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县城后，萧强钻出车外，仰头一看太阳出来了，阳光照在棉被似的雪上格外刺眼。 )他刚走出车站，却无意撞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牛小芳！”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牛小芳似乎也认出了他。两人站了好久，牛小芳探视着问：“你是萧强？”萧强说：“是，你是牛小芳？”那女一副久别重逢样子，高兴地扑了上去，拥抱住萧强便说：“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萧强难得露出笑容，说：“真的是你，这些年你都到哪里去了？”牛小芳没有回答，拉了身边的孩子说：“快叫叔叔。”萧强问：“这是你儿子？”牛小芳打了一下孩子的头，低声说：“是！”萧强说：“在深圳，我听仁守本说你已经结婚了，嫁到了煌放ち斯去，擦了擦眼泪，没有回答。
萧强问：“小芳，怎么了？生活不幸福吗？”牛小芳擦了擦眼泪，说：“别说了，我这辈子算是完了。”萧强劝慰道：“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说这样的话。你老公欺负你？”牛小芳说：“没！他是个窝囊废，瞎读了这么多年书。”萧强问：“现在他在家做什么？”牛小芳哼了一声说：“养猪！”萧强说：“武钢都不练钢铁了，现改成养猪了，养猪有什么不好的。”
牛小芳说：“这些年来，我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跟他结婚。如果当时我再坚持一下，不听父母的话，这个孩子就是你的了。”萧强睁大眼睛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身边这个妇女竟能说出这样时髦的话。萧强没有回答，扭身刚要走，这妇女拉住他的胳膊说：“萧强！这是老天安排我们在这里见面，你不要走，我还有很多话跟你说。”
萧强站了下来，非常理智地说：“我们的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再看看你的年龄你的打扮，在这不合时间、不合地点、不合人群、不合年龄的情况下竟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别人笑话！”牛小芳用手了拨一下头发，非常自信地说：“我不怕！”萧强说：“我靠，我服了你了，当初要是有这样的激情，也不会酿成这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