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飞这一句带着满腔的委屈的不怕说晚了。
若是再早一些,南宫浩枫脱口而出的一定是温情的安慰之语。
可终究是晚了一点,南宫浩枫已经随着他的心性,说出了冷漠而又刻薄的话语。
这样的话语一说出口,便好似开了闸的水库,同样尖酸刻薄的话语倾泻而出:“怕?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说怕吗?我的话,你只有听从的份,记清楚了。”
南宫浩枫似乎另有事情一般,气呼呼的说了这一句话后,就匆匆的走出了卧房。
南宫浩枫心里堵了一口气,他真的想说一句安慰或者关心丁飞飞的话,可偏偏就是说不出口,偏偏一开口就是那样恶毒而又霸道的言语。
南宫浩枫气自己,气自己没有,竟然面对丁飞飞时,连话都说不明白。
这股气,被南宫浩枫丢在了别墅的房门上,用力的拉开大门,又是狠狠的一甩手,任由着门撞回了原位。
那一声响,那一震动,就连坐在二楼的丁飞飞都感觉到了。
南宫浩枫的离开,惹得陈嫂又是一阵的心疼。
可怜自家少爷遭受了那么多,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似几天这般,一定又是少爷不由自主的做了什么让他懊悔的事,所以他才选择了逃避,选择了离开别墅。
默默的叹息,陈嫂终是打定了主意,无论丁飞飞愿不愿意听少爷的过去,她都会将过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丁飞飞听。
无论少爷曾经有多少次告诫过自己,除非是丁飞飞问起,除非是她自己想知道,否则自己不许把过去的事情告诉丁飞飞。
但这一次陈嫂再也无法听从南宫浩枫的话了,她必须要做些什么,少爷难得遇到在意的女人,不能让少爷一次次的伤还这个女人,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这个女人会逃离的。
也不能再让丁飞飞这样糊涂下去,她必须知道少爷的一起,必须尽量的不去触碰少爷那有些脆弱的心灵,和已经如玻璃一般易碎的心。
这是她这个长辈,这个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女佣,所唯一能做的事情。
快不冲上了二楼,打开了房门,走向了丁飞飞。
陈嫂一路是噔噔噔的跑过,生怕时间过去的久一点,她就会改变主意,心底生起的这股冲动也会因为想要听从少爷的话而打消此刻的念头。
望着丁飞飞,陈嫂开口了,似乎是鼓起了勇气,才说出了这番话:“丁小姐,少爷的一切都是病,都是一种依靠自己无法治愈的心里疾病。你要理解少爷,你要给少爷关怀,只有这样少爷的心感受到温暖,才不会对你言语恶毒,才不会对你那般的粗暴。只有这样,你们才会幸福,才会少受些伤害。”
陈嫂的话吸引了丁飞飞,或者说让丁飞飞心里一股无名怒火腾然升起:“你说言语恶毒,暴虐,折磨都是病是吗?”
丁飞飞只觉得此刻,她听到了人生中最好笑的笑话。
如果这也是病,是否以病之名,人们就可以恣意妄为,随意的做着他们想做的事,随意的口出恶言,随意的伤害别人,到了最后说一句那是病就够了?
如果一定要给南宫浩枫的全部找一个理由,找一个借口,丁飞飞宁愿相信那是南宫浩枫身为大总裁,身为年轻有为的杰出人物所处的位置,让他养成了暴力,养成了予取予求,养成了自己是帝王,可以操控别人一切的性格。
陈嫂摇头,肯定的重复着:“那是病,真的是病。丁小姐,少爷以前受过伤害,有心里上的疾病。”
“被初恋女友背叛?”丁飞飞无奈的摇头:“他的心有这么脆弱吗?被女友背叛,就要这个样子,就要仇视社会?就要把那一切的痛苦加诸在别人身上吗?”
丁飞飞本是不会说这些话的,可面对陈嫂,不知为何,丁飞飞竟是什么样的话都敢说,也都能说得出口。
那并不是因为丁飞飞是一个多么有胆量的人,只是每次陈嫂带着说教的口吻来同丁飞飞说些什么时,总让丁飞飞觉得很不痛快。
甚至丁飞飞会想,自己被南宫浩枫欺负也就罢了,凭什么南宫浩枫家的女佣也要高自己一头,也要这样的趾高气扬同自己说话?
凭什么自己每次都要被这个陈嫂摆布?凭什么自己要听她的教训?
带着不甘心,丁飞飞毫不犹豫的说着冷漠的话语,终究是无论如何,陈嫂都不能拿自己怎样的。
这样的话语,刺痛了陈嫂的心,引得陈嫂连连的叹息:“少爷可真是苦命,难得对丁小姐你动心,可你却……”
丁飞飞打断了陈嫂那有些自怨自艾的话语:“天下间所有的人都会对我动心,唯独他不会。”
陈嫂听了丁飞飞那满是讽刺意味的冷漠话语,不由得叹了口气,倒也未说什么,摇了摇头,转身朝着房间外走去。
现在陈嫂明白了,为什么少爷要那样嘱咐自己,除非丁飞飞亲口问起,否则自己绝不可以提他过去的事。
摆在眼前的就是事实,没有人会相信少爷的一切都是病,都是心里的病,都是心里的创伤。
如果丁飞飞不能认同这一点,那和她讲少爷的过往又有何用?
丁飞飞的话音落下,心中却是一真的惊诧,自己说了什么,自己好像是说了天下间的人谁都会对自己动心,唯独南宫浩枫不会。
可为什么自己会说这句话?
那是因为陈嫂先说了一句话南宫浩枫对自己动心了。
她也是这样认为的,她也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