年来到xx大学就读。”
霍擎苍觉得他可能认错人了,但是他说的大多事,又和他的情况相符,只有一件:“我不曾在xx大学就读过。我毕业于剑桥大学。”
“不,我不会认错人。你应该就是我的铁哥们霍擎苍……”陈震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下,非常小心翼翼的问:“那……冉芊芊呢……你不会连她都忘记了吧?”
“她是谁?对我很重要吗?”否则,他为何要那么小心翼翼的询问。
“哎呀,你真是太幸运了!竟然忘记了她!”陈震杰的双眸露出羡慕和钦佩的神色,夸张的又道:“我们这些忘不掉她的人可就惨了。”
陈总发现梁北锡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忽然发现问题有点不对劲,立即拉了拉儿子的胳膊:“臭小子,别说了。”
可是,他的阻止已经晚了一步。一向没啥大脑的陈震杰已经脱口而出:
“楚树醒因为她,早就和我们划清了关系。陶珊珊因为她,天天要看心理医生。就拿当初的你来说,你当时不是还徒手去刨她的坟吗?我还以为你会记得她一辈子,没想到你竟然把她忘掉了。你……”
梁北锡大声的喝了一句:“陈先生,我们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叙旧的!”
然而,霍擎苍却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只是脸色难看的盯着陈震杰。
“我徒手刨她的坟?为什么?你口中的这个冉芊芊,她死了吗?怎么死的?”
“她是跳海自杀,淹死的啊!”
淹死的……
这三个字,就像一个重重的铁锤,凶狠的敲在了他的心上。
心,硬生生的作痛,头也开始跟着疼,浑身湿淋淋的白衣女鬼出现在眼前。
冰冷、寂寞、哀怨,一直是白衣女鬼给他的感觉。
他想过很多次,她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为何每次出现,都是浑身湿淋淋的,滴着水……
淹死的……
难道,白衣女鬼,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口中的——
冉芊芊!
“我……”霍擎苍僵硬的站着,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要徒手刨她的坟?”
“少爷,不要听他胡扯了,我看合作是谈不下去了,我们走吧!”梁北锡真是恨死姓陈的了,也恨死自己了。他早该在陈震杰认出霍擎苍的时候,就拉着少爷离开,这样,事情也不会往最坏的方向走。
“振杰,你少说二句。”陈总也拉住自己的儿子,可霍擎苍一把推开梁北锡,又把陈震杰给拽到自己面前。
“我,为什么要徒手刨她的坟?是不是,她的死,跟我有关系?”
霍擎苍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如果那个女人的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她凭什么日日夜夜的折磨他!
“擎苍……”陈震杰被他的样子给吓到,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霍擎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