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风柔日暖。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在这样的阳光下,无论是谁,心境都会为这阳光变得开阔许多。
唯独丁飞飞,哪怕是感受到了如此温暖的阳光,心底却还是有着说不出的失落与黯然。
站在海天集团外,昔日种种,便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走进那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办公大楼,迎着所有人异样的眼光与指指点点的鄙夷,丁飞飞退缩了,她突然没了胆子做电梯,只是爬着楼梯,一步步往十九楼走去。
大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带着说不出的寂静。
带着轻微的叹息声,丁飞飞推开了房门,却是诧异的看到r集团在本国的负责人江雪琪。
丁飞飞错愕不已,明明是想来海天集团等候江雪琪的到来,却不想自己来到海天集团时,江雪琪已经到了很久。
雍容华贵,江雪琪的一颦一笑,都带着贵妇的风范。
出于礼貌和客气,江雪琪已经站起了身来。
丁飞飞迅速的回过神来,言语间却还是有些生涩:“您来了,让您就等了。”
江雪琪嘴角带着雅然的笑意:“还好,来的不是很久。”
丁飞飞的眉宇间,写满了激动的神情,一边指着沙发一边同江雪琪道:“您坐,我们坐下谈。”
江雪琪应声而坐,就是直接开口了:“丁小姐,本市报纸上关于你和南宫总裁的报道不少,大多数报纸上报道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无非是在说,你是南宫总裁的情妇,在海天集团濒于破产时,也与南宫总裁的关系决裂。”
江雪琪的话,戳中了丁飞飞心底的痛楚,一瞬间,丁飞飞的脸色,变得苍白了几分。
江雪琪好似没看到那般,又或是看到了这苍白的脸色,却是将这种脸色忽略掉那般:“当然,我想这些报道,都有不尽不实的地方,毕竟最后拿着海天集团竞标书来找到的人是你。”说着,江雪琪的嘴角上,勾勒出了一抹动人的浅笑:“作为外人,我倒是很好奇,在海天集团即将破产,人人都避之不及的时候,丁小姐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尽心尽力的为海天集团做事?”
丁飞飞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平静下来。
“江总,我们还是谈谈竞标书的事情。想来您今天来海天集团,也是对竞标书十分感兴趣,有意和我海天集团合作?”丁飞飞巧妙的避开了江雪琪的发问,将事情引到到了竞标书和合作项目的事上。
江雪琪的嘴角,仍旧是那抹雅然的浅笑,高贵如她,好似无论说什么,都是最优雅的行为,“丁小姐,如果我选海天集团合作,不如说的确切点,是我在选丁小姐你合作。任何的合作都是有商业风险的,若我不能全面的了解丁小姐,和你这样做事的动机,我无法拿着r集团在本国的利益做赌注,我必须要对r集团负责。”
“我也一样。”丁飞飞平静如斯,从未想过将真相说给外人听:“我想对海天集团负责,希望可以扭转乾坤,带领海天集团走出频临破产的困境。”
江雪琪微微点头,很是赞同的说:“这样的想法是好的。”
话锋一转间,江雪琪就又一次将对话的内容引到了先前的问题上:“丁小姐,你要知道,如果我选择和海天集团合作,那么项目的负责人基本上就可以定下来是丁小姐你。因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竞标书很完美,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丁小姐你的诚心与坚持确实打动了我。”
江雪琪这样说,丁飞飞就是微微颔首,客套的笑了。
江雪琪笑意依旧,顿了顿,才道:“丁小姐,昨天我看过竞标书后,就已经有了合作的意向,所以特地去找了一下丁小姐你的资料,结果却发现了大量的负面报道。尤其是你和南宫总裁翻脸的事情。”
丁飞飞脸上那客套的笑意,一瞬间就僵住了。
自己心底的痛,一次次的被江雪琪戳中,而且一次比一次戳的痛,一次比一次戳的狠。
江雪琪眼尖如斯,撇了眼丁飞飞此刻的神色,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事。
可江雪琪接下来做的事,却完全不符合常规。
身为陌生人,本来就不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别人的私事,可江雪琪不但问了,而且还问的是丁飞飞不想对人提起的私事:“你知道r集团的总部在美国,我们r集团最重视的就是人文,宁愿跟一个有品性的人合作,也不敢忘恩负义之徒合作。我们不敢拿公司的利益赌,不敢赌那忘恩负义之徒不会做出损害公司利益的似。”
很明显,江雪琪将丁飞飞同南宫浩枫的翻脸,比作了一种忘恩负义的行为。
丁飞飞微微的低头,这种行为,确实与忘恩负义没有任何的区别,因为先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建立在复仇的基础上,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可就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崩塌了。
没有所谓的仇恨,只有自己离谱的错。
错误的复仇,伤害了很爱自己的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更迷,于是自己成了人人眼中忘恩负义的女子,于是所有的鄙夷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漠然如斯,丁飞飞缓和了几分,才是抬头带着客套的笑意:“江总,刚才您也说了,报纸的报道多有不尽不实,如何能信呢?”
江雪琪不喜不怒,看不出丝毫的情感,却只能见到她那优雅的笑容:“报纸上的内容,不可尽信,也不可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