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站在走廊上,望着面前紧闭着的房门,心底泛着酸。长袖掩下,指尖冰冰凉凉的,身子禁不住发着抖。
清儿……我的清儿……
我整整四年忍着不去想他,不去见他,不去打听他的事。
乍一提及,心便如被割碎了一般的疼痛不止。漫天的紧张和慌乱直扑而来,连着呼吸都有些紊乱。
我咬了咬唇,不顾一切的敲了他的房门:
“上官若风你出来!你和我说清楚!说清楚!清儿怎么了?”
“上官若风!”
“告诉我!你至少把话说明白!”
……
房门被我敲得极响,周围的好几个房间都开了门好奇的往我这边看,唯独房内的这个人,冷漠得再也不给我一点回应。
“夫人这是在干什么?”薄薄凉凉的一句,带着些微的讽刺。
最近的一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尤临斜靠着门框,双手交叉在胸前上下看我,眸底光芒莫测难解,嘴边讥诮一笑,“夫人莫不是被堡主赶出了房门?怎的一身狼狈?”
我眼前一亮,忽略他话里明显的厌恶,上前两步迅速抓了他的领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说,清儿怎么了?”
尤临看了看他被我抓住的衣领,皱了皱眉,“夫人,自重。”
我沉了脸色,松开了手。
尤临侧目看我一眼,“夫人若是想知道少爷出了什么事,直接问堡主也是一样的。”
“他若肯告诉我我又何必问你!”
他垂了眼,嘲讽的笑了笑:“夫人整整四年都未关心过少爷,如今这幅模样又是为何?”
说罢,直接转身关了门。
“姐姐,你怎么了。”汐华听到动静从房内出来,见了我,微微愣了一下。她快步走过来,面上透着惊讶:“姐姐,你的脸……”
我伸手抚了抚脸上仍旧发烫的地方,微垂下眼,扯了扯嘴角,一瞬间居然绽出点笑意,不苍凉不悲伤。
一这巴掌,果然没有打错。
我抿了抿唇,回了房。
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头出来,汐华已经拿了药等在那里,目色担忧着。她将手里一个红色细竹筒递给我。
划破火漆,打开,里面拿出来的是一张因为愤怒被捏得一片褶皱的纸,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两个大字“不知”,大字后头是一行小字,警告我不要随意在深夜因一点小事动用预警的红色竹筒。
没有打探到想知道的,心底一阵失落。
汐华小心的给我的脸敷上药膏,声音柔软:“姐姐,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