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白澈急急的问着:“南宫,丁飞飞当真没做什么吗?”
南宫浩枫默然。
白澈见南宫浩枫不说话,就是替南宫浩枫决定着:“以后都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了。”
南宫浩枫仍旧是默然,不发表任何的态度。
只是这一次,南宫浩枫沉默了良久才是开口:“随她去,她爱做什么,就随她去折腾。”
白澈总觉得南宫浩枫的言语中,透着悲伤,还有淡淡的忧郁。
可这份悲伤与忧郁中,竟还有丝丝的不舍,让人看不透南宫浩枫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本不该参与别人的感情,终是因为不想自己的好兄弟,再在感情上受到什么伤害,白澈迟疑了许久,才最后说了一句:“南宫,你想清楚了?”
南宫浩枫微微点头:“就这样。”
白澈再一次感觉到,南宫浩枫的言语中,充满了自暴自弃的意味,可就在那份自暴自弃下,竟然还有这饿几分重燃希望之火的味道。
白澈摇着头,走出了南宫浩枫的病房。
南宫浩枫对待丁飞飞的态度,让白澈无法认同。
白澈很是不安的最后看了眼南宫浩枫的病房,才是同郭颖叹了一句:“但望这一次,丁飞飞不要再给南宫伤害了。”
郭颖撩了撩耳鬓的发丝,轻声叹息着:“这一次,一定不会的,女人的直觉告诉我,飞飞一点恶意都没有。”
提起丁飞飞,白澈四下看去:“丁飞飞人呢?”
“走了。”郭颖平静的答着。
“那你怎么不拦住她啊。”白澈十分焦急的说着,言语中似乎有几分埋怨的意味。
郭颖依旧平静如斯:“腿长在她的身上,她要走,我能拦得住吗?何况拦住她做什么?”
白澈很是一本正经,又严肃万分的说:“拦下她,一路跟着她,看看她这次能玩什么花样,搞什么把戏。”
丁飞飞带着伤痛,缓步前行着,在走廊中徘徊着,走出了市中心医院。
凌乱如丁飞飞,引来了无数人异样的眼光,更引来了无数人的指指点点。
丁飞飞却是丝毫都不放在心上,只是继续向前走着。
站在市中心医院外,再一次抬头,仰望苍穹,感受着那刺目的阳光。
丁飞飞不禁别过了头,看向了别处。
一瞬间的刺目,同样刺痛了丁飞飞的心。
颓废如丁飞飞,豁然的抬头,直视了那缕阳光。
自己没有资格沉沦,没有资格伤痛。
至少在人前,自己不配做出那副样子来。
再颓然又如何?不会有人同情自己,事情更不会因为自己的颓然而发生任何的改变。
转身折返回医院,丁飞飞一头扎进了洗手间。
望着洗手间墙面上的大镜子,丁飞飞笑了,是苦涩万分的笑了。
原来,自己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深陷的双目,早已失了原本的光彩。
浑浊的眼眸,早已失了本来的光亮。
惨白的脸色,似乎在告诉着世人,自己才从公墓里爬出来那般。
自己虽然没有死,但在公墓里哭了一天一夜,却是同死了没有任何区别。
当走出公墓时,丁飞飞只觉得自己是死了一次的。
在极大的喜悦之下,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了你从前的认识。
一瞬间,极喜变成了极伤,丁飞飞只觉得自己是走在了崩溃的边缘中。
能活着走出公墓,能坚强万分决定面对自己的过错,弥补自己所做的一切,丁飞飞才算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她的心活了,哪怕很痛,但却是真真正正的活着。
坚定如斯的目光,写在了丁飞飞的眼眸中。
发丝凌乱,丁飞飞的手指便是世间最好用的梳子,将凌乱的发丝抚平,让那些棱角突兀的发丝,乖乖的贴在了自己的头顶。
微微一笑,再看镜子中的人,丁飞飞觉得自己顺眼了几分。
无论要去做什么事情,至少看起来要有个人的样子,才可以。
深深的吸了口气,丁飞飞带着那抹淡淡的,充满了自信的笑意,走出了洗手间。
此刻,无论谁再看到丁飞飞,都很难将她和先前那个乱的如同一团乱麻般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南宫浩枫的别墅外,丁飞飞已经带着居然的神色,站在了别墅门口。
丁飞飞有她必须要回别墅的理由。
本来离开,就已经不配再来,也没有资格再踏足这别墅,可丁飞飞却还是厚着脸皮的来了。
按响了门铃,丁飞飞就多有蓦然的站在了门口。
陈嫂听到门铃,匆匆走来开门。
看到门外的人是丁飞飞,陈嫂的脸色就变了。
原本满是慈祥的面孔上,写满了厌恶与鄙夷。
任是谁,在听说了丁飞飞对南宫浩枫的背叛,还有后来的陷害,都认定了这个女人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又有谁会给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好脸色看?
陈嫂怒目瞪了丁飞飞一眼:“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感觉走。”
这样说时,陈嫂已经带上了房门,打算将丁飞飞关在别墅外。
如果可以,丁飞飞也不想来到这里,做那个让人人厌恶的女人。
但她有不得不来的理由,而且来了,就不会轻易放弃。
双手按在了别墅门上,丁飞飞用力的挤在别墅门口,不让陈嫂将别墅的门关上。
陈嫂下不去狠手,终究她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