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姐,我不要你死!”湘以沫声泪俱下,苦涩的泪水盈满眼眶,泛着碎碎的波光。

“我犯了那么多错,这是在赎罪……只有这样做,我的良心才好受。”湘如沫脸色刷白,仿佛生命的气息正一点一滴流逝。睫毛力地颤动了一下,“这……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了,你答应我好不好?”声如蚊蚋,一开口讲话,嘴里立即涌出大口鲜血,沿着嘴角流淌而下,色泽妖冶,宛若盛放的曼珠沙华,带着死亡的气息。

“姐,你先不要讲话了!”湘以沫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嘴边的血迹,可是越擦越多,“姐,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不要告诉楚展靳,好不好?”

湘以沫泪如雨下,哽咽地点了点头,“姐,你不是说,要和楚展靳领养好多好多孩子,叫你妈咪,叫他爹地,小宝贝们围在你们身边,张开双手,争着要你们抱……”[

湘如沫嘴角扬了扬,淡然一笑,“这只是我的一个梦……”她的气息越来越紊乱,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吃力,“永远实现不了的梦。”

“姐,你想不想见楚展靳吗?”网不跳字。

“不……”湘如沫露出一丝紧张,“我……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一切……”

“楚展靳现在看不见,可以隐瞒他!我马上带他来见你,姐,你一定要挺住!”湘以沫一说完,转身就急速飞奔了出去。

湘如沫大口虚喘着,逸出飘浮力的声音,“南、南宫寒……”

南宫寒眼底敛着沉静,走了过去,“你想说什么?”

“照顾好以沫……她,她已经吃了太多苦……”

“我会的,你安心吧!”

湘如沫翕弱地眨了眨眼,“把以沫交给你,我放心了……”

“楚展靳,醒一醒!”湘以沫心急如焚,双手不停地着睡熟的楚展靳,硬是将他吵醒。

“沫儿?”他一听到声音就知道是湘以沫,“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声音微哑,带着浓浓的睡意。

湘以沫焦急万分,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楚展靳,今晚的月亮非常漂亮,你能陪我出去赏月吗?”网不跳字。

他苦涩一笑,“沫儿,你真会开玩笑,我眼睛都看不见了,怎么赏月?”

“我可以将给你听,我可以做你的眼睛啊!”说道这里,她极力压抑的悲恸翻涌而出,声音哽咽。

“怎么了?你今天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楚展靳听觉非常灵敏。

湘以沫深吸一口气,抨平心底的哀恸,“你不陪我,我不开心了!”

“还是这么任性!”楚展靳妥协地轻叹一声,“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拒绝你!”

“那我们快走吧!”湘以沫搀扶着他,走向手术室。她担心湘如沫等不了那么多时间,步子难免加快。[

走到了手术室的门口,她淡扫一眼,举起食指竖在嘴边,示意滕越他们不要说话。

楚展靳突然感觉脚步放缓了,问了一句,“沫儿,到了外面了吗?”网不跳字。

“对啊!”湘以沫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扶着他慢慢地挪向湘如沫。

她听到了楚展靳的声音,睁开羸弱的眼睛,涣散的目光渐渐收紧,直直地盯着他,嘴角悄然上扬,露出满意的微笑。

“沫儿,这里的消毒药水味怎么这么浓?”

“可能刚才护士在这里打翻了一瓶消毒药水,味道全部挥发了出来。”湘以沫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手臂,拿起湘如沫的手,缓慢地伸向他,轻触了一下他的手背。

楚展靳随即抓住了湘如沫的手,“沫儿,今天的月亮圆吗?”网不跳字。

湘如沫默默地流着泪,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感激地看了湘以沫一眼。

“对啊!”湘以沫语音如泣如诉,随即捂住了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圆,将周围的云彩都照亮了。”

“沫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楚展靳紧紧包裹住她的手,感受到丝丝的冷意,靠近嘴边哈了一口心,放在心口,“这样暖和一点了吧?网不少字”

“楚展靳,我今天有点感冒了。”

“怪不得你的声音听上去怪怪的!”

“我还是感觉有点冷,你能抱我一下吗?”网不跳字。

“南宫寒不会吃醋吧?网不少字”

“他没这么小鸡肚肠!”她轻手轻脚地将湘如沫扶了起来,倒入楚展靳的怀中。

他紧搂着湘如沫,“你是不是病得很严重,怎么全身都没有力气?”

“我吃了退烧药,现在有点犯困,站不动了,你抱我坐下吧!”

楚展靳训斥一句,“你也真是的,感冒了,就应该好好休息,还看什么月亮!”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抱着湘如沫坐在了地板上,害怕她受凉,紧紧地拥搂着她。

湘如沫瞥了湘以沫一眼,唇瓣一颤,声的道了一句:谢谢!

“楚展靳,今天滕越告诉我,已经有眼角膜捐献者了,你很快就复明了!你的眼睛一恢复视力,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好好看看你!”

“你现在可以摸摸的脸,不是一样可以知道我的样子?”[

楚展靳手掌探索地轻触湘如沫的脸颊,“你的样子早已刻入我的心里。”

她头倚在楚展靳的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脸上露出安详释然的微笑。尽管要永永远远离开他了,但是他永永远远都不会忘记她的样子。不知道若干年后,在看到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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