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同他相处是个什么情形。*.**/*前一刻可以不理不睬下一刻可以如胶似漆,前一刻还相互轻松调侃,后一刻却讥言冷语明嘲暗讽。
下了马车,提前得知消息的侍从仆人早已在门口恭敬等候。
事先上官若风没有提我会一同跟来。所以,门口站成一列的仆人乍见到他们堡主带了人回来,而且还是带了个女人回来,都有些愣神。
自然,他们不认得我。
“面孔生得很呐。”当然,我也没见过他们。
上官若风也不看我,直接入了门,“从你上回离府到如今,府中下人新旧替换来来回回也有好几次,你若还能觉得眼熟我倒要奇怪了。”
得,又拐着弯说了我随意离家出走一次。**
我跟着进去,看着这处处熟悉的景,陌生的人,心里小小的别扭了一下。解开身上大氅的带子将大氅扬手往后一抛。
身后“扑——”的一声响,大氅险些落地。
我皱着眉回头,一个婢女有些狼狈的将大氅抱住,微蹙着眉伸手将大氅递向我,“姑娘,你的东西。”
“姑娘?”我新鲜这个称呼,睨了听到这个称呼同样止步回了头的上官若风一眼。再瞟向眼前的人,“你的意思是叫我拿?”
婢女讶然,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姑娘,这就是你的东西呀。”
一个小小婢女初见了生人哪有这么放肆?除非……是有人指使。
我才刚踏进这门,马上就有下马威了呀。
“哦,我的东西。”嘴角滑出一丝笑意,从她手里接过大氅,目中一凉,下一刻,直接拿着东西往上官若风身上一扔,“你的东西,自己拿!”
周围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上官若风只是眸色一闪,将那大氅递给边上下人。走近我,面上无喜无怒:“你这脾气倒是从未变过。”
我挑了眉望他,“我的脾气是从小养成改不了了,只得劳烦你叫你手下的人好好适应我的脾气。”
他侧眸看我,唇角微微上扬,似在笑,又似没笑,“我即便不说,你也自会处理好。”
“嗯,这话我喜欢听。”
他也不再说话。拐过影壁,走过屏门、垂花门。
婢女、仆人一路低头却又不禁好奇往我身上看。
走过了抄手游廊,见到入目的平地,我愣了愣,“水呢?”
“填了。”
原本这里的景色应是流水小桥同苏流觞府里一般无二的布置,但如今……什么都没了。在西珏城的时候,我只同他提过一次。
“为什么填了?”
他继续向前走,语声淡淡,“冬日天寒,府中水汽重只会更冷更潮湿。”
从前那些年也没觉得水汽重,如今却觉得了?我笑笑,小跑两步上前追上他,小心的将手塞进他的手里。
他愣愣,手臂僵了僵,然后,极其自然的握住我的手。
周围一片惊异更甚。
眼角瞥见之前让我拿大氅的那个婢女偷偷从一侧的边角门里溜了出去,看方向约莫是府中西苑处。
哎呀呀,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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