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的缠绵像点着了火似的一般一触即发。唇舌交接、耳病厮磨,两人贴得极近,鼻尖充斥的都是两人暧昧的气息。
好一阵儿才有一瞬的清醒,彼时,衣衫已乱。我喘着气以手抵着他再靠近,“清儿他……”
“早就送回去了。”他大力揽着我,吻着我的颈畔,声音含糊在嘴里,“你这当娘含含糊糊的,把儿子交给你,我还真担心他会不会饿着冻着。”
天近傍晚,此时房中的光线已越来越暗,近在咫尺都只能看见一个半含阴影的轮廓。他伸手要进我的衣内,被我一手打开,我指了指桌上未写完的那张纸,“赶紧抄完了出去,天要黑了。”
“黑就黑,不抄完就不出去,你怎么就这么听你大哥的话。”他声音里充斥着轻轻的笑,将我抱得再紧,靠近的胸膛一下下起伏着,手里头却依了我的再无动作。
过了好一会他的气息平缓,我皱着眉开口,“快点抄。”
“还真把我当书童使唤了?被罚的是你,却一本正经的要我抄,还口口声声说得理所当然?”天色愈来愈暗,白纸上的字已隐约看不大清,却没料到他在这个时候耍赖,大手一摊,“抄累了,手麻,不想动了。”
我抓着笔塞进他手里,把他推到桌边,“快抄快抄。”
他笑着将笔一搁,心情极好的将臂膀伸到我面前,“手累了,给捏捏?”
“怎么这样!”我瞪他一眼,这厮一得寸进尺就什么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完全不记得我之前还在同他置气,还要给捏捏?脸皮比城墙还厚。
我推开他,拿过笔蘸墨打算自己抄。
却被他一手将笔抢去,朝后随意一扔。
“你——”
“别恼别恼,都多大岁数了还乖孩子似的乖乖认罚?”他站起身来,一并把我拉起,偏头过来看我,顺手帮我整了整紊乱的发髻和衣服,正色道:“我们撬房顶溜出去。”
“可就只剩几十个字了。”我指着那一堆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十分舍不得。
“你大哥逗你玩呢,还真在乎那几十个字?”他笑着只手搂住我的腰身,下一刻,足运力一点,眨眼间,两人已落在房梁上头。
房梁到屋顶有一段距离,好在他身量高,伸手够得到,一块块的瓦片移开,原本盘子大小的破洞不一会儿就变得水缸直径那么大。
他估摸着差不多了,运气带我出了去。
外头已是一片夜色,皓月当空,繁星如锦。
上官若风轻车熟路的带我一跃到地,出了庭院大门直接进了停靠在门口的马车,赶车的是个熟面孔,他上官堡的人。
马夫扬鞭车走。
“我们就这么出来了?”我惊疑未定地看着他,在看了看马车内点着的那一盏琉璃灯,就这么顺利的溜了出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依旧在笑,低眸睨我,“难不成你还要回去同你大哥道个别?”
脑海闪过大哥那沉俊的面容,我连连摇头,环顾了下四周,“肚子饿了,有吃的吗?”
“还好我想得周到。”他朝我璀璨一笑,支起一旁的小桌,从马车角落里拿出个食盒来。
一掀开盖子,热气腾腾伴着饭菜香味扑鼻而来,一样一样摆上桌的无一不是我喜欢的菜色。
我欢欣地夹了几口菜,甚为满意的看着他,突地目中一冷,“你早知道是这个时候出来?”
“是。”
“你早知道这么溜出来我大哥不会管?”
他皱皱眉,“是。”
一筷子往他身上丢去,“那你不早点带我出来!我从早上醒来就没吃东西!”
他微一侧身,接住筷子,小心的往我身前放,无辜看我,“你之前话都不愿同我说一句,我怎么知道你一天没进食。”
我哼了声,狠扒一口饭,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时哪个地方不对劲。
“我带出来的那一百两银子呢?”
“你大哥拿走了。”他给我盛了碗汤,“说是什么五十两定金不退,你同清儿一晚上的房钱是三十二两,加上两餐饭,恰好一百两银子。”
“这样你都同意了?”我大怒,“打道回去,我把银子要回来。”
他只是笑,看我的眼里一片清洵,只手揽过我的肩头托我入怀,“难为夫人勤俭持家,一心想着为为夫省钱。”
“没个正经。”我推开他,娇嗔一句:“谁为你省——”
恍然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我不是离家出走来着吗?怎么就……被他这么容易就拐回来了……
我瞪他一记,他笑得愈发灿烂,满脸笑容如沐春风。
我哼了哼,脸色一沉,“回去再和你算账。”
上官若风讶异的挑挑眉,“还算什么帐?”
我喝了口汤,一脸正色看他,“你骗我。”
“我没骗过你。”他答得飞快,“成婚至今,我从未骗过你。”
我一拍桌子。“你就骗了我!”
他皱眉,对我的话全然一头雾水,车内突地一片静谧。他想了半会儿,开口:“我哪里骗了你?”
我忿忿睨他一眼,坐直了身子,“那你说说,蜀地是怎么回事!什么地震突发、矿山坍塌、死伤无数?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你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好笑的看着我出门拦你的马,好笑的在人前抽我一鞭子,好笑的看着我为你白白担心那么久!”
他一怔,旋即目光闪动,若有所悟。
他轻咳一声,微微尴尬,“原来你这些日子与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