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浩枫尽可能的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他觉得自己方才过头了。
老毛病又犯了,出口就是伤人的恶语。
明明就什么证据都没有,自己偏偏就因为心里来气,竟然说出了那样的话。
可南宫浩枫又怕丁飞飞哭是真的因为她心里有了别的男人,觉得和自己在一起的欢愉是对那个男人的背叛。
于是南宫浩枫板着脸,一字一顿的说着:“这也要看你说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说着,南宫浩枫就故作大度的一挥手:“只要不是你为了别的男人落泪,我都不怪你。”
“真的吗?”丁飞飞需要反复的确认,才能相信南宫浩枫没有骗自己。
“真的,就跟昨晚我说了不要你的人就不要你一样,说过的话不会变的。”南宫浩枫讨厌丁飞飞的不信任,话语中多了几分的暴躁。
微微的低下头,又一丝泪花自丁飞飞的眼角滑落。
“我总想,你待我那样,每次都那么的粗暴。可我竟然还会和你一次又一次的…,甚至我还感觉到了欢乐,我觉得我……”
好下贱这样的话,丁飞飞没有说出口,但那个意思南宫浩枫还是听了出来。
南宫浩枫突然抬起了手来,丁飞飞下意识的躲了躲,她以为南宫浩枫要打自己。
没有迎来粗暴的一巴掌,有的只是南宫浩枫的大手,温柔的在丁飞飞的脸颊上抚过。
这份温柔,这轻柔的动作在这一瞬间让丁飞飞迷失了。
她觉得今天的南宫浩枫很不一样,和以前比都很不一样,似乎温柔多了些,暴虐少了些。
南宫浩枫方欲开口说什么时,手机铃声响起了。
接通了电话,南宫浩枫就听到集团的助理以一种冷汗正从额头上流下来的惶恐态度,同南宫浩枫回报着:“南宫总裁,您来趟公司。公司里出大事了,咱们海天的物流链突然断开了。”
“我知道了。”南宫浩枫一面说着,一面从床上坐起了身来,抓过了一条裤子就往身上套。
事情的紧急程度超过了南宫浩枫的预料,他根本就无暇再去回答丁飞飞的问题,抓起了衬衫和领带,一面走着,一面穿着衬衫。
虽然样子很狼狈,但速度却是极快的。
南宫浩枫几乎是飞也似的冲出了卧房,连招呼都没有同丁飞飞打一声。
南宫浩枫冲出了别墅,驾着车在公路上飞驰着,他没有去海天集团,只是打了个电话,嘱咐公司经理启动紧急预案,至于自己则是驱车去了云家。
谁不知道本市所有商业的物流环节都被云家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这也是为什么云家财大气粗,各方势力都要去巴结的原因。
在这个经济时代,时间就是一切,良好的物流链可以为一个企业节省下无数的时间,这些时间便是能够创造出更多财富的成本。
云家在物流业几乎处于垄断地位,本市其他的几家小的物流公司,也几乎是依附于云家存在的。
如果说海天集团的物流链出了问题,那么一定和云家有着莫大的联系。
云家,南宫浩枫努力的回忆着自己与云家可曾有过什么嫌隙,可曾结下过仇怨,竟然引得云家这样对付自己。
没有,完全没有任何的仇怨,只有那一天的晚宴,自己见到了云家的千金云蕾。
可那一天,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只有丁飞飞泼了云蕾一脸的红酒。
可那天的事不是已经完全解决了吗?
南宫浩枫这样琢磨着,就走进了云家的客厅。
云家的佣人十分客气的让南宫浩枫稍等一会,说是云老爷和云小姐在书房谈些私事,暂时不能见客。
书房里,云伯良背着手,原地踱步着,走了好几个来回,才指着云蕾问她:“蕾儿,你可想清楚了。那个南宫浩枫可是个喜欢虐打女人的人,你确定真的爱上了他,想要嫁给他?”
“爹地。”云蕾撒娇的挽上了云伯良的臂膀:“女儿说过好多次了嘛,女儿真的爱上了南宫浩枫。”说着,云蕾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的娇羞,又似炫耀那般:“女儿知道浩枫哥哥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们都误会他了。他打那个叫丁飞飞的贱人,只是为女儿出气而已嘛。”
这样的问题云伯良在一整个下午,已经问过了云蕾无数次,每一次云蕾都是这样的回答。
可云伯良还是不放心,不放心把女儿的终身幸福,交给一个可能会打老婆的男人手上。
上午云蕾听说父亲要将南宫浩枫的名声也搞臭,甚至还要让他在本市混不下去时,云蕾就急了。
一急就将自己心底的情愫,自己的动心说出了口。
这份动心让云伯良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本市青年才俊不再少数,自己的女儿也才十九,想嫁什么样的男人不行,偏偏看上了南宫浩枫这样一个家伙。
且不说他有虐打女人的毛病,就说他那混乱的情史也足以让每个女人都望而却步了。
云伯良再又一次听到女儿的同样的回答后,叹了口气。
年纪似他云伯良这般,阅历自不在少数,只一眼就看明白了,女儿是会错了意。
提点着女儿,云伯良就怕话说的太明白了,伤了女儿的心,于是折中的问着:“蕾儿,你说那个南宫浩枫对你示爱,可他为什么还同丁飞飞混在一起,甚至今天上午就有人看到他们成双入对的出现在市中心医院?”
提起这事,云蕾就恨得牙根痒痒的,恨声怒骂着:“爹地,就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